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的“心思”也正是慕容云要弄清楚的,他眉峰微拢,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说:“你让我明白你的什么心思?我可不是迟迟不回家,上午的任职仪式之后,两位署领导随即召集我们几位党组成员进行了座谈;吃过午饭,又马不停蹄的到机场送别署领导,晚上,和其他几位党组成员在一起坐了坐,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我办公室的门朝哪儿开;给你打电话时,才算彻底闲下来,也是想问问,你在家还是在父母那儿。”
“我们最后那次通电话,我那么冷淡,连你具体的回国日期都没问,”沈雪心绪黯然的问:“你就没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慕容云半真半假的回答:“那天和你通完话,是觉得你很反常,问你你又不说,但那时正因为回国的事儿忙得焦头烂额,也没想太多,心情却很糟糕,开着车围着格里芬湖绕了半天!”
“慕容,”沈雪偎进慕容云怀中,泫然欲泣的说:“我是真的准备离开你了!”
从见面到此刻,慕容云已经渐渐打消了对沈雪“别有怀抱”的猜疑,然而,等到的却是殊途同归的答案,他再不能装作无动于衷,双臂箍紧她的身子,语气急切的问:“为什么?”
沈雪亲吻着慕容云的下颌,“理由并不复杂,你应该想得到。”
“嗯…”慕容云闲闲的一笑,“现在让我想,那就是你找到那棵‘大树’了。”却愈发的坚信,他的那些疑心生暗鬼的“想当然”,肯定不是沈雪离开他的理由。
沈雪哪想到慕容云是真话假说,坦然的轻拍了他一下,“我找到那棵大树,不正遂了你的心愿?!”
宝贝儿,这从来就不是我的心愿!慕容云在心里回答沈雪,但此时他无暇和她多说,他迫切的想知道她为什么想要离开他,不自觉的带出了命令式的口吻,“告诉我原因。”
“当局者迷!”沈雪环住慕容云的腰,偎在他胸前,喁喁低语:“这之前,我所有的幸福时刻,一半是和你在一起,一半是在梦里;痛苦的时刻,一半是分离,一半是默默地想着你;得知你要来宁杭海关工作的消息,我高兴的手舞足蹈,真的都快疯了;可我兴奋了都不到十分钟,马上就想到,你来宁杭,我们再保持这种关系,迟早会影响到你,你的关长还当不当了?我绝不能因为我的爱而毁了你的前程!我突然觉得你还不如远在澳大利亚呢,虽然我们天各一方,但你可以在回国时和我相聚,我会永远是那个翘首等你回来的最爱你的女人;你回来啦,我知道自己就要失去你啦!”
“雪儿,”慕容云不确定的问:“只因为这个原因?”
沈雪摇摇头,“再者,你回国,你的妻子也一定会和你一起回国,我和你妻子同在一个城市,你就得像小说中、影视剧中那些偷情的男人一样,偷偷摸摸的和我幽会,甚至打个电话也得谨小慎微的;说实话,我本身也鄙视、深恶痛绝第三者,因为爱,我对你从来没有一点点附加的期待,可我不想自欺欺人,我明明就是你的情人,我们的感情明明见不得光!我宁愿你像这四年那样,只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几天,我不愿提心吊胆的防着你妻子,也不愿某一天背上第三者的恶名,更不愿陷你于两难的境地!所以,我不得不下决心离开你!”
沈雪这一番深情而又处处为他着想的话语,令慕容云的眼眶发酸,也令他暗觉无地自容,理由果真并不复杂,他该想到的,他真想替沈雪打他一顿!沈雪源于深深的爱才想到要放弃,而他却是画地为牢、疑神疑鬼的揣测她另觅新欢。
慕容云心中所有的疑虑和担心霎时烟消云散,抚摸着沈雪的身体,明显不如两年前丰腴,他心痛如绞,做出这个决定,雪儿不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独自流泪,否则也不会这样消瘦和苍白了,正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狠心的小傻瓜!”慕容云惩罚性的嘬了一口沈雪的唇,“咱们两个人的事,你竟然敢私自做决定!聚由你说了算,散也由你说了算,是不是?”
“也不是私自决定,”沈雪靠在慕容云肩头,“你那么正统,又身为关长,肯定比我还要明白这之间的利害关系;我打算等你回来后,只单独见你一面,和你说清楚,之后,我们之间再无任何私情!”
慕容云失笑的问:“那见面时做不做爱?”
“这点我也想过,”沈雪羞笑着伸出一根指头,“我会和你痛痛快快的做最后一次!”
“那现在呢?”慕容云的手潜进沈雪的背心中,轻揉着她绵软的胸脯,“我们已经做了一次了,你还要不要我?”
“我不知道,”沈雪摇摇头,“我没想到你妻子和孩子会在国外定居,这件事太意外,冲击得我有些发懵,脑袋像打了结,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宝贝儿,”慕容云温柔的亲吻沈雪,“你没想到的事儿还多着呢!”
“还有什么?”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说。”慕容云撩起沈雪的背心,埋头在她的胸前,贪婪的啯着那两颗俏立的樱桃。
惬意的感受了一会儿慕容云的吮吸,沈雪情难自已的轻握住他那又已呈现昂扬之势的男性体征,眼神迷离的呢喃:“大宝贝,我们去卧室吧?”
慕容云用力的啯了一口,几乎将沈雪的半个突兀都吸入了口中,抬头向往的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摇摇头,置沈雪的双腿于膝上,一边褪去了她的短裤,一边说:“还是在这里吧,刚才出了不少汗。”
“嗯。”沈雪了解慕容云有一定程度的“洁癖”,不洗澡,他不会去她的闺房,温顺的答应一声,拿起他的衬衣围在腰间,走到窗旁,把原本遮有窗纱的窗户又拉上了窗帘。
回到慕容云身边,再无须多言,沈雪脱去吊带背心,默契的虚跨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