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慕容云停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中华烟,递给肖健一根,肖健掏出打火机给两个人点上。
慕容云吸了一口烟,接着说:“现在,许多人一提起海关,首先想到的是杨前线(原厦门海关关长)、曹秀康(原湛江海关关长)这些害群之马,首先想到的是海关触目惊心的腐败,哪里知道还有很多默默无闻的海关人不顾生命危险,浴血奋战在国门的最前线,驻守着祖国的经济长城。”
“关长,”肖健默然的说:“您知道,我是三年前从地方安全局调入海关的,当初来,说心里话,只是因为海关的待遇好一些;然而,到海关工作这几年,尤其是听了您刚才的话,更让我感到海关真的是个神圣的职业,这种自豪感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慕容云拍了拍肖健的肩膀,“你当初的想法,是人之常情,许多人都有,并不为过,每一个男人都希望能做到让妻儿老小衣食无忧,生活富足,这无可厚非;但我们穿上了这身海关制服、警服,承载的不仅是荣誉与光环,同时也把沉甸甸责任和使命和我们紧紧连在了一起,也意味着与奉献,甚至是牺牲结下了不解之缘。”
婷婷在旁边已是热泪盈眶,不仅为自己祖国这两名海关人豪迈的肺腑之言而感动,也为她自己是一个海关人的女人而自豪!选择海关是慕容云的选择,选择慕容云是她的选择!这一生,不管未来会怎样,她都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无怨无悔!
慕容云和婷婷离开射击训练基地,回城的路上,已是斜阳西坠,整个城市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中。
婷婷心情极好,轻声的哼着《打靶归来》:“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慕容云以前每次打完靶,如果是和缉私局的同事们一起乘坐大巴车,他会和他们一起意气风发的同唱这首歌;如果是自己开车,他也会不由自主的低声哼唱。
听婷婷哼唱完,慕容云笑问:“怎么样,体没体会到我说的那种感觉?”
婷婷回想起昨天晚上小亮哥竟然说射击和“make love”的感觉很是相像,脸上飞起一缕红云,但细想今天的射击,他说的的确没有错,每一枪,每一次扣动扳机,每一次击发,都让她享受到从向往到紧张,再到全身心的投入,以至最后松弛的整个过程。
“除了你所说的,”婷婷目视着前方,神情郑重的说:“我还能感觉到,在握着枪的时候,心里自然而然地还多了一份肃穆、神圣、恭敬、谨慎。”
“不错,”慕容云抬手用指背摩挲着婷婷的脸庞,“你说的这种感觉我每次射击的时候也都有,那是一种不容懈怠的庄严。”
车驶进市区,慕容云将车停在了一家法式西餐厅的门口,对婷婷说,在这里吃晚餐。
正餐还没有上,在喝餐前的玉米浓汤时,婷婷感觉到整个右臂都抬不起来,右手虎口也阵阵发麻,只好用左手握着汤匙喝汤,心中却大呼不妙,一会儿怎样刀叉并用的切割牛排和薄饼?
侍者将煎牛排端上来后,婷婷正对着餐盘发呆,慕容云已笑着拿过她的餐盘,将盘中的牛肉和蔬菜给她切成了小块。
婷婷左手握着餐叉舒服的吃着,也明白了慕容云为什么会带在国外生活了近八年的她来吃西餐;如果是吃中餐,岂不是需要慕容云一口一口的喂她?那可太难为情了!
回到家里,慕容云像照顾孩子似的侍候婷婷洗了澡,然后用浴巾裹着她,直接将她抱到了卧室的床上,又取来具有活络功能的药油,坐在床边,给她揉捏着右手和整个右臂。
婷婷望着慕容云专注的样子,伸出左手抚摸着他的面颊,温柔的说:“小亮哥,做你的妻子该是多么幸福啊。”
慕容云的动作呆滞了一下,赧然一笑,“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我的第一次婚姻还是以失败收场。”
婷婷搂住他的脖颈,靠在他怀里柔声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分开的具体原因,但我想一定是她不知道珍惜。”
慕容云和雨霞离婚的原因,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包括婷婷。
慕容云很想问婷婷:“那你呢,你会珍惜吗?”可他又不愿给她增加一丝一毫的心里负担。
擦完药油,慕容云又给婷婷做了全身按摩;婷婷趴在床上,一会儿哼哼叽叽的说好舒服,一会儿又说力量小了,一会儿又说力量大了,娇声细语中有撒娇的任性;慕容云心里暖意融融,觉得是那样的快乐,三十岁的他如何能不明白,这是女人在深爱自己的男人面前特有的表现,因为知道自己被宠溺,所以才放肆。
婷婷在慕容云轻柔的按摩中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这也是她在慕容云面前褪尽罗衫,展尽自己的柔心弱骨后,唯一没有和慕容云做爱的夜晚。
婷婷在滨海的这些日子,慕容云尽量上午把工作安排好,下午就陪婷婷到处游玩,晚上去品尝各种美味佳肴,享受滨海的夜晚风情;回到家里,两个人相拥在床上,恣意疯狂,忘我的缠绵;婷婷在慕容云的“调教”下,越来越感觉到做女人的快乐和美好;她虽然才初谙“男女之事”,可在慕容云的撩拨和引导之下,已经很聪明的会“曲意逢迎”和“推波助澜”了。
一次激情过后,婷婷翻身趴在慕容云身旁,双手支撑着下额问:“小亮哥,你说我为什么愿意和你做爱呢?”
慕容云反问:“我为什么愿意和你做呢?”
“我先问的,你有先回答的义务。”婷婷坚持的说。
“因为我们彼此相爱,它是一种与心灵统一的身体语言。”
婷婷满意地笑了,“那我没必要为它羞愧了。”
婷婷的话总是不知不觉的感动着慕容云,有时候慕容云甚至觉得他自己比婷婷还要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