达伦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模样,抚了抚她的发丝,含笑答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好好休息,我跟她去见见封洵……”
“那你还会来看我吗?”伍德森夫人忍不住这么问道。
“一定会的!”达伦点点头,低声说道:“我跟医院打听过了,你明天出院,如果可以,我希望来送你!”
“好,那就说定了!”伍德森夫人连忙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心。
达伦笑着点头,抬起她的手背,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这才松开她的手,对保镖嘉姗说道:“走吧,带我去见封洵!”
伍德森夫人目送着达伦跟随保镖嘉姗一起离开了病房,直到病房的门被关上,依旧恋恋不舍。
一旁的吉娜,见母亲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愁云,走到床边,低声劝道:“您早点休息吧,您的那位朋友,不会有事的!”
“他今天突然出现,我又怎么睡得着?”伍德森夫人摇头苦笑道。
“既然您睡不着,不如跟我说说,您和他之间的故事?”吉娜唇角微勾,试探地笑问道。
伍德森夫人低下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女儿,低叹了一声,苦笑着问道:“吉娜,你真的,想听我和他的故事?”
吉娜点点头,低声解释道:“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是刚才看到你们两个人的氛围,还有对视的目光,我知道,您和他之间的故事一定很特别……”
她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因为那样的目光,我从没有在您和父亲之间的对视中看到过!”伍德森夫人微微一怔,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慢吞吞地开口道:“是啊,他和你父亲,的确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你父亲家世很好,也擅长赚钱,经营人脉,但是
他不同,他其实家境贫寒,却有着惊人的天赋,在我们那个年代,他可以说是最优秀最有前途的艺术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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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顿酒店总统套房。
保镖嘉姗带着达伦到了总统套房的会客厅里,封洵和夏初七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
嘉姗恭敬地退了下去,夏初七见达伦站在封洵面前没有坐下,指了指他对面的沙发笑道:“达伦先生,请坐——”
达伦礼貌地道了声谢,这才缓缓坐了下来。
“达伦先生,你想喝咖啡还是红酒?”夏初七站起身,想给他倒一些饮品,却被达伦摇头笑着婉拒了。“不必了,一杯清水就可以!”达伦淡淡一笑,夏初七耸耸肩,起身走到一旁,还是给达伦倒了一杯橙汁,摆放在他面前:“这个时间,咖啡和红酒都不太合适,还是果汁比
较好,达伦先生请慢用!”
她说完这话,重新坐回了封洵身边,目光好奇地落在面前的达伦身上。
她就知道,她之前在街头看到的没有错,那个男人,就是照片上的人,伍德森夫人原来的那位情夫!
之前在照片上看过,她只觉得那位情夫的气质比较独特,一双蓝色的眼眸十分醒目,面容有些淡淡的忧郁。
如今当面所见,即使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不再是照片上的青年姿态,但气质依旧,蓝色的眼眸依旧透着几分淡淡的忧郁气质,而身穿的白衬衣,更是衬托得他清冷消瘦。
“多谢封夫人!”达伦唇角微勾,端起果汁喝了一口,面对封洵和夏初七的打量,神色从容,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不知道封先生请我过来,是想和我聊什么?”
他话音落下,封洵没有开口,只是一直目光深究地注视着他,眉头微皱。夏初七见封洵一直没有开口,忍不住捅了捅他的胳膊,代替封洵开口说道:“是这样的,达伦先生,我下午曾经在商业中心的路口看到你模样的身影,当时我觉得不可思议
……”
“封夫人原来见过我?”达伦挑了挑眉,疑惑地反问道。
“我没有见过你……”夏初七摇摇头,淡笑着解释道:“但我见过达伦先生的照片!”
“照片?”达伦重复着她的话,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疑问。
“一张十几年前的老照片,不知道刚才达伦先生见到伍德森夫人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夏初七说到这里,想了想补充道:“当然,那张照片其实我之前和我丈夫封洵没有见过,是前几天曼特宁夫人去医院看望伍德森夫人的时候,把照片拿给她的,照片上是她
们两位夫人还有达伦先生的合影!”
“十几年前的合影么……”达伦双眸微眯,神色有些恍惚,仿佛陷入了回忆。
夏初七看到他的反应,就知道他的确没有看过那张合影,侧过头对封洵低声耳语:“封洵,看样子,他的出现和曼特宁家族无关!”
封洵却没有那么信任面前这个达伦,冷冷开口道:“达伦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请您过来吗?”
原本沉浸在回忆中的达伦被打断,对上面前封洵敌视的目光,低声叹息道:“封先生,你请我过来,难道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并没有死去?”
封洵的脸色沉了下来,夏初七知道他心中对这个男人的芥蒂,轻轻握住封洵的手宽慰他,又对面前的达伦笑道:“我们心中有两个疑问,还请达伦先生解答!”
达伦微微颔首,含笑答道:“请说——”
“第一个疑问,就是达伦先生刚才自己说的,您既然没死,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
夏初七笑了笑,又继续问道:“还有第二个问题,就是达伦先生,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堪萨斯,目的是什么?”
达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夏初七,片刻过后,才笑着打趣道:“封夫人是个直爽的人,和伊娃年轻的时候倒有些相似……”夏初七挑了挑眉,正想问他口中的伊娃是谁,就见到封洵的身子一整,不悦地开口道:“你没有资格,用这种语气称呼我母亲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