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的人来时,是由死亡岛安排人接送,找不到位置,一切都是空谈。
所以即便有动武的心思,也没条件,最终只能和其他人一样。
为了从死亡岛手里获得更多的购买名额,这些人可谓是想尽一切办法, 丑态百出。
死亡岛想要全世界都遍布超能者,以后能为自己所用,虽然限制名额,但后期也出售了不少。
后来,不知道是谁打听到一号实验品织乌的存在。
居然提出想要购买织乌。
这个提议,自然被死亡岛拒绝。
织乌是他们最重要的财产,是绝不可能出售的。
也是这个时候, 死亡岛再次将对织乌的研究提上议程。
他们觉得以他们现在的手段,足以完全控制织乌。
多年前的惨剧, 不会发生。
这个提案以半数的投票通过,重启对织乌的各项实验。
……
……
这次的实验比之前更复杂,他们想弄清楚织乌为什么这么特别。
所以织乌有段时间,几乎都是在实验室里度过。
她身上的针孔数不胜数。
她试着反抗过,但很快就被压制下去。
只要不间断给她注射压制精神力的药剂,她就只能成为囚笼的玩具,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她就不再反抗了。
仿佛认命了。
在这期间,外界各方势力的摩擦,也渐渐多起来。
大家手里都有了超能者,那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他们花的钱。
今天这里死一个,明天那里失踪一个。
一旦落在下风,他们就会再次向死亡岛提出购买超能者的申请。
而死亡岛乐于看见这样的局面。
所以嘴上说着超能者培养不易, 他们也没多少, 但转头就卖出去。
从小摩擦,到小规模的战争, 也不过短短半年时间。
小规模的战争很快就升级成大规模战争。
全世界的战火忽然间就被点燃。
等死亡岛发现事态不太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些输急了眼的,什么大规模的武器,都直接往战场上怼,开始胡乱轰炸,无辜民众成为最大牺牲品。
超能者再厉害,也不可能护住一座城市。
死亡岛是想让他们有摩擦,可没想全世界都打起来,这发展太快了,跟他们的计划不符。
而他们也无法得知,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仿佛各国之间,突然就多了许多不可磨灭的仇恨,必须靠战争才能解决。
……
……
星历605年5月26日,暴雨。
瘦弱伶仃的少女坐在房间里,用颜料往墙上胡乱涂鸦,她脸上、手上、脚上都是红色的颜料。
纯白色的制服上,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宛若从她身体里渗出来的血。
长发从肩头垂落, 发尖沾到颜料,染上那鲜艳的红。
大片的红倒映在玻璃上, 被外面的人收入眼底。
那杂乱无章的涂鸦,看得人压抑难受。
“她的精神状态测试过吗?”
“刚做过测试,和之前一样。”
“抑制剂要准时给她用。”
“好的。”
他们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房间里。
等说完话,其中一个人抬头就看见靠近玻璃的少女。
他吓一跳,手里的东西都打翻了。
“怎么回事……”男人目光扫到少女染上颜料的脸,那张脸瘦了很多,看上去没那么漂亮了。
那双眸子黑黝黝的,目不转睛盯着他……好像又不是。
他下意识往后看。
后面什么都没有。
男人后背莫名一寒,冷汗瞬间爬上额头。
重启实验最初,她还会试图跟他们说话。
但发现没什么效果后,她就再也不说话了。
往日的乖巧温顺被戾气碾碎。
他们已经有大半年没听见她说过一个字了……
玻璃后的少女,缓慢抬手,五指张开,按在玻璃上。
她手上都是颜料,玻璃上印出一个手指印。
随后她往下拉,在玻璃上拉出长长的痕迹。
“……”
“……”
玻璃后的人下意识不敢动,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少女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手掌,在玻璃上一阵乱划,颜料被涂抹开。
就在此时,男人突然看见那少女唇角缓缓上扬。
她脸上鲜红的颜料,衬得她那个笑容诡异至极。
少女收回手,往旁边移了两步,开始写字。
[10……9……8]
“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摇头,她写这些数字做什么?
男人按住手边的红色按钮,通知实验室其他人。
少女还在一笔一画地写着数字。
[5……4……]
[3……]
[2……]
少女后退一步,看着他们,唇角的笑意飞扬,“放我出去。”
男人瞳孔一缩,明知道抑制剂的药效还没过,她不可能使用超能控制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惊惧。
嘀——
房间里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少女已经离开玻璃,坐回墙边,背对着他们。
男人深深地看一眼那削瘦的背影,赶紧离开房间。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
男人一连问几个人,都不清楚为什么全区警报都响了。
他一路跑到总控室,发现已经有不少人来了。
“什么情况?”
“各国的重武器将我们锁定了。”
“什么?”
各国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在打仗吗?
男人绕到后面,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光点闪烁,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们怎么有我们的位置?”
“不知道……”
“试着联系他们。”
“让驻军做好准备!”
总控室里乱成一锅粥,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电光石火间,男人突然想起刚才那少女的行为。
“织乌……是织乌!”
男人的声音让总控室安静下来。
男人语速极快道:“她刚才在倒数,倒数后警报就响了,她还说了四个字。”
“说了什么?”
“她说……放我出去。”
……
……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教授风风火火赶到关织乌的房间,玻璃上的颜料已经干了,但那些数字还清晰地印在那儿。
少女似乎知道他们会来,站在房间中央等候。
“织乌,你干了什么?!”
少女双手交叠在身前,竟有几分乖巧,“我讨厌你们在我身上做实验,把我弄得很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