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仙尊一脸苦涩的飞到战场中央,看着这帮或震惊或愤怒的人说道:“我与无天谷的谷主有难以言说的关系,在见到被擒暗灵子之后,我就清楚是无天谷在背后作乱,所以就过来进性劝说了,没想到你们竟然找过来了。”
携云颇为怀疑道:“会有这么巧的事?你到底和无天谷的人是什么关系?不说清楚别想让我再相信你!”
朗星对携云摆了下手,看着慈航仙尊道:“我相信您,可闹到这一步他们肯定是不会放我们走的,您是要帮他们,还是置身事外?”
慈航仙尊的表情更加苦涩,侧转了身,对两方的人说道:“我对你们两边的实力都有所了解,若开战,两边一定都伤亡惨重,没有几个人能活下来,所以我想劝你们各自罢兵,至于今后如何,我就不再管了。”
吕罡用沉静的目光看着他道:“我想听您回答一下朗星的问题。”他的语气比较客气,一来是朗星已经表态相信对方了,二来是这个时候激怒一位大神通显然是不智之举。
“我哪边都不能帮。”慈航仙尊说完看向朗星,“多谢贤侄的体谅,我希望你能听我的劝说,带人撤回去吧。”朗星方才只给了他两个选择,没问他会不会帮自己这一边,确实是很体谅他的。
“一个都别想回去。”刚才站在慈航仙尊身边的那位化羽修士冷冷的开口了,说完就现出了身形,这是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狠人,之所以说他是狠人,因为他那眼神和吕罡有点像,但比吕罡的更阴,更利,面色也是吕罡那种白中透煞的颜色,看起来略显发青。
他显露出容貌无疑也是一种表态,既然让这帮人看到了他的脸,那就绝不能放走一个了,这个表态是针对慈航仙尊的,让慈航仙尊死了劝和的心,他身边的两个人随之现出了身形,一个是氾师子,一个是位面色蜡黄的中年女修。
“毒罗刹!”苏婉认出了哪位女修,抓着朗星胳膊的手不由一紧,暗传神念道:“此人在数千年前曾令人闻名胆寒,我们玄方派的一位师祖就是被她毒死的,她在炼丹和用毒方面的造诣颇高,犯下一连串的大案后,南靖洲修界曾对她进行过搜捕,不想她是躲到这里来了。”
慈航仙尊用带有些许怒意的深沉的目光看着那位狠人大神通道:“你以为你有必胜的把握?出于道义,出于良知,我不能向你过多的透露他们的底细,氾师子刚才虽然对你说了,朗星是紫霄宫的八仙君,但我得告诉你,他还是乾虚宫的十八仙君,这里还有千戒宗的仙君,他们若是打赢了也就罢了,你们如果杀了他们,会有不下十位的化羽修士来找你们报仇,你们一个都活不成。”
狠人大神通不屑而笑道:“吓唬谁呀,你看看我们无天谷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背负着大案的?杀过的仙君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说到这里,他看向朗星,“你还是乾虚宫的仙君?那你就是我杀的第二个乾虚宫的仙君了,让你死个明白吧,慈航是我的师兄,你们的那位九仙君是我弄死的。”
朗星的目光一缩,这两个消息都令他颇为震惊,此人竟然是慈航仙尊的师弟,万万想不到清缘派会出这样的败类,九仙君是死在蒲云州西疆与妖兽对峙的前线,怎么会是他弄死的呢,九仙君曾想收他为徒,对他是有恩的,这事他必须得弄明白。
“九仙君果真死于你手?”他的语气带着森然之意,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一定得为九仙君报这个仇。
狠人大神通颇有点自得之意的说道,“略施小计,他就杀进了妖兽阵营,顺便挑起了你们紫霄宫对妖兽的复仇,继而引发了妖兽与蒲云州、南靖洲的大战。”
“你为什么这么作?!”朗星真的很想知道,对方说的略施小计想来就是对绛霄用的那种法术,这么说来,妖兽入侵这场涂炭两大洲的劫难他真的可算是罪魁祸首之一了,包括许叔娟婶的血债也要算在他头上一部分。
“这就是我的道法,能让我有此明悟,要首推我这位二师兄的功劳。”他的语气和神情带有明显的揶揄之意。
慈航仙尊苦叹一声,对朗星道:“他道号齐航,是我的五师弟,当年初创天律盟,我拉他进去帮忙,他舍死忘生的建下了许多功勋,斩杀大奸巨恶无数,也不止一次的救过我的命,早就该晋升为长老了,但我觉得他是我的师弟,封赏过高难免要让人说闲话,所以对他是颇有些亏待的,久而久之他心中积聚了太多的愤怨,最终一位与他不合的长老引发了他的怒火,他把那位长老杀了,反出了天律盟,也与我翻了脸。”
齐航仙尊恨恨道:“对我的不公是颇有亏待四个字就能一语概之的吗!你对得起师尊仙隐前对你的嘱托吗!你对得起清缘派吗!你以为你是大公无私?狗屁!你无情无义,你早已入了魔道了!”
慈航仙尊没有争辩,看来是听惯了师弟的这类指责,他继续对朗星道:“这份怨恨让他开始与天律盟作对,与我作对,潜伏于暗中,一有机会就挑动事端,我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许多风波都是他推动起来的,再后来,他悟出了自己的道法,弄出了这个无天谷,聚集了一帮志同道合的人,他们认为天道已然不存,活着就该畅意而为,凭实力攫取财富,获取享乐。”
说到这里,他指向氾师子,“你对此人应该有所了解吧?他乃蒲云州修界的公敌,师门被灭,他对蒲云州修界是怀有刻骨仇恨的,随着他的加入,无天谷把手伸到了蒲云州,趁着那边局势动荡,没少四处煽风点火,我也不知道他们最终想要怎样,反正是希望天下越乱越好的,那样大家就没有闲暇去追捕他们了。”
齐航轻哼了一声道:“此乃道法之争,你们有你们的道法,我们有我们的道法,到底谁才是正确的,就要走着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