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侧身又将孟汐拥在怀里,毛乎乎的大腿勾紧她的身子,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脸庞、颈项和胸前;他灼热的呼吸,耸然而立的男性体征,都昭示着他年轻而旺盛的渴求一直都匍匐在他心灵和身体深处。
孟汐理解了慕容云的需要,这是几天来两个人第一次长时间的裸裎相对,也真难为他了,如果再让他等到晚上,对他的身心无疑都是一种望而不及的折磨和虐待。
慕容云的吻由缓至急,由轻至重,如电流般传遍孟汐全身;她也感觉身体内那股春潮波澜壮阔般地潮涌上来,期望在生命的契合中,体现人性的完美和至纯。
孟汐慢慢的展平自己的身体,温柔的抚弄着慕容云,毫无羞涩、毫无掩饰的怂恿着他需索的膨胀。
倾心的长谈,令升华了的情感演绎出无以伦比的轻松,不再有任何羁绊,只是放纵爱恋,一切都变得简单、纯粹、丰富和饱满起来!慕容云和孟汐像两条慕海的鱼儿一样自由自在的游弋到对方的世界中,彼此把对方融进了身体里…
许久之后,孟汐仰躺在床上,幸福而满足的笑着;不知疲倦的慕容云依然是痴迷于孟汐胸前那两座雪白的小山,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歇息了半晌,孟汐臂肘轻轻的碰了碰慕容云,“把灯打开吧。”
房间里早已昏暗得看不清彼此的容颜,慕容云欣慰的笑了笑,真是快乐不知时过,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踪迹。
慕容云在孟汐唇上深深一吻,起身按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顺手取过自己的衬衣和内裤;他一面穿着,一面大饱眼福,视线不曾有片刻离开孟汐的玉体横陈。
孟汐神态自若,双手合十枕在脸下,静静的看着慕容云穿完,拍了拍床面,“来,再躺一会儿。”
“嗯?”慕容云立即眉花眼笑的躺到孟汐身边,“再来一次?”
孟汐慌不迭的摇头,往后缩了缩身子,和慕容云保持大约一尺的距离,“我还有话和你说。”
慕容云双眉微扬,快乐的情绪依然飘荡在面颊上,温声问:“还要和我说什么?”
孟汐轻点着慕容云的胸膛,“昨晚,我说不去你办公室,你是不是有些不高兴了?”
“哼!”慕容云对孟汐做了个狰狞的怪脸,凑过身去,在她唇上惩罚般的重重吮了一口,才说:“昨天的夜班,从上班开始,我就迷迷瞪瞪的,虽然刚和你分开,可已经开始疯狂的想你,尤其是放完进口,回到办公室后,那种无形的思念几乎到了无法克制、难以忍受的地步,所以,你说不来,我真的特别特别失望,那种感觉,就如同我在短信中所说的,虽然近在咫尺,却觉得远隔天涯!”
孟汐舒眉展颜,浅笑盈盈的说:“你的那条短信也暴露了你是个很霸道的家伙。”
“不是霸道,只是还不习惯被你拒绝,而且,我自信的认为你也一定会想我,一定会一刻不停的飞奔到我的办公室。”
“慕容,”孟汐伸手温柔的摩挲着他的下颌,“其实,我也很喜欢工作之余能和你在办公室相会的那片刻时光。”
“那好啊,”期待的神采满溢在慕容云朝气蓬勃的脸上,“以后白班午休时,夜班放完进口后,我们都在我办公室相聚半个小时,让我抱抱你,亲亲你。”
孟汐晃晃头,叹息了一声,“这就是我现在想和你说的,从下个班开始,不管是白班还是夜班,你都不能再和我一起上下班。”
“为什么?”慕容云的笑容凝结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盯入孟汐的眼眸深处,“昨天我们一起去上班,然后我又等你一起下班,那种感觉,想想都让人快乐的要飞起来。”
孟汐探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出一个墨绿色的小本子递给了慕容云,“直到现在,我的朋友、一些亲属以及我们单位的同事,都还不知道我已离婚的事情。”
绿色的小本子是孟汐的“离婚证”,慕容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合法解除夫妻关系的法律文书;他说不清此时自己的心境,但二十四岁的他恍然明白,原来,所有的婚姻关系不管在开始时多么浪漫,不管过程多么甜蜜,在结束时,只用这个绿色的小本子就可以和那段时光告别。
“离婚证”上的发证日期已是四年前,慕容云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证件上孟汐清秀端庄的照片,不无惊诧的问:“这也需要保密吗?”
缘于工作与职场的压力,以及其它因素的影响和制约,都市里很多已婚男女都不得已的隐瞒自己的婚姻状况,慕容云虽只有二十四岁,也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现今社会流行的这种“隐婚”现象,但他还很少听说“隐离”的。
离婚在这个时代,已是平常之事,那些走出了“围城”的男男女女,都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广而告之,自己又恢复了单身身份;可孟汐的“秘而不宣”,又让慕容云疑虑重重。
“慕容,一个离异的女人,处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中,肯定会遇到一些无谓的纠缠和骚扰,我不想费心思、费精力去应对,所以,一直没公开我离婚的事实;城市人离群体生活正越来越远,对别人的提防越来越严重,就连同事之间,你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以及职务之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以及婚姻状况,这并不稀奇。”
“你这样做,这些年岂不是少了好多机会?”慕容云同样明白,如果一段婚姻实在不能维持,放弃它,开始新的感情,是很多人都会面临的再正常不过的选择。
“我刚才也和你说过,”孟汐低缓的语气中吐露着难掩的忧郁,“我依然相信爱情,但现实让我一直把自己禁锢在一个牢笼里。”
“那…”慕容云将信将疑,忍着胸中翻涌的酸涩问:“那他现在在哪儿?”
孟汐如何看不出慕容云的疑神疑鬼,又可气又好笑,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他在平州,我们从离婚后就再也见没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