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愣了一下,很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她很清楚我的压力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大,但是现在却也是我站出来调节气氛。
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些感动,紫衣的嘴角微微勾起,刚进门时脸上的愁容也终于消散了。
“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改口叫花魅派门主了?”黄雅也笑看着紫衣,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浓浓的笑意。
“我现在不是门主哦。”紫衣这句话让大家都感到很震惊,但是她本人却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是不是还需要什么继任大典啥的?”阿云看起来很是激动。
她知道,每次这种时候,总是会很热闹,而且有很多好吃的。
“这倒不是……”紫衣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我没有打算做这个花魅派的门主。”
“啊?”这下所有的人都震惊了,这自己辛辛苦苦合并了花影一脉和魅影一脉,结果就这么把门主之位拱手让人了?
“拥有秘术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啊。”紫衣轻笑一声,将目光落在了宁茉空的身上。
大家随着紫衣的目光看了过去,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闲散惯了,还是就做个圣女就好,至于门主什么的,事情那么多,我也懒得去管。”紫衣冲着宁茉空眨了眨眼睛。
宁茉空也是一天的震惊,很显然,要成为门主这件事情,她也是临时被通知的。
“这怎么行,他们也不会服我的。”宁茉空皱着眉头,连忙否认到。
紫衣却沉下脸上的表情,严肃地说道:“茉空,你出自花影一脉,就算是被陷害,也有一定的人脉基础。而现在你又获得了我们魅影一脉的接纳,你是最合适的人。”
宁茉空愣住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当什么花魅派门主,她一直觉得,这东西就应该是紫衣的。
紫衣却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不过是促成了这件事,当个象征物没什么不好的,如果真的体谅我,就帮我扛下这份责任吧。”
宁茉空深深地看了紫衣一眼,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紫衣很满意地勾起了嘴角,只有她心里清楚,现在并不是终结,之后我们还会碰到很多事情。
门主更多的要坐镇花魅派,再加上花魅派刚刚合并起来,很多规矩都需要重新制定,一定需要不少精力,肯定不能够经常离开。
如果自己当上了门主,就没有办法跟着我一起离开了。
所以这个圣女,她当得心甘情愿。
等我们将事情差不多都安排好之后,宁茉空就在阴五门和影派几个门派的共同见证下,成为了花魅派的门主。
而花魅派因为一来就拥有了两大秘术,也直接成为了能够和回生派向抗衡的影派第一大派。
回程的路上,我看到紫衣的脸上露出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表情。
“在想什么?”
紫衣没有回答我,只是将车窗打开,风一下子就灌了进来,将我们每个人的头发都吹得十分凌乱。 分凌乱。
太阳也已经彻底落了下去,只有远处的几个星辰还在零星地闪烁着,看起来倒是更显得彼此之间的距离遥远。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以前虽然说这是我的梦想,但其实我心里没有真正相信过。”
紫衣喃喃着,路灯暖黄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柔和了她的轮廓。
“这是好事啊,怎么还惆怅起来了?”黄雅坐在紫衣的旁边,直接凑上去揽住了紫衣纤细柔软的腰肢。
紫衣吃痒,一边躲避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接下来,我就只有一件事了。”像是终于想通了似的,紫衣将头发往后面一扬,炙热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老霍和谭金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上,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心里都同时在吐槽着:“这是修罗场吗?”
黄雅早就知道的,所以现在也没有很意外,她也不服输地挽住了我的手:“那我也要继续跟着马哥!”
谭金透过后视镜看着我们后排车座的三人,心中确认了:“这个就是修罗场。”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两个姑娘随便一个出去都能够搅动个天翻地覆的,怎么就老是想要跟着我呢。
“我又不是去玩儿……你们当是跟我出去旅游吗?明明每次都那么危险。”
听着我一本正经的询问,谭金连忙扶额,只觉得我已经无可救药。
到家之后,我看着自己的房间,这几天没有回来过,所以桌子上肉眼可见地堆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我手一扬,一道清风就从外面吹了进来,卷起灰尘又悄然离开。
将门关上之后,外面的一切喧嚣似乎都已经被隔在了这方小空间的外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几乎要将我淹没。
“你好像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皎皎的声音突然出现,即使是早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但是每次我都还是会被吓一跳。
似乎很是不满我的反应,皎皎的声音有些冷漠:“那两个女孩儿都喜欢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地问我,我一时要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我现在一直都是走在刀尖上的,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悬崖,到时候只怕连尸骨都不剩,干嘛去耽误人家。”
我长叹了一口气,这确实就是我的心里话,我知道,在皎皎面前,你的慌不管是有多么的天衣无缝,她也能一眼就看出来。
这让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秘密了,不过却不敢跟皎皎提出抗议。
“也是,好白菜不能让你这猪给拱了。”皎皎调侃道,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
“你好像也不是一个会喜欢调侃别人的人。”我很不客气地说了回去。
皎皎却耸了耸肩,并不是很介意的样子:“我是啊,只是你看不出来罢了。”
“你……”我索性闭了嘴,不然还能怎么办,我又说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