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风景美到令人惊艳,尤其是洛依和青梓琬两个女儿家最是无法抵抗。
两人的目光不时看看这,不时看看那。总之双眸直冒金光。
离烬干咳两声,道:“我说你们俩也忒不矜持了吧?别忘了我们可是在天道塔里,有可能这里也是幻象。”
没错,这里美得让人不敢相信。仿若星空般的景象,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座塔里?
秦凡也想到过这种可能。所以时刻警惕突然出现的危险。
沉默了片刻,秦凡转而朝那石桌的方向走去。
他先是拿起桌上的石杯,想要仔细观察一番。可拿到手里才愕然发现这根本不是石头打造,而是不折不扣的琉璃杯!
只有在拿起的瞬间,表面才会逐渐浮现出七彩琉璃般的光芒。
这不禁令秦凡想起了当初刚见穆婉儿时,在先知殿接过的那杯烈酒。
装酒的容器,与眼前这琉璃杯的形状竟有着惊人相似。
然而身处天道塔没办法打开小世界。这属于作弊,随时可能被塔灵丢出去。
可当他试图将琉璃杯收进储物空间时,又受到了一股莫名阻力。
这股阻力很强,哪怕用尽浑身力气也无法将其丢进储物空间。
没办法,秦凡只能先放下准备观察其他地方时。离烬忽然开口道:“老大你快看,这里貌似有一具枯骨!”
听闻枯骨,洛依和青梓琬的表情明显有些排斥。
哪怕已入皇境的她们,很多事情依旧没办法直接面对。何况如此美不胜收的星空出现枯骨,实在煞风景。
所以两人只是站在原地等待,而秦凡和古一方立刻朝离烬的方向赶去。
直到出现在近前,秦凡不禁“咦”了声,而后蹲下身子试图抚摸面前这具大约成年人大小的枯骨。
之所以惊讶,是因为秦凡发现这具枯骨外所穿随时可能风化的衣服,和灵界服装有着相似。
还有枯骨旁所插的一柄断剑,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上锈。
但剑的内部,却依然有着淡淡的天地灵气在盘旋。
单从这点可以证明。枯骨的主人身前很可能是位修真者,而这柄断剑也早已衍化出器灵。
“可惜……”秦凡叹了口气喃喃道。
如果能早些发现这柄断剑的话,或许修复后能成为不错的趁手兵器。
现在却已经没有任何修复的价值。而断剑当中盘旋的灵气,也只不过是在死前留下的怨灵罢了。
“老大,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好奇怪。不过手上戴的戒指倒是挺新。”
戒指?秦凡微微一愣,顺着离烬的目光朝戒指的方向望去。
这不看还好,脸色登时一变!
储物戒,而且是上品储物戒!
秦凡绝不会看错,枯骨的右手食指戴了一枚看似普通却很新的储物戒。
“老大,这家伙手上的戒指,该不会和你手上的戒指一样吧?”
离烬注意到了什么,刚想伸手去拿。却被秦凡第一时间阻止道:“不能碰!如果你现在去碰他,戒指可能会和枯骨一同风化。”
此话一出,吓得离烬登时收回了右手。
  反观古一方略显惊讶的问道:“老大,你的意思是……这具枯骨的主人很可能已经死了……上千年?”
秦凡摇了摇头,道:“上千年都是低的。这家伙,很可能已经陨落了万年之久。”
“什么?万年?!”
离烬和古一方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就连站在不远处的洛依和青梓琬,都不由面面相觑。
如果根据内隐门的过往去追溯,万年之前是什么时代?上古?太古?还是蛮荒时代?
这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关键死于万年前的家伙,如今的尸骨居然还能保存的这么好。
话虽如此,但秦凡却皱了皱眉认为这很不合理。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眼下的这具枯骨,的确给他死了上万年的感觉。但哪怕是大能者,死了万年也不可能保存的如此完好。
秦凡不再多想,起身回到桥上准备继续前进。
反观离烬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老大,我们真就这么走了?万一那家伙的戒指里藏了宝贝,那我们岂不是要错过?”
说完,就见秦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就算储物戒中藏有宝贝,他也不会直接出手去抢。
何况枯骨的主人同是修真者。能在这里撞见,或许也算是一种缘分。
若非时间有限,秦凡甚至打算要去度化那具枯骨。
离烬缩了缩脖子,不再多话。
众人就这么一路前行。又走了大约数十公里的样子,却见眼前依然没有尽头。
至于周围的风景,也都有些大同小异。以至于连洛依和青梓琬两个女儿家都有些看腻了。
秦凡眯着双眼,转而朝四周的火把望去。
见只剩下不到三盏时,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很清楚,如果再继续这么耽误下去的话。恐怕还没找到通往第十一层的入口,就要被强制送出去。
反观天道塔外的隆平王,脸色愈发显得难看起来。
天道塔第九层的火把熄灭而第十层的火把点亮。这意味着秦凡等人已经成功闯过第九关。
虽然难以让人相信,但这是事实。
就连三位副院长的内心,都不由得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第九层已经通关,这意味着秦凡已经打破了数百年的记录。
唯有枫天承和齐天王的脸上,满是笑意。
尤其是齐天王,拍了拍隆平王的肩膀嘿嘿笑道:“隆平啊,你的神兵阁打算什么时候送俺?只要你一句话,立刻就能派人去搬。”
隆平王听闻,故作平静的冷笑道:“是么?前提是那小子能够通过第十层。”
“第九层都通过了,何况第十层?”齐天王抓耳挠腮的笑道。
只是隆平王却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看来你是忘了,古籍中曾有记载。但凡进过天道塔第十层的年轻人回来,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问题。”
“恩?”
齐天王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意也在渐渐消失。
包括站在天道塔外台阶上的禹老,此时的表情都显得格外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