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就是普霍金斯医院了?”
商务车进入普霍金斯医院区域,众人远远的就看到远处宽大的停车场,和高耸崭新的医院大厦。
不得不说普霍金斯医院的规模和建筑,真的是相当震撼的。
国内人口众多,华夏的国土面积虽然很大,位列世界第三,可国内的的人口却位列世界第一位。
华夏人口位居世界第一,占据世界人口比例的百分之十九点三,第二位的则是印度,华夏人口和印度人口可以说就占了世界人口的一小半了,接近百分十四十。
如此一来,其他各国人口就显得非常少了。
美国国土面积不小,人口却不到四亿,这就导致米国地广人稀,很多乡下农村,偌大一个农场,很远都是看不到什么人的。
米国人郊外出行,私家车可以说是必备的,住在乡下农村,没有私家车,想要像国内一样等到大巴专线什么的,基本上是不可能。
米国的地铁、公交也只是限于市区内通行。
地广人稀,除了交通不拥堵之外,还有就是住宅面积大,在米国洋楼公寓其实是很常见的住宅,三百多平,五百多平的大住宅很普遍,在郊外,房价其实并不算太高。
米国的房价区域性是很大的,比如同样是纽约,越靠近中心区域,房价越高,甚至要比国内的一线城市高很多,可越靠近郊区,房价越便宜,甚至会比国内的三四线城市的房价还要低,二十多万美金买一套别墅并不算夸张。
索利斯这会儿也有些小自豪,指着远处给方寒等人介绍。
“前面不远处就是我们新建的谢赫*扎耶德大厦以及夏洛特*彭博儿童中心,两边是宽大的停车场,在医院的主要出入口还有带车停车服务。”
索利斯介绍的时候,冼奋充当翻译,同时还夹杂着私活:“普霍金斯医院说是一家医院,你进去之后就会明白,简直堪比容貌,比起其他人或许还有优势,可是比起龙警官,一点优势都是没有的。
早知道就不跟着来了,还以为来了之后能照顾方医生,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
普霍金斯医院,崭新的医院大楼,宽敞舒适,正如冼奋介绍的那样,给人一种相当放松和舒适的环境,再加上消音设备,使的整个医院显得非常宁静。
当然,宁静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医院的患者不多。
反正相比国内的医院,普霍金斯医院给人的感觉好像就不像是医院,而是非常高档的休闲中心。
舒适、宁静。
你可以在这儿看书,戴上耳机听音乐,也可以在这儿点餐,喝咖啡,聊天,办公。
不会有国内医院那种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的感觉,也不会有国内医院那种医生护士随时和死神赛跑的紧迫感。
方寒和冼奋还有江枫坐在医院宽阔的大厅,屁股下面是舒服的沙发。
不远处,偶尔有医护人员路过,偶尔有患者咨询,医护人员也非常的耐心,非常的热情,用自己尽可能懂的语言给患者或者咨询者解惑。
很凑巧,三个人对面正好坐了一位华人。
对方四十来岁,穿着西装,衣着得体,方寒三人聊天的时候对方足足看了方寒三个人很长时间,好像觉得了解的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走近。
“三位也是华夏人?”
“对。”
冼奋笑着点头:“先生也是?”
“既然是同胞,就不要什么先生先生了,我姓阮,阮文远。”
对方自我介绍了一下,笑着伸出手,对冼奋道:“你这口音听上去像是燕京人,燕京腔很纯正啊。”
“阮先生说的不错,我还真是燕京人,您也是?”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阮文远笑了笑:“拿了绿卡,定居这边了,现在一年都回不去了一次了。”
“阮先生是来这儿看病的?”
“不看病来这儿干什么?”
阮文远笑着问:“看你们这样子是才来米国,留学生?”
“算是吧。”冼奋点了点头。
“要是不太严重,我劝你们自己买点药,有机会回国了在国内看一看,在这边看病,呵呵,坑。”
“怎么说?”方寒一愣。
“这么说吧,米国的医疗水平肯定是世界顶端的,也是最为成熟的,可看病真的很坑。”
阮文远道:“特别是小病,该做的的检查一个不少,能不能遇到好医生完全要看运气,这边的医生头衔都是很高的,随便遇上一位那都是博士学位,头衔上不是md就是do,可水平怎么样,只有天知道了,只有在这边看过病的才知道,国内要不是撑不住,能回国就回国治疗了,花钱多不说,还花时间,病还不一定看的好。”
“那您?”
“我没法回去,只能来这边看病,不怕告诉你们,我先是去的小诊所,然后转诊大医院,折腾了半个月了,没辙了才来这边,普霍金斯医院水平是不错,可收费真的呵呵了。”
阮文远叹着气:“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吧,不少人总说国内的医院乱收费什么的,呵呵,人家米国的医院确实不乱收费,都是明码标价,明明白白告诉你们,我们就一个字——贵,爱看不看,不看拉到。”
这位或许也是憋的时间长了,怨念比较大,平常上班的地方要么同事,要么熟人,要么外国人,今天遇到方寒三位国内的老乡,正好倒一倒苦水。
“在家里的时候,总是听人家说外面风景好,月亮圆,出了门才知道家里饭香。”
“那您怎么不回国?”江枫问。
“回国?”
阮文远哼笑一声:“且不说工作在这边,房子在这边,老婆孩子在这边,就说你好端端的回去,别人怎么看,亲戚朋友都知道,留洋了,国外买了房,收入高,有房有车,混的好好的回去了,不用问,八成失业了或者破产了。”
“阮先生......”
阮文远倒着苦水,有护士过来通知,轮到他了。
“我先去了,有机会再聊。”阮文远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