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先是露出了一个憨憨的傻笑,随即就皱了下眉。
绛霄是怎么看到野居图的?莫非苏婉为了把自己从游方手里救出来而使用了野居图?那就是说她能把收进去的人放出来了?还是……
朗星很快就把这个问题给放下了,现在他要思考的东西很多,这点事不值得费心思去琢磨。
没过多久,灵均找过来了,他是来向朗星告辞的,准备回乾虚宫了,跟晴雨她们三个一样,他也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大忙,再留下来等着分宝物就太不给朗星长脸了。
朗星懂他的心思,真诚的挽留道:“过几天等西阳他们回来了咱们再一起走吧,现在伤的伤,闭关的闭关,你要走了这里的力量就太单薄了,还得防着有什么意外发生了,而且咱们提前已经说好了,不管得了多少的宝物,每个人都有份,你现在就是不拿,我也得给你送到乾虚宫去,别让我多跑一趟了。”
灵均有些讪然道:“见识了这场大战比得多少宝物都强,我知足了,财宝就不跟着分了,我也确实没出多大的力,留下来多守护几天倒没什么,分财宝的事你就别算上我了。”
朗星认真道:“你可别说这种话,这场仗打得太惊险了,少了任何一个结局可能就不是这样的了,咱们是险胜,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任何的闪失都足以逆转形势,所以谁都别算计功大功小,西阳他们让我来主持分财宝,那这事就是我说了算的,你们都是跟我不见外的亲近之人,分多分少别心里不痛快就行了,全当是冲着我了。”
灵均摆手道:“真的不用分给我,你叫我来就是瞧得起我了,这次太长见识了,再分东西就不合适了,你知道的,我不是贪心的人,这些都是真心话。”
朗星露出坏笑道:“你还不知道咱们这次发了多大的财呢,什么都别说了,等看过财宝你就明白了,足够分的了,晴雨你们四个是我找来的,因为知道你们不贪财我才敢叫上你们,如果财宝少,不分给你们也就不分给你们了,冲着我的面子你们都不会计较,可现在财宝太多了,那就必须得都分一一杯羹了。”
灵均笑了笑道:“你要一定要给那就随便给一点就行了,小师弟,我想跟你说句心里话,当初你硬把我架在了掌门弟子的位置上,我可是暗自怪过你的,但你年纪小,我不得不迁就你,现在看来,咱们师兄弟能走这么近是我的福气,以后还要靠你多提携。”
朗星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咱们互相提携,如今乾虚宫的劫难差不多算过去了,这掌门弟子你要不愿意当就别当了,师叔那边我去替你说,咱俩跟五师兄学,等到师门有难的时候再去尽一份力就是了。”
灵均沉吟道:“我师尊是希望我继续打理乾虚宫事务的,我如果退下来,让灵通他们作这个掌门弟子,师尊肯定是不愿意的。”
朗星给他出主意道:“那就这样,你学我师尊,尽量少管 尽量少管事,灵通他们若知趣也就罢了,如果他们不知趣,你就放任他们去闹,闹得不堪了,我和五师兄回去帮你,一举把他们收拾服了,该逐出师门的逐出师门,以后就省心了,乾虚宫也就清净了,别怕,五师兄是化羽弟子,我是关门弟子,你是掌门弟子,要想收拾他们轻而易举,他们若连这么点事都看不明白,就活该被收拾了,即便是大师伯的弟子我也敢给赶走,有我扛着呢,你就安安稳稳的当清闲掌门吧,对于不知好歹的,没必要惯着他们,免得让他们这几颗老鼠屎坏了乾虚宫的这锅汤。”
灵均欣然而笑,“你要这么说那我就真的可以安心坐在这个位置上了,行,我心里有数了。”
朗星轻松一笑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咱们三个都是不在乎掌门位置的,打理宫中事务是冲着咱们各自师尊的面子,嫌咱们管的不好,大不了甩手不管就是了,还省心呢。”
灵均呼叫了口气道:“不提五师兄了,我这胸襟是被你带得宽阔起来的,乾虚宫掌门弟子这身份可不是谁都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不怕你笑话,我虽然不愿坐在这个位置上,可坐上之后暗自颇为这个身份有过患得患失之心,现在确实觉得无所谓了,你的这份胸襟连五师兄都未必能比得了。”
朗星淡然一笑道:“眼界高了自然也就能看淡了,对灵通他们而言,作乾虚宫的掌门不但是一种莫大的荣耀,还有各种好处,可对我和五师兄而言那就是一种负担,那点鸡毛蒜皮的好处更不值一提,你也一样,如果眼睛就盯在掌门的位置上,那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别跟他们学,不用多了,跨入化羽之后,别说乾虚宫的掌门,让你去做天律盟的盟主你都不会有兴趣的。”
灵均用玩笑的口吻道:“要不怎么说得需要你的提携呢,我以后可就跟着你混了。”
“哈哈哈。”朗星凑趣的笑了几声,然后用戏弄的眼神看着他道:“先去把这个掌门做好吧,你离我和五师兄的境界还有点远,只能先替我们干点脏活累活。”
灵均也笑了出来,点指着他道:“你呀,把作乾虚宫的掌门说成是脏活累活,这话要是让灵通他们听到不知该作何感想。”
朗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灵均见他似有心事,遂知趣的回去照顾携云了。
灵均刚走,画壶就来了,他亲热的搂着朗星的肩头,目光闪烁的暗传神念道:“跟你说点事,你可别嫌我计较,这一仗光在战场上得到的灵宝就有七八件了吧?我们都没好意思捡拾,想等着最后大家一起收拾战场,可公孙冲都给捡走了,你说这合适吗?他究竟捡走了多少大家都不清楚,这笔帐最后怎么算?”
朗星笑着道:“没事没事,他就是这么个人,放心吧,我会让他都拿出来的,别跟他计较。”
画壶仍觉不忿道:“不是我心眼窄,这要是西阳你们几个如此作,我们肯定没话说,咱们是兄弟,我们信得过你们,你说他算怎么回事?这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