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简单的洗漱后,两个人相拥着躺在床上,慕容云抚摸着沈雪柔嫩滑腻的肌肤,不时的吻着她,却默默的不说话。
沈雪静静的望着慕容云,朦胧的灯光下,他的神情明灭不清,只有一双晦涩难懂的眼睛深沉如海,她似乎怎么努力都看不到底。
“慕容,”沈雪柔声问:“在想什么?”
“雪儿,”慕容云定睛凝视着沈雪,“你从滨海调回宁杭,除了希望可以朝夕陪伴在父母身边,应该还有其它原因,对吧?”
沈雪头抵着他的下颌,沉默着,似是并不想回答他。
“其实,”慕容云笑了笑,“你不说,我也知道,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我。”
沈雪并不奇怪,慕容云曾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们的,不是我们的父母,更不是我们的的亲朋;一个人,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品行,最清楚的,是我们在工作中的上司和领导。”她并不清楚,工作之后的那些领导有谁真正了解她,但慕容云无疑总能洞悉她的一切;因为明晰这一点,一直以来,无论公事还是私事,让她从来不必纠结于解释,只需要简单地陈述。
沈雪沉默了一瞬,往慕容云怀里靠了靠,“我不瞒你,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你;失去了你,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留在滨海,我觉得滨海的一切已经再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回去办理调转手续时,我竟然觉得在滨海关的这几年,除了记得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其它的,似乎再没有什么留在记忆中;你知道吗,当初,参加副科级竞争上岗的考试,到关税处工作后,我已经特别的不开心、特别的后悔了;离开了机关服务中心,不能再陪在你身边默默地关心着你的一切,也不能再静静地带着情意看着那个梦一样的影子在我的眼前来来去去;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不愿意离开滨海,离开那里,也就意味着离开那个有你的地方,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再也看不到你那令我痴迷的微笑,再也不能够知道你的每一天是开心还是快乐,再也不能了;也意味着以后的无尽的春秋冬夏,我要如何去忘记那段错过的、还未来得及去珍惜就已远走的爱情!以后漫长的人生路途中,我该如何去承受?这时间无情地泯灭着我最不愿舍弃的那个我曾最在意的那个人。”
听着沈雪真情的诉说,慕容云很是懊悔,早知道是这样的,为什么还要问呢,为什么还要让沈雪回忆起这些伤感,再一次的触动着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雪儿,”慕容云动情的搂住沈雪,歉疚万分的说:“对不起,我带给你的痛苦和委屈太多了。”
沈雪抱着慕容云的腰,雪白的胸脯紧贴在他胸前,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面庞上飞起两片彤云,“就算这些伤心难过是你带给我的,今天,你已经全部补偿给我了,我生命中的一切不如意、一切不开心都已烟消云散,我所有的等待似乎就为了这一刻。”
沈雪眼睛里的憧憬和渴求,让慕容云迅速融化在她的温情里,他握住沈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下。
沈雪不再害羞,轻柔的抚弄着;随着慕容云的蓬勃昂扬,沈雪微笑着闭上眼睛,她知道,她和他会再一次紧密的交融在一起,她渴望的那种她还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的美妙感觉即将又一次到来。
片刻之后,慕容云将沈雪紧拥在身下,房间了又一次的春意盎然,又一次的传来沈雪动人的欢叫;在那极乐的巅峰,沈雪紧搂着慕容云,忍不住的想要呐喊,她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此刻的快乐!
纵情欢爱过后,房间里恢复了宁静;鬓云乱洒,一身香汗的沈雪与慕容云十指相扣,枕着他的臂弯,紧偎在他怀中,她有种想把自己的身子镶进他身体里的强烈渴望。
随着慕容云温柔而又频繁的爱抚,沈雪体内那股温暖炽热的振动和痉挛,似乎仍在激荡缭绕,她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好似全身都放松了,她觉得那是一种超然的健康感,令她全身上下都觉得生气盎然、精力充沛!那种美得富丽堂皇,从没有过的遍布全身的满足感还匍匐在她灵魂深处,在悄然告诉她,还要继续延续那种至爱至深的快乐,她还想要一百次!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沈雪抚摸着慕容云的胸膛,“这次出国工作,任期多久?”
“正常情况,一任是四年。”
“哦,”沈雪枕在慕容云胸膛上,“也不算…太久。”可她不知道,慕容云没有告诉她,如没有特殊原因,他极有可能要常驻国外。
“雪儿,”慕容云手指在沈雪后背滑腻的肌肤上游走,“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慕容云问得含糊简单,沈雪自然没有理解他话中的深意,“还能有什么打算,安心的工作,安心的生活,然后…”
沈雪亲吻着慕容云的胸膛,淡淡的笑着,可让人觉得她似乎在流泪,“我会结婚,找一个爱我的人,但我爱的,却肯定再也找不到了。”
慕容云垂下眼睛,望着沈雪肌肤胜雪的容颜,心里掠过一阵苦涩的酸楚,他抚摸着沈雪的长发,把自己的嘴唇紧贴在那黑发上,心里却在忖度着,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出国工作的真实原因?现在不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合适的机会说了;只是,沈雪会愿意和颖梅、潘钰一样,无怨无悔的留在他身边吗?
“雪儿,”慕容云手指绕着沈雪的头发,同样含糊的问:“你想过和我在一起吗?”
沈雪沉吟了一会儿,“在你那次住院的时候,应该是从为你办理离婚手续时开始,我就有这样的想法了;自那以后,我一直奢望着和你在一起相携相守、白首相亲的日子,即使此刻想起来都感觉是那么美好。”
“那么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