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浅之所以会有这种表现,正是因为她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家。
圣医楼,那可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秦凡在看到圣医楼时,眼中也不禁闪烁出些许光芒。而后朝东阳问道:“这里是百分百还原灵界?”
“所有建筑都是还原的灵界,但个别地方还是有些改动。”
要知道天医圣手一族当初是隐匿于深山老林中,而圣医楼更不可能被寻常人发现。
东阳能够将圣医楼打造出来,就已经很不可思议。所以当初的那座山很难建造。
但即便如此,秦凡依然觉得很惊讶。因为他还看到了之前在灵界时,经历过的许许多多的建筑。
若非亲眼所见,秦凡险些都快要将这些建筑忘掉。
还有曾经追杀自己的各大超级势力的宗门,以及灵界的一整座城池居然都呈现在了鬼域二重疆土。
“如果我是鬼域二重疆土的主宰,我一定会打死你。”
秦凡说完,就见东阳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挠了挠后脑勺。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还原灵界,就这么简单。毕竟那也曾是他生活过的故乡。
白浅浅的眼框已经湿润,险些忍不住落下眼泪。
她向圣医楼快步走去,而后打开了圣医楼的大门却发现内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
是啊,这里不是灵界。因为灵界的圣医楼,早已被帝族摧残到不成样子。
而废墟的四周,更是布满了残肢断臂。
每每回忆起这一幕,都会令白浅浅陷入崩溃的边缘。
东阳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迷茫的望向秦凡。
后者却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她是天医圣手的传人,所以你打造的圣医楼便是她真正的家。”
“什么?!”
东阳不敢置信的望向白浅浅的背影。
天医圣手在灵界,那可是响当当的隐世家族。同时又在灵界享负盛名。
他曾经就有想过要去拜访天医圣手一族,想要去学医术。
得知白浅浅,那个在一重疆土镇守望乡台千年的小鬼将,居然就是天医圣手的传人后。东阳的内心多少会有些惭愧的情绪。
秦凡就站在圣医楼外静静等待着,不想去打扰白浅浅。
他知道自己根本没资格踏进这扇大门。甚至仅仅站在这里,就能感受到天医圣手一族多少死不瞑目的冤魂在盯着他。
还有白浅浅的爷爷白圣侯,更是令秦凡感到于心难安。
这就是他不愿与外人多接触的原因。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飞升仙界,因为这是他当初成为修士的唯一目标。
然而飞升之后所伴随的,将是曾经与自己有过接触的熟人,会被自己的仇人盯上。
天医圣手一族,不正是如此?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样子,白浅浅终于从圣医楼中出来。
只是眼框看上去很红,应该是哭过。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说好的要去东阳圣王大人的府邸做客?”
白浅浅强颜欢笑的问道。
秦凡则轻轻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走吧。”
话虽如 p;话虽如此,但秦凡的内心同样也不好受。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有朝一日必将掀翻三大帝族,就当是为了替白浅浅报仇。
之后,东阳带着秦凡等人直接来到了自己的府邸。
出乎秦凡意料的是,鬼域八大圣王的府邸居然相互连接在一块儿。
就在二重疆土的边缘位置,八座看上去极其奢华且格局互不相同的府邸坐落其中。
其中东阳的府邸就在左数第三座,看上去还稍微正常些。
至于其他的府邸,秦凡实在是没能力去欣赏。甚至还有一座建筑通体火红,简直就像个大火炉。
直到出现在府邸前,白浅浅还是不太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料当东阳准备带秦凡三人进去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较为阴沉的声音。
“东阳圣王,为何我从你身后感受到了阳间的气息?”
开口说话的是个身高几乎超过两米的大块头。浑身被黑色的铠甲所包裹,且手中握有血红色的三叉戟。
此人给秦凡的第一印象,很像是镇守在鬼门关的黑甲将领。
东阳听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而后快速切换表情朝大块头拱手道:“鬼渊圣王,这事好像轮不到你来操心吧?”
“是轮不到我来操心。但鬼域觉不允许出现活人气息。”
很明显,这被称作鬼渊圣王的大块头和东阳不怎么对付。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争斗,但气氛却已骤降到了极点。
“是么?你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去调查下最近有没有仙界的人闯进来。别忘了这才是你的本职工作。”
面对鬼渊圣王的质问,东阳则表现的不甘示弱。
毕竟两人都是二重疆土的圣王之一,谁又曾怕过谁?
至于修为方面。秦凡大致观察了下,也都相差无几。
鬼渊圣王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他死死的盯着秦凡和秦婴,随即咬牙切齿道:“若是让天门圣王知晓此事,你又该作何解释?”
提到天门二字,东阳的脸色明显变了变。
还有站在旁边的白浅浅,眼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些许惧意。
看得出,这所谓的天门圣王在八人当中的地位绝对不低。甚至可能排在八大圣王之首。
然而明知道这事自己理亏,但东阳还是压低了声音回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背后告状,那你去吧。我不拦着你。”
说完,一把推开了府邸大门并转身微笑着邀请秦凡三人进去。
这一幕真的太过霸气,以至于秦凡都有些怀疑面前的家伙,到底是不是当初那胆小怕事的东阳。
“你!”
鬼渊圣王终于震怒,忽然将手中的血红三叉戟猛地砸向地面。
只一瞬间,二重疆土地动山摇!
这便是八大圣王的实力,跺跺脚便能令鬼域二重抖三抖。
“东阳圣王,你可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把你引荐到圣王之位!”
鬼渊圣王低声吼道。
然而东阳依然无惧,漠然道:“如果你想打,我随时奉陪。如果你想告状,也随你去。但请你不要脏了我门前的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