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去张筠年家告他孙女儿揍人啊!这张四娘子可真够行的。
陈望书想着,看向了陈长歌。
陈长歌把脸一别,“用不着你管,我可不喜欢这样的,我就喜欢乖巧懂事贤惠听话的。”
“哪里有这样的!都是装的罢了。你看以前,人不也都说我是临安城第一等贤惠人儿么,实际上我明明就是铁血女壮士。”
陈长歌哼了一声,懒得接陈望书的茬儿,“你这般抠门,难得要请我一回,只不过今儿个便罢了。同黎家有交情,这才过来捧个场,本就没有打算多待,更不用说吃席面了。”
“有案子在身,乔推官领着我呢,一会儿要去同他汇合。”
陈长歌说着,顿了顿,“小关楼什么的,阿姐还是少去的好,那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醴陵酒尤其,难喝得要命,你可千万别喝。”
他说着,偷偷瞥了一眼颜玦,见颜玦还是笑意吟吟的,松了一口气。
陈长歌伸出手来,一把搂住了付小堂的脖子,“走了,你小子种田种出什么治国良策来了?如今还没有到农闲的时候,你便不去了,可是富贵公子哥儿,就遭受不住了?”
付小堂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艰难的对着陈望书挥了挥手,“阿姐,小关楼,我记下了,我等着阿姐请我喝醴陵酒呢。”
他说着,骂骂咧咧的踹了陈长歌一脚,“我知晓,你分明就是嫉妒阿姐待我好,要请我喝酒,你才故意这般……我今儿个可是休沐,无事在身,怎么上不得小关楼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脚的,打闹了一番,付小堂索性上了陈长歌的马车,同他一道儿离去了。
陈望书看着他们的背影,好笑的摇了摇头。
陈长歌话里话外都在说小关楼,显然临安府衙已经知晓那里出了人命官司。
他今日来黎家的寻酒会,怕不光是为了世交往来,而更是为了查案而来。
此时陈钊已经赶着马车过来了,陈望书搭着颜玦的手,上了马车。
……
是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做贼的好时候。
陈望书心中感慨着,果断的趴在了颜玦的背上。
颜玦被她一压,闷哼一声,耳根子都红了,“卿卿如此亲近于我,玦十分欢喜。这屋着,从被子里伸出了自己的手,陈望书一瞧,好家伙,姑娘你睡觉倒是穿块肚兜啊,简直辣眼睛啊!
她说着,立马转头看向了颜玦,见颜玦已经别开了头,颇为满意的继续看了下去。
柳缨转了转身子,对着姜邺辰的耳朵出了一口气,“平王妃已经答应了,要像我这样吹枕头风,到时候平王在官家跟前求情,七郎便很快就能够出去了。”
姜邺辰一听,不怀好意的笑了出声,被子一裹,朝着柳缨扑去。
啧啧,陈望书在心中啧啧了好多声,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看两个丑人卷被帘!
她想着,抬手一指,“旁边耳房,咱们拿了该拿的东西,立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