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两个斗笠人终于停下了脚步。
“师傅,我们离的已经够远了吧。”
当先那人迟疑一下,缓缓地道:“差不多了。”
此时,他们距离适才与徐毅交手的地方足有十里之遥,再也不怕任何人的窥探和窃听了。
后面那人一把摘下了头上斗笠,这是一个年轻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岁,并不会比徐毅大许多。
在这个年纪就能修炼到人阶六级,并且所修的还是某种,他这个宝贝弟子可没有全力以赴呢。
轻捋长须,老者喃喃地道:“莫非,那大孩子还有什么底牌没有使出来?但不可能啊,能够修炼到他这个地步,已经是了不得了。”
年轻人沉默不语,转头朝着来的方向看了眼,目光中隐隐的有着一丝遗憾之色。
“哎,不想那么多了。”老者挥了挥手道,“如果那大孩子真的如你所言,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那么在与江义菲的比武中,应该是胜率比较大吧。”
年轻人倏然抬头,道:“师父,那江义菲是什么人,您为何要如此算计她啊。”
“算计她?”老者不屑地道,“为师怎么可能去算计一个小辈。哼,不就是告诉徐毅一声,让他有所防备罢了。别忘了,江义菲的年纪比徐毅大,总不能让她以大欺小吧。”
年轻人摇着头道:“可是师父,您还要我等徐毅他们去过阳猗洞天之后,再去挑战江义菲。”他顿了顿,补充道,“符箓之道,乃是炼心之道。如果这场比武中江义菲赢了,那还没什么,但她若是输给了年纪比她还小的人,不免道心受损,那时候又如何与弟子对抗。”
老者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不能与你对抗还不好么?”
年轻人傲然道:“弟子有信心,就算她习得瞬发符箓之术,也能战而胜之。但若是她道心受损,那弟子胜之不武。”
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道:“你小子懂个屁,哎,实话告诉你,为师与那江生荣打了个赌,这个赌关系甚大,我们能赢不能输。所以,只要能够让我们获胜希望增加一点的,就不能放过。”
“师父,原来您和弟子千里迢迢的来到雍州,就是为了一个赌约啊。”年轻人一脸的恍然大悟,“您说说,那赌注是什么,如果真的重要,弟子拼了命也要为您拿到手。”
老者眼睛一瞪,道:“哼,不说这个了,总之你最近的修炼不要懈怠,基础一定要打扎实,此次一战获胜之后,我们回去就突破七级吧。”
“是,谨遵师命。”
年轻人兴奋的说道,以他的修为,其实已经是极为扎实了,哪怕此刻突破七级,也是轻而易举。但师傅却一直压着,让他不断夯实根基。
如今听到有希望突破,自然是喜不自胜。
老者转头,看了眼来的方向,口中喃喃地道:“好小子,希望你真有点本事,在阳猗洞天赢了这场吧。”
他们两人结束谈话,展开身法,朝着远去疾行而去。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不久,那地面却微微起伏了一下。
一道人影就这样从地面冒了上来,这好似一个人,又好似一缕轻烟,说不出的诡异和奇怪。
那轻烟慢慢的汇集成一道人影,冷眼看着老者远去的方向,片刻之后流露出一丝冷笑,这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和不屑的味道。
“狗咬狗,一嘴毛。”
随后,这轻烟一个转折,瞬间消散在空气之中,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