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本以为乌霆之灵凶多吉少了,但感知的结果令他大喜过望。
“它还活着!”坠儿睁开眼,一脸狂喜之色的手指着玄水剑对沈清说。
“嗯。”这个结果不算太出乎沈清的预料。
“它们两个好像比之前强一点了!”坠儿继续兴奋的报喜。
这时光茧内刚好闪出了一阵光茫,像是在证明坠儿的猜测。
“乌霆之灵能吸收掉这么多的天雷吗?即便能吸收掉,等吸收完了玄水之灵还能容它吗?”沈清觉得需要给坠儿泼点冷水。
“只要能多给我点工夫就行,无论如何我也得劝得它们和睦共处!”坠儿满怀希望的说。
“那你就尽力而为吧。”沈清希望这事早点了结,此刻仙宝乾坤袋可是明睁眼露的摆在山峰上呢,虽然这鬼地方连只鸟都看不见,可那也让人担心啊,可天雷不消除就不能让坠儿冒险出这座法阵
“好!”坠儿平定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后又闭上了眼睛。
自此坠儿就整天跟两个器灵耗上了,一连十几天下来,人是越来越憔悴但脸上的喜色却越来越多。
这天他高兴的对沈清道:“我觉得它们俩彻底懂我的意思了,都明白只有互相帮扶才能度过这道难关,开始通力合作了。”
沈清并不乐观道:“我还是那两个问题,乌霆之灵能把天雷吸收掉吗?这天雷可比它强大得多,度过难关后玄水之灵会不会跟它翻脸?”
坠儿思考着道:“我也拿不准乌霆之灵能否吸收掉这么强大的天雷,只能看看再说了,第二个问题我也没把握,毕竟它们的灵智太低了,稍微深一点的道理就跟它们讲不明白了。
沈清盯着看不出有什么消减的光茧,提醒道:“你可跟我说过,在这里面最多只能待一两年时间,你得让乌霆之灵快一点吸收。”
“我知道。”坠儿被接连泼下的冷水弄得脸上有了点愁云。
乌霆之灵挺给坠儿长脸的,一个月之后,光茧内闪耀由三四个时辰一次加快到两三个时辰一次,两个月后,变成了一个时辰左右一次,三个月后更缩短为半个时辰一次。
可光茧虽能看出有一点消减了,但却消减的微乎其微,就像是一只小蚂蚁在啃山一样大的馒头,坠儿和沈清都开始暗自着急了。
更让他们着急的是在第四个月,乌霆之灵突然停止吸收天雷了,坠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劝说毫无用处。
“它吸收不动了,乌霆之灵要被撑爆了,它现在很难受,很暴躁。”坠儿忧心忡忡的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了沈清。
“是我把它催得太急了,要是让它从容一点吸收的话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见坠儿又在自责了,沈清心中叫着苦的劝道:“实在不行就算了吧,你已经尽心尽力了,咱们还是想办法把天雷消耗掉吧,你能让玄水剑去斩边上的那座法阵吗?如果能的话,就可以利用那边的法阵消耗一下天雷了。”让这么一件灵宝去斩千里之外的法阵,这对别人而言是不可能作到的事,不知坠儿能否作到。 否作到。
坠儿摇头道:“它动不了,天雷把它困住了。”
“那它能把天雷吸附在这里吗?咱们去这块陆地的另一端试试,天雷要是不能跟过去的话,你也许就有机会从这乾坤袋里出去了。”
坠儿继续摇头道:“不是那么回事,我并不知道自己每次是怎么从乾坤袋里出去的,连路经都不知道怎么能确保躲开天雷?从哪动身不重要,是不是要从它边上经过才是最重要的。”
沈清扫视了一下四周,“那就得试着把这里的山石扔出去看看能不能消耗掉它了。”说完她就去拿了块拳头大小的山石回来,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坠儿。
坠儿皱着眉想了想后接过了那块石头,把它掰成了两半,甩手把其中一块投向了光茧,石头从距光茧只有数尺的地方飞过,毫发无损的落了下去。
“没有法力的东西它不劈。”说完他又以一缕极小的灵力催动着剩下那一半石头朝光茧投去,这次石头刚出法阵,光茧上立即闪出一道细如发丝的暗绿色闪电把石头化于了无形。
坠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苦笑道:“看见了吧,这东西像是也有些灵智似的,它就是老天的灵宝,凭咱俩的修为,不等把它消耗干净就被反噬之力给弄死了。”
沈清不死心的又去弄来了一块比屋子还大的巨石,用灵力把它朝光茧投去,光茧发出的还是细如发丝的一道闪电,巨石被击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闪电精准的击中了沈清的那缕灵力,沈清的嘴角也抽动了一下,她扔的这块石头虽很大,但所用灵力并不多,被天雷劈了那么多次,她早长记性了。
这结果和坠儿预料的差不多,所以他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沈清也没感惊讶,有关天雷的奇特之处她听说过不少了,现在只是要亲自验证一下。
“看来……”
沈清刚说了两个字,异变突生,不知是不是他们接连的骚扰造成的,只间如黑色细线般的乌霆之灵猛地从光茧中窜了出来,它的外面裹着一层不太厚的暗绿色雷电,而暗绿色雷电下面似有一层若有若无的水波,蹿出来的乌霆之灵如没头的苍蝇般东撞西撞的几下,然后就极速的远去了。
沈清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而坠儿则迅速的闭上了眼睛想用心念感知一下发生了什么。
待乌霆之灵消失了,沈清看向了坠儿,坠儿很快就睁开了眼,面色极其难看道:“我追寻不到它了,不是玄水之灵把它赶出来的,玄水之灵还在保护它,我想它是受不住那种煎熬了,暴躁的冲了出来。”
沈清轻轻咬住了樱唇,不知该怎么劝慰坠儿。
此时极远处似有强光闪耀,神识也是天雷攻击的目标,所以两个人都不敢放出神识去查看,过了一阵隆隆的雷声才传了过来。
坠儿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满是哀伤的说:“它完了。”
“你已经尽力了。”沈清抚慰的握住了坠儿的手,器灵与主人间是有一种玄妙联系的,既然坠儿说它完了,那必然是这种玄妙的联系消失了。
坠儿抿紧了嘴唇,眼中有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