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呐呐呐,快看!快看!有狼!”
林洋洋激动的指着道观那一边,有一只大白狼也拿着动物的尸体放在道观门前,看起来非常的老实。
“嘘...别出声,狼你还不怕啊!”
林栋下意识的压下刘冬冬还有林洋洋的身子,生怕被那狼发现。
“山里居然有野狼。”
“我看那狼好像没有危险的样子啊。”
林洋洋也压低了声音,好奇的看着那白狼。
更让几人震惊的是,白狼的旁边还有其他的动物。
松鼠,野猪,梅花鹿...
这些原本在山林的生态链里属于互相敌对关系的物种,居然如此和谐的在一起给道观送上山货野货。
真的神奇了啊!
一家三口都呆呆的看着这玄奇的一幕。
“这...这山里,这道观里可能真的有神仙啊!”
刘冬冬呢喃道,良久才将这一幕带来的震撼消去。
随后,这些动物生灵们在送上了食物过后便作鸟兽散。
白狼开始追逐另一只刚刚还和平相处的梅花鹿。
在离开了这道观后,一切生物的野性和弱肉强食又恢复了原状。
“我们进去吧。”
“嗯。”
如果刚刚刘冬冬还是带着游山玩水的心态来这文舟山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抱着敬畏的态度了吧。
焚香烛火,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那是属于道观的焚香和香料。
使人严肃,宁静起来。
门前的桃树上花朵盛开,让人丝毫不觉秋意,反而觉得有一股难掩的盛春之意。
“这个地方仙气绝了。”刘冬冬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
“既然知道可能有神仙就严肃一点。”
林栋也压低了声音,就连天性跳脱的小朋友都压低了声音。
道观不大,很快就能窥见大殿之内。
三清画像下,一个道人正盘坐在蒲团上,诵读道家经文。
而神奇的是,听道人诵读经文的,不是人。
而是三只猫咪还有一头青牛。
这三猫一牛正像人一样,似乎是在聆听着传道。
此时此刻,李云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三个前来的香客,微微一笑。
“对不起大仙,叨扰了您。”
林栋表现的非常的拘谨,内心却是狂震。
是他,是他,是他,就是他!
那天晚上出现的神仙!
那个倒骑青牛的仙人,那张脸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既是来客,又何必拘谨?”李云淡然一笑道,却有着说不出的出尘来,看着林栋说道:“令堂如今如何了?”
听到李云这么问,林栋更确定了这事儿。
“他...已经安葬了。”
林英科已经绝症晚期很久了,要安排的后事已经安排妥当。
就像他生前安排的一样,不弄那些花里胡哨的,将尸体运回老家,好好安葬,落叶归根,和他的夫人安葬在一起就足够了,越快越好。
以至于一天的时间,林栋就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林栋有些神伤,而他的儿子林冬冬也是如此。
虽然林冬冬才7岁,对于死亡更多的是懵懂,他只知道那个严厉的爷爷已经走了,走去了很远的地方...
“你可放宽心,你的父亲已经实现了夙愿。”
“嗯,他去的时候嘴角还是挂着笑容的,我梦到他跟我妈一起走的。”林栋笑道:“也许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吧。”
他相信,相信李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的父亲没有带着遗憾离去,反而是带着笑容离去的。
“谢谢你的帮助,大仙。”
林栋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年轻的仙人做的。
李云也没有虚伪的表示不用谢之类的,说道:“道门清静,莫要谢我,要谢便谢三清道尊吧。”
这才是重点。
快快留下你的香火钱吧!
“哦哦对,差点忘了。”林栋心领神会,说道:“这一炷香要多少钱,我买三炷香?”
“随心便可,钱非重点,香火蕴心意才是真。”
李云笑了笑将焚香取出点燃。
林栋点点头。
带着自己的妻儿来到了三清神像面前,丢了一些钱进功德箱里,接过李云递来的三炷香。
【希望我妻儿健康快乐,希望我的父母来世能够获得幸福。】
【老公孩子平安,平安是福,不要生病就好...】
【爷爷去很远的地方要带好吃的,不要饿着了。】
焚香云雾飘荡在三清画像旁,三个人的祈愿如同随风一样,伴随着思念飘向远方。
而伴随着思念的,是香火愿力。
香火愿力围绕在周身,让此时此刻的李云更显得如同仙神一般。
此时此刻,李云也明白了香火愿力的用法,抽奖,修炼。
用来修炼性价比太低,就只有抽奖了。
不过这三份香火愿力非常的微弱,还不足以进行一次抽奖,只能算得上是寻常人的祈福而已,聊胜于无吧。
在祈拜完后,林栋便说道。
“大仙,突然叨扰我也很抱歉,我这就不打扰您了。”
林栋觉得,李云这样的神仙中人应该是不喜欢外人打扰的。
“既然贫道的道观开门迎香客,便是不会畏惧叨扰。”李云笑道。
林栋也爱上了这清静的地方,景色优美,秋季如春,还有一位真正的山中仙人。
在进入道观的时候,林栋就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平静,这儿真是个好地...
就在林栋告别,想要拉妻儿离开的时候,刘冬冬却是有些犹豫。
“老婆,舍不得走了?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来。”
“不是,老林,我...我有一件事儿想要拜托一下大仙。”刘冬冬咬咬牙,眼神似乎有些不定。
“就别叨扰人家了...”
在林栋看来,李云这种神仙中人,哪里是那么好‘拜托’的。
可对于李云来说不一样啊。
有愿,那可能就有香火愿力了。
李云淡然道。
“无上天尊,相逢既是尘缘,道门殿堂本是祈愿之所,若有所愿但说无妨。”
也不管林栋怎么想,刘冬冬脱口而出道。
“我想说的是,我姑父的事儿,他从40年前,就开始浑浑噩噩,跟失了魂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