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家人脸上的表情,林止风笑得前俯后仰,气焰嚣张,丝毫不慌。
林卫国呆愣在原地,爹妈的怒骂和兄嫂的指责,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不想天天卷在鸡毛蒜皮里,为了钱和最亲的人争吵;不想窝在农村种地干活,一年到头都赚不到多少钱。
他想过得自由自在,不受拘束,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就像现在的“肖小菊”一样,为了自己而活。
林止风笑完转身进屋,把门一关,什么吵闹都跟她没关系。
她收拾好衣服,跟鸡蛋、猪肉和红糖一起塞进箩筐,打算回娘家住几天再回来。
离婚的事要尽快办好,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把这家极品收拾得服服帖帖,本神君浑身都不痛快!最好是一次到位,省得离了婚还跳出来蹦跶。”
林止风可不想一直跟脑残斗下去,眼下最要紧的是发家致富。
做生意少不了人手,除了单方面新收的小弟白九娃,她还要回去把肖家夫妇说动。
肖家老两口老实憨厚,做事麻利妥当,在家做农活又累又不赚钱,实在是浪费时间。
还有肖大森,要是他愿意继续上大学,最好尽快辞掉乡村教师的工作,去省会找个好学校复读。
林止风拎着大箩筐走出屋门,林伍还在院里大吼大叫,要不是林卫国一把把他抱住,他都要捡起地上的镰刀冲过去砍几刀。
“小贱人你还敢跑,老子砍断你的狗腿!”
岳桂芳指着林止风鼻子,一边怒骂一边朝她靠近:“黑心肝的小贱货,敢在背后给老娘玩阴的,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你来试试看,到底是谁打死谁!”林止风抄着手站在原地,等岳桂芳冲近面前,一脚踹到她腹部把人踹了仰倒。
林卫民两口子不敢动手,只在旁边扇阴风点鬼火。就在这时,垮着长条脸的林玉兰跑进院里,尖着嗓子喊了起来。
“别闹了,我一路被人指指点点,脸都丢光了!”
林伍听到这声音,把手里镰刀一丢,转身看向沉着脸的三女儿。“玉兰,你咋跑回来了?”
林玉兰冷哼一声,气呼呼地指着林止风的鼻子:“还不是她哥!说我扰乱课堂,让我回家自己学!”
林伍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到女儿这话还了得,嚷嚷着要去肖家讨个公道。
林玉兰从小就不爱上学,十岁那年是被林卫国拖去的学校,到现在小学快毕业,连基础字都认不全,写篇简单日记都费劲。
要不是肖大森屡次帮忙,林玉兰早就被劝退了,今年这学期的学费,还是从肖大森工资里扣出来的。
听到他们倒打一耙,林止风冷笑道:“既然要撕破脸,那就一周内把钱还我,包括学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说完扫了林玉兰一眼,微笑着讥讽道:“要不是我哥,凭你死皮赖脸也配上学?小小年纪就跟你爸妈兄嫂一样犯贱!”
林止风再看向林卫民和林秀秀,神情嫌弃又厌恶。
“还有你们,吃我的用我的,没让你们天天跪下给我唱小曲都算我大方,哪来的勇气在我面前阴阳怪气?”
林家人彻底石化,一个个表情都像是见了鬼。
林止风毫不客气,走进林卫民两口子的屋,把那双没穿过几次的大皮鞋找出来,当着他们的面丢进灶房火坑。
“你,衣服给我脱下来,烧给阴间野鬼都不留给你们这种畜牲。”
林止风指着林伍鼻子,看他气得满脸通红却不动,上前一阵撕扯,轻轻松松就把衣服给扒拉下来。
林伍只觉受到奇耻大辱,喉咙卡了一口痰,差点背过气去。岳桂芳头疼心疼,扯开嗓子嚎啕大哭。
林止风直奔主屋,把那件崭新的黑洋服找出来烧掉,顺带拿出来的,还有刚塞给岳桂芳的五十块钱。
到手的钱和东西全没了,岳桂芳哭得撕心裂肺,林家极品急得胸闷气短。
“我下次回来看不到剩下的钱,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林止风放狠话的气势太足,眼神太有震慑力,林家几口都不敢开口回应。
“我送你回娘家。”林卫国失望透出这话。
“是,”林止风点点头,淡定回应道,“等我做好准备,就去提交申请。”
“好。”林卫国没有半点迟疑,他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轻松感传来,不免对林止风抱了一丝感激。“谢谢你啊,小菊。”
“谢什么!反正你以后不要再听别人安排。”
林止风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老气横秋的语气,跟她稚气娇弱的长相完全不符合。
林卫国说不清为什么,还是认真地听了进去。
进了肖家村,不远处就是肖小菊娘家,林卫国不好意思进去,停下脚步没有再送。“我回去把祖父安排好,明天好去镇上找工作。”
“这钱你先给你爷爷看病,再请隔壁林婶时不时去照顾他,你家人靠不住。”林止风把卖嫁妆的五十块给他,一脸严肃地道,“记得还我八十哈!”
林卫国:“......”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感激接下,保证一定还八十。
林止风踏着夕阳光芒回到肖家,一眼就看到三双惊喜的眼睛。
“妹妹,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妹夫呢?”肖大森撂下碗筷,过去把包袱接下,神情凝重,悄悄凑到她耳边问道,“是不是因为玉兰的事吵架了?”
林止风摇摇头,笑眯眯地坐在饭桌前。“回来跟你们说件大事,先让我吃口饭吧。”
肖兴旺赶紧拿了一副碗筷出来,白慧芳去端了一盆子热水让她洗脸洗手,肖大森把包袱放好,回到桌上就开始给她碗里夹菜。
林止风刨了两口饭菜,正打算说说做生意的事,院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少年声音。
“肖老师在家吗?我是白家村的白九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