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光阴似箭,很快的,完美而浪漫的校园生活结束了,孟汐和严东也如许多大学毕业生一样,面临着走向社会的严峻考验,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却已经达到了心灵交融、难舍难分的地步;结婚,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毕业后要做的第一件大事。
大学毕业半年后,在双方父母和亲朋好友的见证和祝福下,孟汐和严东在家乡平州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婚后,他们回到了滨海,租了一处房子,有了自己的小家;那个家位于一处普通住宅楼的最自己根本不屑于去做那些低级的体力劳动。
女儿的降生,不但没有成为化解孟汐和严东生活压力的开心果,反倒更加激化了他们之间的矛盾;他们俩的争吵变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激烈,孟汐终于认识到现实生活是如此的残酷,古人所说的“贫贱夫妻百事哀”真是至理名言,他们要吃饭、孩子要喝奶,这是摆在眼前非常严峻而又现实的问题。
后来,严东又在一家报社找到了一份临时性的美工工作,给家里拿回了一些可怜的报酬;孟汐觉得这一次他可能会认真的做下去吧?毕竟这不再是那低级的体力劳动了;孟汐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严东是一个“情商、意商”都极低的人,是一个性格有缺陷的人;在报社工作没多久,对于别人吩咐他去做的事情严东有着深深的厌恶,他总是将追求艺术挂在嘴边上,很快,就被单位以不能胜任工作的原因给炒掉了。
每个女人都有被呵护被体贴的需求,都愿意有个强大的怀抱,让她把一生交过去由他打点。
自从有了女儿之后,生活的压力,丈夫的不够体贴,令孟汐变得脆弱、敏感,也逐渐变得爱哭、爱絮叨;严东在家里被孟汐哭烦了,吵烦了,便背上画夹子出去,一天也见不到人影。
孟汐开始怀疑他们之间的爱情,开始悔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早结婚,她曾幻想着自己会是一个如诗如梦,飘逸美丽的妻子,却没想到,刚刚二十五岁的年纪,却要每天哄着女儿、打理家务、忙里忙外;看到家里盆朝天、碗朝地的景象,再加上自己蓬头垢面,面黄肌瘦,一副邋遢不堪的“黄脸婆”样子,真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不止一次,孟汐心底浮现过“自杀”的念头,人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为了生活的问题发愁了。
可每当听到女儿嗷嗷待哺的哭声,看到女儿那娇小柔弱的身躯,她又会变得百般不忍,一颗心,登时就会软弱下来,紧紧地拥着女儿哭泣,母女俩泪眼涟涟。
孟汐实在是懒得跟严东生气了,产假期间,一个人带上女儿回了平州的父母家,这是她第一次下定决心离开严东,离开她深爱着的那个小家。
父母当然是好说歹说的劝和不劝分,望着父母那忧心忡忡的面容,孟汐不忍心让他们再为自己担心,手里攥着他们辛辛苦苦攒下的微薄的收入,无奈的又回到了滨海的家。
孟汐想再给严东一次机会,她相信他们彼此之间仍深爱着对方,为了那样一份真挚的爱,她多少次苦口婆心的劝说严东,“艺术”要靠天才,不能完全靠狂热,要脚踏实地,不要过分的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毕竟,他们有了可爱的女儿,女儿是他们的全部希望和寄托。
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女儿一出生,严东就好像人生的一大任务已经完成了似的,根本就不再为赚钱养家的事情发愁。
孟汐休完产假后,为了不影响严东去找工作,不影响他搞“创作”,咬咬牙,雇了个保姆照看孩子,每天早晨上班前将孩子送到保姆家,晚上下班后再接回来。
可严东不仅不去想办法找工作,也没有付诸行动来减轻妻子的生活和工作压力,对于自己的“艺术”,也仿佛失去了最初的狂热和信心,愈发的悠闲起来;每天早晨,孟汐去上班后,他也像上班一样,去楼下社区里的棋牌室打麻将;没过多久,竟然和棋牌室的老板娘搞到了一起,一次两个人正在偷欢之时,被棋牌室的老板率人堵在了床上,将严东打了个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
事已至此,两个人的爱情终于走到了尽头,严东痊愈后,答应了孟汐提出的离婚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