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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这个女人。”
朝四周看了看,老吕压低声音说道:“我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她,她是我们h国最大的集团,宝世林董事长的夫人。”
虽然一番查下来,陆明非知道,这事儿和何家一定是有脱不掉的干系。
但是他和陆琰他们一样,也不信何冠林会做出这种事情。
而听到何母的名字后,陆明非虽然也是惊讶了几秒,但同时也觉得,这种事情,怕也只有何母会做了。
“她让你具体做什么?”
老吕就把前一天发生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
他在被司机给请进车里之后,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老百姓,竟然会见到宝世林董事长的夫人。
作为知名企业家,尤其是h国的龙头企业,提起宝世林,可谓是家喻户晓了。
而何冠林作为其中的传奇人物,也是经常会上电视,甚至连国家的新闻也很喜欢采访他。
同样,作为何冠林的妻子,何母有时候也会跟在何冠林的身边,一起出席各种宴会,或者参加一些访谈。
因此,对于何母这张脸,h国不少人都是熟悉的。
只是老吕万万没想到,何母亲自找上他,竟然是让他去做犯法的事情,也就是绑人。
一开始,老吕自然是不答应的,但紧随着,何母就开出了一个让老吕无法拒绝的条件。
也正是魏牧之所猜测的那样,何母表示,只要老吕能够把人给带过来,何母就会亲自出面,请世界上最好的专家,来给他儿子治病。
这话要是寻常人讲,老吕自然也是不会相信的。
可是这是出自于何母之口,而何母的身后,是整个宝世林集团。
财大气粗的何家,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呢?
只是老吕不知道的是,即便是有钱有权如何家,同样也救不回自己的儿子。
听到一半,陆明非心急,忍不住问道:“嫂嫂现在在哪儿?”
“我把人绑了之后,按照之前的约定,就把人放在了面包车里,然后将面包车开去了郊外,停在港山区的一个空地里,办好了之后,我就走了,之后怎么样,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而在老吕说的时候,魏牧之已经拿出了手机,点开手机地图搜索港山区。
将地图扩大到最大,魏牧之皱了下眉,“这地方还在开发?”
“是在开发,平时除了工人,也没什么人会去那里,毕竟离城区太远了。”
难怪何母让老吕在把人给绑过来之后,会带到这种地方去。
这种地方还在开发,平时来往的人就很少,更重要的是,这一带还没有监控。
在这种没有监控的地方办事情,不知道能省多少力。
“我知道了,谢谢你愿意说出这些。”
说着,魏牧之就打算离开,老吕拦住他,“你之前答应的事情……”
“放心,等找到了人之后,我会亲自来安排的,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不放心,随时可以打我电话。”
留下了电话之后,魏牧之就离开了医院。
“魏哥,你简直是太神了,你之前到底是怎么猜到,何洛川的母亲会对老吕说那些话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陆明非真的是很难相信,一个人可以在没有亲眼所见的前提下,可以把事情的经过猜得八九不离十。
魏牧之瞥了他一眼,而后回道:“瞎掰掰的。”
陆明非:“……”
虽然我听出来你不想浪费口舌解释,但是说得这么直白,真的很伤人好么?
“给三哥打个电话,让他带人去港山区。”
陆明非不敢耽搁,但在拿起电话的时候,他又多问了一句:“要告诉哥,是何洛川的母亲干的吗?”
“先不要说,我们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不然容易打草惊蛇。”
陆明非点了下头,而后联系了陆琰,让他赶紧带着人去港山区。
等挂了电话之后,陆明非才问出心中的疑惑:“魏哥,咱们不去港山区吗?”
“从三嫂失踪到现在,已经超过三个小时了,这么长的时间段里,何母很有可能已经转移了三嫂的位置。”
陆明非:“……”
那你老人家还让我打电话给j局,让他们去那里找人?
“有句话叫双管齐下,我只是说可能,但如果何母还没动手的话,三哥他们过去,也就能顺利找到三嫂了,但如果何母已经动手,还得靠我们这边行动。”
说着,魏牧之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何冠林的电话。
魏牧之当然没有说,现在何母是最可疑的嫌犯,而是以另一种说法,问出了何母的下落。
何冠林说,何母的电话没人接,打电话到家里,管家说何母在家里呆着。
得知这个线索之后,魏牧之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何家。
只是他们到的时候,还是慢了一步,因为保安说,何母刚刚开车出去了,走的开始另外一条小路。
——
时初夏是被冻醒的,在昏昏沉沉中,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坠入了冰库里。
越来越冷,身子还越来越重。
费尽力气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雪白。
脑袋懵了两秒,时初夏想坐起来,结果手掌心一碰到身下的东西,一阵冰凉让她猛地缩回了手。
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冰床上!
没错,就是冰床,而且是只有电视里才能看到的,那种纯粹用冰块打造的床。
时初夏再往旁边一看,当看到旁边还躺着一个人的时候,时初夏吓得直接就从冰床上滚了下去。
不是她胆子小,而是因为,此刻躺在她身边的人,竟然是何洛川!
这……这怎么可能,何洛川的尸首,不是已经被火化,葬入墓碑里了?
这场葬礼,就发生在昨天,她还参加了,亲眼看着何冠林抱着骨灰盒,将何洛川的骨灰盒放在墓碑里的。
可如果何洛川的尸首真的已经被烧成灰了,那么现在……躺在这里的,又会是谁呢?
难道她是在做梦吗?
时初夏用力拧了自己一把。
疼!
能感觉到疼,这说明她不是在做梦。
这么想着,时初夏慢慢地,靠近床边,手有些抖地,朝着冰床上的人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