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慕白和苏落的这场当众撕逼中,秦芷芯一直安静的坐在轮椅上,她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虽然苏落上台后话里话外都带着她,而且还说她是假装去拉她,其实是特地跑去把她朝海里推的。
苏落的本意估计是想把她给激怒,让她上台去,然后和她在台上相互撕逼。
只是,苏落做梦都没想到,陆慕白主动站了出来,而且上台后就把事情给说得清清楚楚了,所以苏落今天这场舞台剧是白演了。
苏落亲自上台表演一场闹剧,最终以一地鸡毛收场。
她的哭泣,她的眼泪都没有把陆慕白和秦芷芯击倒,只给自己留下话柄,让自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游艇在中午十二点靠岸,陆慕白在进入滨城海域后就给助理卓不凡打了电话,所以——
等游艇靠岸时,卓不凡早已经带着轮椅等在码头了。
之前秦芷芯坐的轮椅是游轮上提供的,现在下游轮了,自然是要坐自己的轮椅了。
陆慕白只有一条手臂勉强能活动,另外一条手臂也是严重拉伤,所以他和秦芷芯的东西,还是安然来帮忙收拾的。
“这一次幸亏你来了。”
秦芷芯对安然说:“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我真到海里去游泳一圈呢。”
安然听她的话笑,赶紧说:“你这话说得,好像昨晚没去大海里游泳还多少留了点遗憾。”
“可不是吗?”
秦芷芯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在海边长大,然后我继父是打鱼的,我从小跟在渔船上,在海里我还能捞鱼呢。”
“对哦,你这一说我都想起来了。”
安然恍然过来,然后睁大眼睛看着秦芷芯道:“既然这样,昨晚你还死死拽着那防护栏干啥?直接和她一起掉海里不就行了?”
“我不敢。”
秦芷芯看着安然轻叹了声道:“在沈悦心松开苏落的手时我就知道中计了,落进了她们的陷阱里,而我不确定水下有没有接应的人,万一有,我跟她一起落海里,吃亏肯定是我。”
“也是,还是你聪明。”
安然感叹着说:“如果我是你,我遇到这事儿估计想着自己水性好,干脆直接落到海里去算了,看看,我这头脑多简单?”
“噗……”秦芷芯听了安然的话笑,然后摇摇头道:“你是没有被人骗过,一直生活得比较单纯,你的聪明都用在学习和工作上了。”
“我从十二岁起就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家庭里,以前罗云雪和秦欣悦说的话我都会在脑后里回想几次,要分辨那句是真那句是假,所以……在知道自己中计后,肯定就会想得更多一些。”
“好吧,生活果然才是一位真正的老师。”
安然把皮箱扣上对秦芷芯说:“成,我都帮你装好了,下去吧,我来推你吧。”
秦芷芯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陆慕白道:“不用,已经有人来接应我们了,我用一只手推她下去就可以了。”
“哦,那好,我就不在这当灯泡了。”
安然笑着说;“我赶紧回自己房间去,我的东西都还没收拾呢。”
待安然走了,陆慕白才低声的问秦芷芯:“安然跟那个白云深……他们是不是在交往?”
“我不知道。”
秦芷芯如实的回答:“这个问题我没问过安然,不过她昨晚是一个人住一个房间,白云深和孟云帆住一个房间。”
“白云深跟孟云帆?”陆慕白的眉头在瞬间皱得更紧。
“哎呀,你大脑里在想什么?”
秦芷芯白了他一眼道:“孟云帆不是一室一厅的吗,人家两个人一个住客厅一个住卧室不行啊?”
“我什么都没想啊。”陆慕白笑着说:“是你自己想得远了点吧?”
“对了,我怎么觉得……那个孟云帆对安然好像也有点意思啊?”
“或许因为安然的职业比较特殊吧。”
秦芷芯想了想说:“白云深和孟云帆都比较爱干净,而安然是医生,也非常爱干净,他们平日里估计没医生这种职业的朋友,于是便都对安然感到好奇?”
“仅仅只是好奇吗?”陆慕白皱着眉头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要她们自己才知道吧。”
秦芷芯摇摇头,然后转移了话题:“对了,白云深可是你亲妈的儿子,你跟他……是同母异父吗?”
“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
陆慕白摇摇头说:“我妈跟我爸离婚时我才五岁,我记得她离家时肚子是平平的,所以……白云深是不是我的亲兄弟,估计真的只有我母亲才知道了,但我不好去问我妈妈。”
秦芷芯仔细想了想,还真是不好问,因为目前白悠依然处于单身的状态。
如果白悠后来结婚了,陆慕白还可以问白悠,白云深是我亲弟弟吗?
可因为白悠没结婚,陆慕白自然就不好开口了,万一白云深不是亲弟弟,那岂不是就戳到了母亲的伤痛之处?
俩人正说着话,卓不凡带着轮椅上来接应他们了,陆慕白赶紧扶秦芷芯坐到轮椅上去,他用一只手推着她,而卓不凡在后面推着两个大皮箱跟着。
刚到码头,恰好和前来接苏落的苏云泽和苏夫人碰上,然后——
苏夫人一双怒目像冰刀一样直直的刺到陆慕白和秦芷芯的脸上,好似恨不得拿一把刀把他们来给砍死一般。
秦芷芯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和苏云泽以及苏夫人错身而过后,她才低声的说了声:“看来,苏夫人已经知道苏落的脚受伤了。”
“那是她自找的,她要拿自己的身体来往死里作,谁又拦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