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丝妤被倪嘉树气的不轻。
她在门口转了两个圈圈,脑子里迸射出“离家出走”的念头。
但想到他是弟弟,要让着他,她又转了个身回了卧室。
砰!
声音更大!
咔嚓!
反锁谁不会?
书房里,听见“砰”一声的倪嘉树,心脏抖了抖。
而姜丝妤的手段并不仅仅是如此,她此刻,站在窗前,委屈巴巴地给洛天娇打电话,阐述倪嘉树的种种罪行。
就在倪嘉树把自己所在书房的第十五分钟后。
母上大人的电话杀了过来!
倪嘉树并未多想,接通:“妈咪?”“你是大脑被驴尾巴抽了还是小脑被金鱼咬了?居然敢给小妤甩脸子,敢砰砰砰地关门,还敢反锁了?我看你就是欠调教!人家男的追求小妤,这跟小妤有半毛钱关系吗?
一个认识了不到48个小时、不知道名字、一味拒绝过许多次的自恋狂,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
洛天娇一口气骂了这么多,喊着:“阿妍,水。”
倪嘉树:“……”
他就听着对面亲娘咕噜咕噜喝水的声音。
而后,洛天娇又道:“你怎么不想想你的追求者才是正真可怕?
鹿小溪直接让傅阿姨那么好的人都没了!
她缕缕陷害小妤,缕缕使绊子,她那么喜欢你,一心就想得到你。
为了这个事情,小妤可有生过你的气?可有因为鹿小溪给你甩过一次脸子?”
倪嘉树一听,心里忽然就不是滋味了:“我……”
洛天娇听出儿子的心虚,声音也不由放软了:“你跟小妤本就是天之骄子,追求者越多、越优秀,就更加说明你们彼此的眼光是正确的。
你应该高兴,因为你选中的妻子是优秀的女性。
难道你要全天下的人都对小妤弃如敝履,批判怒骂,还跑到你面前说:倪嘉树,你老婆真的太差了,难道你要这样才满意?”
倪嘉树:“我、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哄她。”
“现在就去!”洛天娇又道:“那个萧厉南,我跟你爹地在南英的时候去见过,确实非常优秀的男孩子。
嘉树,不是妈咪不向着你,而是这世上本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珍惜小妤,就要有机意识才行。
人家萧家真的不比咱们倪家差。你是少年天才没错,但是萧厉南16岁就修完了米斯坦商业学院的全部课程(全大陆最高商学院),是米斯坦商学院迄今为止最年轻的商学硕士,他还在非洲建立了许多基
金会。
你做善事不求回报,但是他做善事全都跟商业利益挂钩,即便如此他也解决了许多人流离失所、吃饱穿暖的民生问题。
如果小妤没有遇见你,那小妤就算是嫁给他,也会幸福一辈子的。
妈咪不是想打击你或者否定你,只是想让你放平心态,端正、正确、严肃地看待这个问题。
你爹地让你去,也是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从此互相帮助,就好像当年的你大伯跟我二哥三哥那样,不用天天见面,但是彼此肝胆相照、惺惺相惜的朋友。
人家喜欢小妤没有错,人家还不知道小妤结婚了嘛。
你明天去跟他谈生意,大度一些,绅士一点,有素养一点,好好解释一下你跟小妤的关系。
他也是天之骄子,总不会因为这个,非要缠着一个已婚女人的。”
倪嘉树:“我知道了。”
通完电话,倪嘉树去洗手间缓了下心情,又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发型。
他来到姜丝妤房门口,敲了敲门:“丝妤?”
试了下,门确实反锁了。
“丝妤?”倪嘉树轻笑着,又道:“我错了,我刚才不该跟你发脾气,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姜丝妤的声音在门板后很远的位置飘来,冷冷的,带着怒意:“少来了!要不是妈妈给你打电话,逼迫你,你会来跟我道歉?”
倪嘉树有些心虚,眨眨眼,缓解氛围般笑:“你现在厉害了,也长本事了,还学会跟家长告状了?”
脚步声袭来。姜丝妤忽然开了门,却只将房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一双微红的眼眶,直直盯着他,怒意隐忍着哭腔道:“我结婚的时候爸爸就说了,认我做干女儿,那我受了委屈当然要找
爸爸妈妈啊!不然你也不理我,爸爸妈妈也不理我,我亲生的父母又远在千里之外,我不是成了孤儿由着你欺负了?”
倪嘉树顿时慌了,也心疼坏了。
他忙道歉:“丝妤,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发脾气了,我刚才摔门的样子就是个混蛋!”
大手精准地从缝隙里伸过去,抓住她的小手,然后提起来,往他脸上用力打了一巴掌:“你打我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原以为打几下,她就会挣脱,会心疼。
结果姜丝妤也是个狠人,他不停,她也不停。
倪嘉树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打到七八下的时候,倪嘉树委屈地看着她:“消气了吗?”
姜丝妤:“早消了。”
倪嘉树一愣:“那你……”为什么不挣脱?
姜丝妤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物理学上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你抓着我的手打你巴掌,你的脸虽然疼,可我的手也疼啊!”
倪嘉树:“……”
姜丝妤:“你拿着我的手打,让我手疼,也没问过我啊。”
倪嘉树:“行行行,都是我的错!”
姜丝妤终于挣脱了。
她心情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总算是有了种“把他拿捏得死死的”安全感了。
倪嘉树抱起她,两人一同倒在床上。
姜丝妤哇哇大叫:“干嘛?”这男人总不能还白日宣淫吧?他不累,她可是吃不消的。
倪嘉树心情也不错:“睡觉!”小样儿,咱俩之间,还是我更厉害,只不过我现在学会了,知道一定要营造出你更厉害的假象,你才会高兴,我才不会被虐。捞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他将脸颊埋在她的颈窝:“你现在就是个又香又软的抱枕,别说话,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