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吸了一口烟,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雪儿,你现在才三十三岁,已经是副处级了;正常情形,三十五岁就具备提正处的资格了;让你去分关,一个原因是,按照海关干部职务晋升制度的规定,副职晋升正职,要求在下一级职务上至少具有任职两个部门的经历;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我的经验之谈,分关是海关工作的最前沿,与总关的一些职能部门相比,工作性质、工作内容都要复杂、繁琐得多,更能锻炼一个人的管理、组织、协调等各方面能力,也容易干出成绩。”
沈雪佩服的说:“你想的可真远,我可还从没想过这些。”
“在其位,谋其政!”慕容云说:“等你开始办公室副主任的工作,自然而然的就会想这些了;雪儿,今天当我把任职命令交到你手中,你肩上已经压上了一副重担,你不仅仅是我生活上的伴侣,我还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得力助手,就像在滨海时那样;从今天起,你应该和我当初来宁杭任关长一样,感到任重而道远;我想,随着这次竞争上岗过程的推进,你实际上已经在不断的对工作职责、工作方向进行思考,你应该深刻体会到,如今对干部能力素质的要求越来越高,这和你以前当副科长、主任科员都有很大的不同;在这里,我送你两句诗,一句是王安石的‘不畏浮云遮望眼’,另一句是毛主席的‘风物长宜放眼量’,让我们以此共勉。”
沈雪思绪悠悠,快十年了,上一次,他对她说出“以此共勉”时,他是副处长,她是一名普通科员;不到十年的时间,他晋升为直属海关的正厅级关长,而她,也成为宁杭海关最年轻的女性副处长;他们都在进步,而她的进步,是因为她在最好的年华遇见了他。
“你安排我去哪个部门都可以,包括去分关,”沈雪抱着慕容云的胳膊,柔声央求:“我们已经天各一方、远隔重洋了四年,我可不想离你太远了,这件事情你就徇徇私,让我去可以当天返回宁杭的分关,好不好?”
“这没问题,”慕容云说:“原则上,党组也不会让女性干部舍家撇业的到偏远的分关任职;这一年的时间,你也要多留心,在你调离办公室之前,要挑出几个文笔好的年轻关员充实到办公室秘书科,我现在就给你放权,整个关区随你选。”
“是,”沈雪郑重的举手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慕容云拿起茶几上他前些天给沈雪新买的那部“huawei”手机,“这部手机用的还习惯吗?”
沈雪摇头,“不如用‘iphone’习惯。”
“现在知道为什么没给你买‘iphone’手机了吗?”
“不知道,我就是以为你在国外待久了,支持国货呢。”
“应该是我出国工作那年,海关系统出了个不成文的规定,副处以上领导干部严禁使用‘iphone’手机。”
“还真是,”沈雪想了想说:“这些年,我没见过哪位处长、副处长使用iphone手机,原来是有硬性规定,什么原因啊?”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主要原因还是防止泄密。”
“看来我以后和iphone要彻底白白了,”沈雪说:“本来我还想这次竞争成功,让你奖励我一部iphone 6s plus呢!”
“奖励肯定有,我说过重奖的。”
“是什么?”
“暂时保密,需要等一段时间。”
“先透露透露嘛!”
“这个,真的不能说。”
沈雪双手一边一个轻掐住慕容云的脸威胁:“说不说?!”
慕容云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就算你用尽千般酷刑,哪怕使用‘美人计’,我也不会说!”
“哼!”沈雪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快十点,“不理你了,我去冲凉了!”
刚才被慕容云的那一阵儿狂吻,她的私密之处已流水潺潺,湿乎乎的,很不舒服。
“等一下,”慕容云握住沈雪的手,“我还有事儿和你商量。”
“什么事?”
慕容云脸上涌现沈雪从未见过的神情,有一些不自然,还似少年郎的腼腆,“我到宁杭已经一个半月多了,你看,是不是找个时间,让我去家里拜望岳父岳母大人?”
沈雪怔怔的盯了慕容云一瞬,扑到他怀中,泪水潸然而下。
慕容云抚着沈雪的背调笑,“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担心岳父岳母大人看不上我这个女婿?”
“才不是!”沈雪紧紧的抱住慕容云,“大宝贝,那么多年,我从不敢奢望领回家见父母的那个人是你。”
“那些年,”慕容云也觉得眼眶发酸,“我也从不敢想,有一天,会堂而皇之的登门。”
两个人拥抱了一会儿,沈雪离开慕容云的怀抱,一面用纸巾擦着眼泪,一面说:“其实,你这次回国的第二天,爸爸妈妈已经知道你来宁杭了。”
“我们的事你既然和父母说了,就应该早些告诉我,我也应该早一些去探望。”
“你来宁杭,不是我说的;”沈雪摇摇头,“去年的夏天,有一次爸爸妈妈来我这里,我没来得及把你的照片收起来,被他们看到了;我只好如实说了你的一些情况,但并没告诉他们你已有家庭;这次你到宁杭任职,他们在新闻中认出了你,问我是不是你,我承认你回来了,也顺便告诉他们,你回国之前,已经和妻子分开了。”
“爸妈知道咱们四年前就在一起了吗?”慕容云忐忑而又惆怅的问,心中暗道:“雪儿的父母要是知道我婚内出轨,可想而之对我的印象会如何的不堪!”
“怎么可能?我父母用尽心机,把我教育成一个规规矩矩的女孩,在他们眼中,我可是个乖女儿;如果知道了,还不得和我断绝关系!”
规规矩矩?慕容云脑海里浮现沈雪的妩媚撩人、蚀骨风情,还有那高潮来临时自成曲调的呻吟,没忍住的笑出声来。
“讨厌!”沈雪当然知道慕容云为什么笑,脸红红的扑到他身上,又拧又掐。
“宝贝儿,”慕容云左遮右挡的任沈雪“发泄”了一会儿,箍住她的身子,“和我在一起,你要是再规规矩矩的,我不就遭罪了,相爱的人就应该你侬我侬,亲热无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