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没有知会颜玦,便自作主张了。
自打那日两人互相坦白身份,她知晓了颜玦的心意,两人相处越发的融洽。
她又不是铁石心肠,本就对美人虎视眈眈,美人还主动投怀送抱,掏心掏肺的,她如何不动容。只不过前世一个人打拼惯了,习惯遇到什么事情,都自己个雷厉风行的就做了。
等回过神来,方才发现,现在她同颜玦是一伙的,应该知会他一声方才是。
颜玦看出了她的想法,伸出手来,揉了揉陈望书的头,“卿卿想做什么都可以。在玦的心中,这世间万物,都比不过卿卿一根头发。”
陈望书一个激灵,不是,美人,你要是做了皇帝,得多昏君啊!
大陈要完啊!
……
陈望书自诩一旦动手,一击必杀,若是一击没有杀死,补刀再杀。
陈宫之中,静悄悄地,张筠年杵着拐杖,眯着眼睛,看着书房的门口。
透过这里,一直往前去,便能瞧见朱红色的宫门。
他少年之时,刚入朝堂,一身热血,张口便是慷慨激昂之词。他还记得,头一回见到陈北,便是在宫门口。
他穿着一身青色的袍子,手中摩挲着三根铜板,看上去十分的不好相与? 一早听闻这上峰出身世家,乃是这一世的宗子。公子哥儿,眼睛都是生在头了,张铁匠打铁器十分的有特色,有五环的标记。
那她从陈望书那里拿的,就并非是张铁匠打的。
可她一问完,便颓了。
她手中的那一支,毫无疑问,早就已经被陈望书替换过了。因为张筠年,就是拿着那根凶器,方才说出张铁匠的名字的。
那个人,不光算无遗策,她还有厉害人物。
宫中守卫森严,陈望书不易得逞,可是在东阳王府拿到那利器,送进宫来之前,被人掉了包了,又有谁知晓呢!亦或是,张铁匠被人收买了,他压根儿就是陈望书一伙的。
可是不会,若非张筠年一眼瞧出,临安城这么多铁匠铺子,又怎么会扯到张铁匠身上。
难不成张筠年也是陈望书一伙的?
不对,张筠年乃是官家心腹,怎么可能……
“阿奶,这里好漂亮啊!像庙里一样,这位夫人,可真好看,像菩萨一样发光。”
皇后低头看去,却见兰芝拽着她的衣袖,小手摩挲着她的锦衣,那衣衫上,绣的是兰花。
“啊,兰花……嬷嬷说,兰芝也是兰花,嘿嘿嘿……嬷嬷,菩萨会给兰芝吃糖吗?”
喜嬷嬷忍不住,眼泪唰唰唰的流了下来,“会,这里有好多糖呢,兰芝乖,到嬷嬷这里来。官家,老奴也不知道,那铁锥子,怎么会在我家中的。”
“老奴冤枉啊!娘娘也冤枉啊!”
官家哼的一声,袖子拂了过去,直接甩在了喜嬷嬷的脸上。
“你杵在门口做什么?有什么就直说。”官家瞧着门口站着的太监总管,愤怒得说道。
那太监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瞟了一眼皇后,轻声道:
“官家,侍卫在许推官的带领之下,一个个的查,找到了那个太监袖子上,挂了纱线的小太监了。我们抓他,他还想咬舌自尽呢。被拦下来了。”
“那个小太监……那个小太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三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