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真,是不是受不了了?你要是受不了,就跪下叫一声狱卒爷爷,我们就放过你。”
老狱卒得意的笑道。
林玄真猛然抬头,双目中金光闪烁,杀气爆发,即便是隔着厚厚的特制墙壁,两名狱卒依旧感觉到心惊胆战。
年轻狱卒吓了一跳,浑身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要不算了吧,看他的样子,有点可怕啊!冠军侯,那可是在北域战场上杀敌数十万的杀神!”
年轻狱卒心有余悸道。
“你怕什么?他又出不来。”
老狱卒也被吓到了,让他心中更加不爽。
“你还敢瞪我?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你现在什么地方,让见识一下天字号牢房的滋味儿。”
墙壁上一共有三个按钮,一旦全部打开,即便是武神也坚持不住多久,会被强大的电流电死。
武神,依旧还是血肉之躯,再强大的血肉之躯,也有承受的极限。
老狱卒伸手要去按第三个按钮,这时,一道剑气袭来,将老狱卒的伸出去的那只手,从手腕的地方直接斩断。
老狱卒的右手顿时鲜血狂飙,惨叫了起来。
“找死!”
陈凌轲一步步走了过来,双目如电,身上杀气毕露。
陈凌轲知道天牢的天字号牢房如同地狱,其中的手段能把大宗师都折磨致死,这些狱卒没一个好人,陈凌轲便到天牢来探视,还真就碰上了。
“谁给你们胆子,竟敢妄动私刑,活腻了!”
陈凌轲也是在北域战场上厮杀过的人,一身实力也是大宗师,杀气如虹,区区两名狱卒怎么挡得住陈凌轲的威势。
两名狱卒立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乞求饶命。
他们是最低级的狱卒,在这牢里可以作威作福,但是遇到真正的大人物,随便都能捏死他们。
“滚吧!再有下次,我要了你们俩的狗命。”
陈凌轲冷冷道。
老狱卒把地上的断手捡了起来,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陈凌轲赶紧关掉了按钮,林玄真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气,浑身早已被汗水浸透。
“玄真,你没事吧?”
陈凌轲问道。
“没事,死不了。”
林玄真摆了摆手,缓缓站了起来。
“映雪找到了吗?”
林玄真立刻问道。
陈凌轲摇了摇头。
“怎么会找不到?映雪只是普通人,她的行踪很好查,况且还有军务院的配合,难道她还能凭空消失吗?”
林玄真有些担心了,江映雪会去哪里?
她的身边无人保护,遇到坏人怎么办?
林玄真恨不得立刻破开天牢越狱,只得一拳砸在墙壁上。
“你别太担心,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证明她应该还活着。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陈凌轲安慰道。
“你告诉我院长,不必再费心了,陛下金口一开,便没有人可以改变,只能听候发落了。我最担心的是映雪,你一定要帮我把她找回来。”
林玄真并不是很担心自己,武帝最多将他处斩,但林玄真也不会坐以待毙,他可以放弃权位,但不会放弃自己的命。
“好,我会尽力。”
陈凌轲在天牢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林玄真也赶紧运功调息,等待武帝最后的处置。
秋画扇果然来到了天牢里。
“林侯……”
秋画扇在门外叫了一声,林玄真睁开眼睛道:“我已不是冠军侯,你不必如此称呼我。”
“在画扇心里,你永远是那个罢,便离开了。
“你不必给我送吃的,也不用来看我,我很好。”
林玄真说道。
“不管你怎么对我,怎么嫌弃我,画扇都会甘之如饴,画扇只恨自己一介女流之辈,无法帮助你。”
秋画扇声泪俱下,倒是一番情真意切的样子,我见犹怜。
“既然你不想看见我,那我走便是,不过不管你如何对我,我都会常来看你,画扇的心,匪石不可转,日月可鉴。”
秋画扇擦了擦眼泪,便离开了天牢。
林玄真看了一眼食盒,并未打开。
转眼,林玄真在天牢中关押已有十日,陛下始终没有下达最终的处置旨意。
不过,武帝已经派庆亲王去了北域,接管龙魂军,这倒是让太子十分满意。
庆亲王是支持他的,北域兵权等于是落入了太子手中,这让大皇子杨昭翊愤怒不已。
不过杨昭晖得到消息后,倒是淡然得多。
“殿下,你似乎并不着急?”
张居德来到睿王府,与杨昭晖商议。
“没什么好着急的,此事已成定数。不过,即便是庆王叔去了北域,也未必就能真正掌管北域。北域的七大统领,几十名参将,那可都是对林玄真忠心耿耿,谁去了,都没有好果子吃。”
杨昭晖倒是看得很透彻,北域军权,大家都想要,但却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掌握的。
七大统领个个桀骜不驯,庆亲王还不够实力能够摆得平。
“也有道理,不过北域太重要了,如今林玄真已倒,我们还是要尽量争取。”
张居德最欣赏的就是杨昭晖的睿智和冷静。
相比而言,大皇子脾气暴躁,有勇无谋,太子生性软弱,优柔寡断,只是占了大义名分而已,不足为虑。
“父皇迟迟不处置林玄真,便是知道北域不好控制,一旦处罚过重,只怕北域会有兵变。庆王叔这个时候去,搞不好会死在北域,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杨昭晖双目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天牢中,孟显祖,尹经国都去看过林玄真了,事情变成这样,谁都没想到。
孟显祖和尹经国也感到无能为力,陛下的圣旨,谁都不敢违抗。
如今朝野上下,禁止谈论关于林玄真的事。
江映雪一直没有找到,不仅是林玄真担心,周国森和段红绡更是无比着急。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眼皮子地下人间蒸发了,实在是蹊跷诡异。
紫弦更是自责,毕竟她是贴身保护江映雪的,江映雪若是有什么意外,紫弦只得以死谢罪。
长公主府中,陈凌轲和卫仲卿密谈。
“院长,庆亲王昨日已经去了北域,我只怕北域将士不服,会闹出乱子来。”
陈凌轲担忧道。
庆亲王虽然手持玄天令,更有圣旨,但陈凌轲更了解北域将士,他们未必认可庆亲王手中的圣旨。
“尤其是慕成雪,此人性情暴戾,只有玄真能将其降服,您看是否下一道命令,约束一番北域的将士?”
陈凌轲不想北域再闹出乱子。
卫仲卿犹豫了一下道:“他们要闹,就闹吧,这未必是坏事。陛下迟迟不处置选择,也是忌惮北域出乱子。如今陛下听不进去劝,北域出点乱子,正好可以让陛下投鼠忌器。眼下,还是先保住玄真的命最为要紧。”
“陛下向来开明宽厚,为何这一次对选择如此狠辣无情?”
陈凌轲摇头道。
“圣心难测啊,也许玄真说的有道理,陛下早就忌惮他了,以前我还不信。最近我仔细盘算,天狩阁插手此事,十分蹊跷。能让邢漱溟亲自出手,也只有陛下了。”
卫仲卿一直以来对武帝忠心不二,他不愿意相信武帝会对林玄真下狠手。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很了解陛下,年少时候的陛下,雄心壮志,开明宽厚。但近几年,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陛下了,坐在那龙椅之上,终究还是会变的。”
卫仲卿忍不住感叹。
帝王之心,深如渊狱,圣心难测啊!
这一日,天牢之中,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看望林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