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执抱着沈锦乔离开,没有再看禹王一眼。
而在容君执走后,花公公过去给昏迷的华云裳喂了一颗药。
禹王痛得满头大汗,整个人几欲晕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公公给华云裳喂药,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
花公公把华云裳丢下,伸手把她怀中小声哭泣的孩子捞了出来:“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不如就跟了杂家吧。”
禹王痛得死去活来,看到这里双目欲裂,艰难的伸手想要够到自己的孩子:“放......开......”
花公公看都不看他,拧着孩子远去,而旁边的华云裳却悠悠转醒,看着面前的人,感觉到怀中空空,慌了:“王爷,孩子?我的孩子呢?王爷......”
看到禹王那痛苦的表情,想起刚刚禹王被砍了一刀,连忙起身要去查看,然而碰到禹王,瞬间就不对劲儿了。
“嗯~~~啊~~~~~”
华云裳给沈锦乔下药,花公公自然要还回去,而他的药可比华云裳的药厉害多了。
华云裳瞬间变成一个浪女,可惜,禹王重伤,怎么可能被她折腾,最后挣扎着亲手杀了她。
等华云裳死后没多久,禹王也躺在地上没了声息,本来断了脊椎医治一下还可以活命的,可华云裳那一阵折腾,生生要了他的命。
最后禹王连同那宅子一起被烧成了灰烬,挫骨扬灰。
一场腥风血雨,来得迅猛,去得也快,很多人还没弄清楚这里面的文章就已经落下了帷幕。
而朝堂上,皇帝病了。
朝臣这次一点儿没有担心,甚至假意的嘘寒问暖都想不起来,只觉得深深的松了口气,终于病了,病了就不折腾了,不然再这么下去,他们可就承受不住了。
沈锦乔醒来的时候,看着头的,沈锦乔也算是有了心里准备,打开奏折的时候也没那么慌,天大的事儿,只要他们两人安稳,都可以处理。
左边是容君执,右边是一堆奏折,慢慢翻阅,然后落笔御批,诺大的帝寝殿,只有沈锦乔翻动奏折的声音,比起前些日子的暴戾压抑,此刻却安静祥和无比,好像沈锦乔从未离开过一般。
陪了容君执半日,沈锦乔还是下床了,毕竟人有三急,不过被紧紧抓着衣服,只能把衣服脱下才从床上脱身。
花公公给容君执下的药得睡两日,沈锦乔趁着这个时间把奏折都处理了,顺便去见了见大臣。
这满朝文武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如此期盼皇后娘娘当政,激动得差点儿舌头都捋不直了。
沈锦乔没有去金殿,只是在御书房接见了大臣,也没忙着恢复容君执的英明,只是等政事商讨完了才很客气的道个歉。
“这些时日本宫身体虚弱,陛下也担心本宫,疏忽了政事,让诸位大人费心了。”
哪只是疏忽政事?那分明是想要他们的命,再多几天,怕是都见不到他们了,但是这些也没朝臣敢抱怨,只能客气假笑:“皇后娘娘客气了,为君分忧是臣等本分。望皇后娘娘保重凤体,望陛下早日康复。”
客气的话大家都会说,可真正怎么想,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