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龙指的是比蓝羽更高一级的胸章，而银龙就更不用多说。所以李思雨下意识认为秦凡的洗礼结果绝对比自己更强。
包括李天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脸上已经不由自主的露出阵阵笑意。
他能不开心么？本来都没打算今年再招收学生来自，却没想到光附带进来的学生就已经成功拿到蓝羽。
那眼前姓秦的小子岂不是……
正想到这儿，就见先前开口的黑袍中年再度漠然道：“秦无悔，暗灰胸章。”
听到这结果时，李天江瞬间楞在当场。
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偌大的星空学院，能接住他攻击的可是少之又少。更别说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底牌。
足以证明，姓秦的小子有着极其强大的气运。
古往今来，有如此气运者，必然都是未来占据星空彼岸的一方诸侯。
然而洗礼出来的结果，却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暗灰胸章？
“柳前辈，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无悔他天赋和实力都了得，怎么可能会是暗灰胸章的拥有者？”
李天江忍不住朝不远处的黑袍中年出声问道。
这真的太奇怪的，绝对不应该。
包括李思雨在听到这个结果时，也是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秦凡的强大，她可是比在座任何人都更清楚。
无论怎样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并且总是会给人带来各种各样的惊喜。
就是这样一个浑身都充斥着奇迹的家伙，却只是得到如此平凡的洗礼结果？
“难道你在质疑我们的能力？”
黑袍中年在听到李天江的询问后，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的确。李天江的话，听上去是会给人这种感觉。
“晚辈不敢，只是……只是……”
“没什么只是。老夫已经干这一行整整八百年，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黑袍中年口中的八百年，不禁令站在一旁的秦凡暗暗咋舌。
对于暗灰胸章的结果，秦凡多少有些诧异。
但诧异归诧异，他却并没怎么在意。只要能够得到胸章并顺顺利利的加入学院就行。
倒是对黑袍中年的实际年龄很感兴趣。
就修为方面来观察，最低也已经踏入散仙后期。再加上一干就是八百年，那实际年龄岂不是已经超过千岁？
“好吧。”
李天江其实是想让柳前辈再重新帮秦凡检测一下。
因为他始终觉得，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只可惜他在柳前辈的面前，地位不高。所以也不敢再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
“都来领下你们的胸章吧。”
柳前辈说完直接将两枚颜色各不相同的胸章，悬在了半空当中。
李思雨和李天江见秦凡的胸章，确实是暗灰后，只能选择接受现实。
反观秦凡却朝二人咧嘴笑道：“只是胸章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
此话一出，空气当中突然传来柳前辈的声音。“胸章确实不代表什么，但古往今来暗灰胸章持有者都没能成功飞升仙界。”
这是实话。通过星空学院的计算，古往 算，古往今来确实没有任何一名暗灰胸章持有者成功飞升仙界。
不是他们天赋和资质不行，而是因为好像得到了一种诅咒。
这诅咒一直伴随着他们，直到有人已经被活活熬死。也有的虽然没有陨落，却也已经对飞升不抱有任何希望。
他们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又谈何继续追求大道？
秦凡依旧是笑了笑。“那便让晚辈来做这打破束缚的第一人。”
说完，秦凡一把接过半空中的胸章。
仔细打量了下，确实是暗灰胸章没错。和他之前见过的普通学生胸前佩戴的一模一样。
秦凡没有任何失落。因为他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有时候活的平凡些，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反观李思雨也在同时取走了蓝羽胸章。
不过她并没第一时间戴上，而是转头有些不甘心的望向秦凡。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拖后腿的，凭什么自己得到的胸章品级比不是拖后腿的还要高？
“不用想太多。这种颜色的徽章，我觉得还挺不错的。”
见秦凡边笑边说出这些话，李思雨的内心才终于好受些。
她用力点了点头，而后戴上手中徽章郑重其事的说道：“你放心。以后在外院，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呃……”
秦凡先是一愣，大概没想到眼前的小丫头居然会说出这些话。
不过惊讶归惊讶，心里还是浮现出了一股暖流。
“无悔，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以你的天赋，绝对不只有暗灰那么简单。”
这话从李天江的口中说出，还是比较有分量的。
只是说出来无疑是在打柳前辈的脸。更别说柳前辈并没离开现场。
当然，以柳前辈的身份只是在暗中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他根本不屑于和李天江争辩，一切都以实际情况来定论。
结束入学最重要的环节，李天江不禁笑道：“你们看，我都说了只要通过考核的年轻人，在洗礼环节就绝不会被淘汰。”
话虽如此，可秦凡洗礼的结果真的让人大跌眼镜。
暗灰胸章，五种胸章中等级最低的胸章。
这若是传到秦婴和秦白他们的耳朵里，怕是能直接笑道躺在地上直打滚。
谁料就在三人准备重新回宿舍的途中，秦凡的脑海突然传来一极其陌生的声音。
那声音听上去，像是一苍老到不行的老头儿。
至于老头儿的传音内容，大概是希望秦凡能够现在前往外院后山一趟。
秦凡在听到声音时，第一反应是吃惊。
早在进行洗礼前，他其实就已经主动屏蔽了所有灵识。
这也意味着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再对他使用灵识传音。
既然不可能再听到灵识传音后的声音，那刚才的声音又是出自哪里？
奇怪，难道是我幻听了？
就在秦凡准备忘却刚才的声音时，不料那老头儿的声音再度传来。
“小家伙，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胸章，为什么会是暗灰色？只要你肯现在过来，老夫便能将原因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