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灿的视线一直黏着傅承烨背影,要不是傅承誉油腻打量的目光太强烈,她都差点感觉不出他的歪心思。
傅承誉肥头大耳,满脸痘痘,冯明灿心里直犯恶心,脸上不敢显露半分,只能报以羞涩一笑。
她的五官本来就标致动人,这一笑像是初雪融化,春意动人。傅承誉浑身燥热,久久没有感情波动的心,居然有了一点小动静。
“麻烦灿灿了,还没吃好饭就让你出来。”
“没关系的,我吃不多,差不多都饱了。”
冯明灿发现傅承烨放慢了脚步,语气神态变得俏皮,果然引得他回头一望,含笑点头。
傅承誉被迷得脑子充血,恨不得立马把人拉到楼上套房,私定几次终身。
冯明灿察觉到他黏糊糊的眼神,心里烦躁又焦急,要是再不把他甩开,还怎么和傅承烨单独交流?突然,她脑中闪过一个好主意。
“哎呀!”冯明灿右脚一歪,双眼泛出水光,娇声娇气地喊道,“好痛,崴到脚了。”
傅承誉胖脸揪成一团,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捏紧,焦急地伸手去扶。
冯明灿却被吓得连连后退,捂着胸口,一脸惊悚地惊呼:“承誉哥,你为什么动手动脚?”
傅承烨皱了皱眉,瞪着一贯风流的傅承誉:“二哥去拿礼物吧,我扶冯小姐过去坐着等你。”
“嘿嘿,我不小心而已。”傅承誉以为真是自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笑得一脸猥琐,在弟弟警告的目光下才转身离开。
前面几步就有一间空着的雅间,傅承烨扶着冯明灿走进去,双眼双手都很规矩。
冯明灿有点忐忑,怕他规矩得过分,完全不受影响怎么办。谁知道,雅间的门刚一关上,傅承烨就附上身来把她狠狠压在门上。
霸道而炽热的呼吸打在冯明灿脸上,禁欲系木质男香扑面而来,她浑身发软,无比燥热,眼中泛着可怜的水光。“承烨哥哥,别这样对我。”
傅承烨牵起嘴角,莫名染上几分痞气,再不见人前温文尔雅的少年模样。
他早就看出她的心思,送上门来的精美食物,不入口怎么行?
“哦?那我要怎么对你?”傅承烨的唇瓣触碰到她脸颊,双手缓缓下移,突然猛地一顿。“原来灿灿早有准备,真让我受宠若惊。”
冯明灿陷入在朦胧炽热的幻梦里,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软倒下去,思维都变得不清晰了。
“哥哥,你,不能欺负我......以后,以后怎么办......”
“以后?当然是把你带到我的地盘,不让任何人染指。”
傅承烨语气轻佻,眼神中并无迷醉和爱慕,只有淡淡的**,和隐藏的鄙夷。
敲门声响起的瞬间,他立刻恢复成温和贵公子,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了擦手。“走吧。”
冯明灿脸颊通红,垂着头任由他扶着,走出门后不敢多看一眼傅承誉。她脑子乱糟糟的一团,只记得那一句“不让任何人染指”。
等到稍微冷静下来,冯明灿心中升出一股狂喜。很好,她做到了,接下来她会把傅承烨牢牢握在手中!
席间气氛正好,三人带着礼物进屋,赢得长辈们交口称赞。
老爷子仍是以淡淡的微笑回应,众人习惯了他的态度,很快转开话题,讨论起今天的订婚主题。
傅承衍毫无反应,像个任人安排的木偶,谁给他夹菜他就吃,给他倒酒他就喝。
或许是喝了太多酒,傅承衍拍了拍身后中年,表示要去洗手间。看到他这副窝囊样子,冯明灿心下更鄙夷。
不过,接下来的计划必须有傅承衍配合,冯明灿主动起身,大大方方地推起轮椅,向客厅旁的洗手间走去。
等中年扶着他进去又出来,冯明灿脸上再次浮现出纯真笑容。
“承衍哥喝多了?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一会儿?”
“嗯。”
“我去说一声,先扶你到楼上套房休息吧。”
“好。”
傅承衍像是不懂拒绝,卑微到极点,任谁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冯明灿一颗心落到实处,还以为会很麻烦,没想到进展这么顺利。
这残废肯定会醉倒在床,等“杨纨纨”一进房间,她就闯进去大喊大叫,打电话哭诉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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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地方怎么这么热。”
林止风一进华盛大堂,身上就像着了火,脱掉羽绒外套,里面还有一层厚毛衣,以及毫无时尚感的紫色加绒保暖内衣。
“失算了,早知道搞条裙子。”
林止风身上贴着一张短效隐身符,一个小时内不会被任何生物看到,也不会被监控拍到。趁有人进电梯,她赶紧跨步跟上。
“系统,给我一张万能房卡,一粒最短效的假死药。”
叮——
“检测到宿主心狠手辣,奖励一次性万能房卡一张,半小时假死药一粒,请接收。”
林止风刷卡进入2999,无声无息把门关上进入里间。
床上躺着一个满脸通红、不断呻吟的男人,她站定一看,正是满脸油光的傅承誉。
“看来是吃过猛药了。”林止风明白过来,剧情在变,但傅承衍的心机手腕没有变。“看着真糟心,先去死一死吧。”
林止风把假死药给他塞下,走到房间角落拨通了冯明灿的电话,对方接得很快,声音中充满疑惑。
“杨纨纨?”
“到2999来,我们谈谈。”
五分钟后,房门从外面打开,冯明灿小心翼翼扫视了一圈,除了床上捂得严严实实的人,里外都没有别人。
“杨纨纨?你少装神弄鬼,快出来!”
冯明灿正在楼下听傅家人夸她会照顾人,打算再多听一会儿,就借口东西掉在上面重新返回房间。
没想到突然接到“杨纨纨”的信息,她赶紧再找了个借口跑上来。
房间里寂静无声,她的心砰砰狂跳,正打算转身去洗手间看看,突然感觉脖颈一凉,还来不及呼痛就昏迷过去。
“人类真脆弱。”林止风甩甩手,把她衣服扒拉掉丢进被子里,坐等傅承衍安排的后续。
十分钟后,门外传来喧闹声,听起来人还不少,傅太太的声音最尖利,隔着门都十分刺耳。
“还不快点把门打开!再说一句废话,我让你们酒店开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