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辰继续调着监控。
终于,画面定格。
秦韵清楚地看到,原来是一个负责为医院换走廊点灯的工人,在假设梯子的时候,“不小心”用力碰了监控一下,让摄像头的位置大幅度偏移了。
从此,秦韵门外的走廊内,就出现了一大片盲区,监控根本无法拍摄到。
这个情况,直到今天才被发现。
此刻的秦韵,很是不甘心。
而那监控的画面,正好播放到那奇怪工人临走前,收梯子的时候,冲着镜头诡异一瞥,脸上神色十分可疑。
“这个人?”
“他真的是不小心碰到的吗?”
“我去查查。”
“秦韵,你先保管好钥匙。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医院的事情,就多拜托你了。”
“苏北辰,你给我回来!你还有脸提医院的事情!你是不是又准备撒手不管了!苏北辰!你混蛋!你给我回来!”
秦韵无力地叫喊着,苏北辰早就一溜烟跑没了踪影,也不知道他准备如何调查。
秦韵则继续安心处理医院的事情。她主内,苏北辰主外。
对于苏北辰,秦韵还是最信赖的。就好像,苏北辰也同样最信赖秦韵一样。
虽然,秦韵表面上爱跟苏北辰斗嘴,但她心里比谁都认可苏北辰,算是苏北辰的红颜知己了。
这个高智商的女子,最能体贴、理解苏北辰的一切决断。她的眼睛,比谁都看得更清。
时间回到现在,苏北辰继续审问那个前台大妈和跪在地上的秦大教授。
“说!钥匙究竟是谁交给你!”苏北辰继续审问道。
前台大妈一脸惊恐地看着秦寿,不知该如何作答。
秦寿一脸的阴狠,眼神中尽是变态的目光。只见秦寿偷偷对着那前台大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小动作,打算恐吓他。
前台大妈见了,胆都快被吓破了,更加不敢多说了。
这个前台大妈混了几十年,也知道。像苏北辰这样实力绝顶的老好人不可怕,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邪恶组织才可怕。
因此,前台大妈也打定了主意,千万不能话多。
秦寿的小动作,以为没有人看到,其实都被神秘局的大哥们看在眼里。
“怎么?你脖子痒吗?要不要我们来给你处理处理?”神秘局的暴躁大哥不悦道。
“呃……”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不过,厚脸皮的秦寿很快又神色如常。
反正现在已经撕破了脸皮,他只要死不认罪,神秘局的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说!你手中的钥匙,究竟是谁交给你的!我老实告诉你,你们做的好事,我们全都知道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偷偷拿走秦韵的钥匙、又悄悄还回去的,我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你们别想抵赖!你们可别忘了,医院的走廊上,可是有监控的!监控上面,一切都一清二楚,要不要我放出来给你们看啊!”苏北辰故意道。
那前台大妈闻言,可吓坏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大妈才一直摆手,大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钥匙不是我偷的!不是我!钥匙!”
说完,前台大妈又看了一眼秦寿。
“妈的!你老是看我干嘛!难道那钥匙是我偷的吗!混账!猪队友!滚蛋!再看,看我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秦寿的恐吓。
“秦大教授,他不清楚,你应该很清楚吧?在秦韵办公室的门外,有一个监控。所以,在案发时间段内,凡是监控显示,进入过秦韵办公室的人,都有嫌疑。而根据监控显示,那时候进入秦韵办公室的,除了秦韵自己,只有另一个人!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监控调出来给你们看!”苏北辰盯着秦寿说道。
苏北辰说话间,故意不自然地眨眨眼睛。
最后,苏北辰还故意咽了一下口水,把手机悄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不是要把监控给大家看吗?怎么反倒收起手机了?好矛盾。
对面的老狐狸秦寿见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得意和兴奋,嘴角疯狂上扬,开始阴险地笑了起来。
“喂!我的苏大老板,你不是说要把监控调出来给大家看嘛?怎么反倒把自己的手机藏起来了?来来来!你就给大家看看!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让我背黑锅!嘿,反正不是我偷的,我不怕!”秦寿有恃无恐,大声嚷嚷道。
这时候,苏北辰也故意支吾道:“不……不必了,不必了。大家都是熟人,也都是混了几十年的体面人,不必了。这要是放出来,多丢面子啊?所以,我觉得还是和平解决,直接认罪,不对外公布,好不好啊?”
秦寿阴险地笑着,死死地盯着苏北辰。
“哈哈哈……你小子!想诓骗我!你还嫩着呢!你根本没有什么证据!你凭什么要我认罪!我的苏大老板,你好好拿镜子照照,你!还太嫩,跟我们斗,你根本不够格!”秦寿得意万分道。
“我真的有证据!我明明在监控上,看到你进入了秦韵的办公室!你还想抵赖!”苏北辰本色演出吊丝,之前的气势也没了。
他本来就是从吊丝逐渐走向人生巅峰的,要演起吊丝来,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呵!”秦寿只是阴险地笑着。
“确实!我们也看到了!毕竟你们医院的监控在那摆着呢!铁证如山!就这样吧,结案,偷取钥匙和国家机密的就是秦大教授,证据确凿,咱们结案了,好吧?省得再麻烦,来啊!把他拉走毙了!”
神秘局的大哥,给苏北辰来了一个神助攻。
苏北辰闻言,也想笑。
只见那粗暴大哥一把拉起秦寿。那气势,就好像真的还要把他拉出去毙了一样!差点没把一旁的前台大妈吓死。
“你胡说!你们胡说!你们诬陷我!你们诬陷我!我不服!医院的监控,根本就拍不到人!我不服!有本事你们调监控给我看!”生死一线,秦寿立刻大声叫喊,感觉自己是被冤枉的。
此言一出,那个暴躁大哥立刻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