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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猫还挺漂亮的,把它送到宠物店的话应该会有人要的。”
送到宠物店至少还可以保证有吃有穿不会挨冻,像这样家养的宠物猫,很多都不具备野外生存的能力,一下子流落在街头很容易会丢了命。
沈清浅点了下头,从他怀里把猫给抱了过去。
在低头的时候,时晋白忽然看到在沙发的最角落里露出了一条银色的链子,看着有些奇怪。
他弯腰去捡,发现这是一块怀表。
怀表的款式有很多,但这块怀表的款式还是挺独特的,时晋白越看越觉得眼熟。
翻过来,就看到怀表的背面刻了一个英文字母:y。
这个英文字母也很眼熟的样子……
时晋白猛然间想起来,这块怀表是他几年前陪裴子喻一块儿买的。
他记得当时还在大学,裴子喻说想买一块新的怀表,他之前的那块在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坏了。
刚好那天时晋白有时间,就陪着他一块儿去了商场。
挑选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买的这块是时晋白看中的,裴子喻就直接买下来了。
买完之后两个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的时候,看到有个路边摊在刻字,时晋白就提议要不要在怀表上也刻一个字,这样以后如果不小心丢了还可能会凭借这个独特的字找回来。
所以,他是不会认错的,这块怀表一定是裴子喻的,这个y指的就是他名字最后一个字的大写字母。
同时,时晋白还想起来,当时他还问过裴子喻为什么这么喜欢怀表。
其实说实在的,科技发展了,有手表有时间,怀表携带不便,一些人之所以还会购买,更多的是一种情怀。
而裴子喻当时的回答是:“我最近看了一些关于心理学的书籍,上面介绍到关于催眠术的一些知识,其中最重要的工具就是怀表,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买来玩儿一玩儿。”
等等,催眠……
这一瞬间,时晋白的脑子里隐约浮现出了一点点残存的记忆。
他似乎是听到有两个人在说话,而且还提到了什么报仇,什么处理,又什么不听话之类的词语。
但因为当时他正处于昏迷的状态,能想起这些话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而再多的,他就想不起来了。
“是想起什么了吗?”
背后忽然传来了一个警员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的,时晋白将这只怀表给藏了起来。
“就是有些比较混乱的记忆,我现在脑子有点儿乱,可以先回去吗?”
警员见他脸色的确是有些不对劲,也就没有再勉强他,而是让人把他给送了回去。
回去之后,时晋白并没有去上班,也没回家,而是直接去找魏牧之了。
虽然魏牧之已经多年没有干过警察这一块的工作了,但论起专业水平,他绝对也是数一数二的。
原本这种事情,时晋白也不想去麻烦魏牧之的,毕竟他近年来都在休养,没什么大事儿都不会去打扰他。
可找到这块怀表,又想起一些混乱的记忆,时晋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倒不是说是他感觉不好,而是他有一种隐约的猜测呼之欲出。
这次苏氏夫妻的惨死,怕是和裴子喻有脱不掉的干系。
时晋白上门拜访的时候,萧铮正在花园里浇花剪草。
余光瞥见时晋白在大门口张头探脑的却没进来,放下水壶出声道:“大白。”
“萧叔叔,那个……魏叔在休息吗?”
萧铮微微勾了下唇,“已经醒了,进来吧,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其实也没什么急事,就……就是有点儿问题想不通,想要咨询一下魏叔。”
时晋白可不敢讲是咨询命案的事儿,他怕自己刚说出口,就会被萧铮给扔出去。
魏牧之近来喜欢上了下棋,拿他的话来说就是可以陶冶情操。
因为他老是摆弄棋盘,萧铮的棋艺也跟着提高了不少。
不过哪怕萧铮再认真的去学习,还是会惨败给魏牧之,不过只要魏牧之能高兴,输就输了,萧铮还是每天会陪他一块儿下。
时晋白进去的时候,魏牧之正在洗棋子,看到时晋白来了,立马笑着朝他招手,“大白怎么有空来了?不会是又闯什么祸了,到我这儿避难来了吧?”
小的时候,只要一犯错,这几个小家伙就会跑到魏牧之这里来,蹭吃蹭喝几天,等陆琰的气消了,然后再回去认个错,这招百试不爽。
不过随着长大成人,陆琰和时初夏也是常年不着家,所以时晋白他们就很少会来这儿了。
“魏叔,我是想……跟你咨询一个问题。”
在说话的时候,他把余光暼向了萧铮。
萧铮正蹲在魏牧之的旁边,拿了一块湿巾,在给他擦手,“以后再偷偷洗棋子,我就把这些东西都藏起来,听到了吗?”
“我用的是温水,一点儿也不冷的……”
话还没说完,萧铮抬眸凉嗖嗖的看向他。
魏牧之缩缩脖子,立马认怂:“我知道错了,别生气嘛。”
“棋子我先拿走了,你和大白说话吧。”
等萧铮出去了之后,时晋白才敢坐过来,“魏叔,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我怀疑……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很有可能和一个命案有关。”
听到命案这两个字,魏牧之微微一挑眉,先往门口看了一眼,确定萧铮已经出去了,才摆摆手道:“说来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晋白就把苏可芸的事以及苏氏夫妇的案子都和魏牧之讲了一遍。
魏牧之安静的听着,在讲到苏可芸的案子的时候,他打断了一下:“裴子喻来救你的时候,你听到了枪声,而除了裴子喻之外,现场没有第四个人,所以裴子喻是非法携带枪支了是吗?”
时晋白不由感叹,不愧是当了那么多年警察,他只是口述了一遍,魏牧之就发现重点了。
“枪支事儿,我也曾当面问过子喻,但是他没承认,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是知法犯法的那种人……”
话还没说完,魏牧之笑了笑,“但是你现在就是怀疑他和这两个案子都有关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