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下面,有几个工人,正在往厂房的方向走去。
“叩叩叩”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白挚立马放下窗帘的一角,然后快速的躺回到床上。
即使听到了敲门声,他仍旧是闭着眼睛,没有去开门。
过了一会儿,就听钥匙插进去,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很快,门就打开了。
然后进来了一个个子比较矮,并且有些微胖的男人。
他缓缓的关上门,然后走到白挚躺着的床边。
他身影的阴影笼罩着床上的白挚。
男人盯着白挚看了两分钟,然后缓缓的移开视线,将手中拿着的东西走过去放到了桌子上。
放东西的声音有点重,白挚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然后,刚好和那个男人的视线撞到一起。
男人似乎微微有些惊讶,然后又走到白挚床边,目光犀利的盯着白挚。
“你是谁?”
白挚声音带着刚刚醒来的沙哑。
“救你的人。”
男人那张长的难看的脸上,毫无波澜淡淡的开口。
“这是哪儿?”
白挚目光环视四周。
这次,男人但是并没有急着回答白挚的话,然后白挚挣扎着缓缓的坐起来。
那个个子比较小的微胖的男人这才坐到了白挚的床旁边。
“你不用知道这是哪儿,你只需要知道是我救了你就好。”
男人目光淡淡的看着白挚,但是那双眸子却无端的不敢轻视。
“谢谢。”
白挚淡淡的开口,然后便没有再说话。
“你为什么被人追杀?”
男人目光仅仅的盯着白挚,就像是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而白挚,从刚刚坐下来开始,他就一直在观察白挚。
“需要理由吗?”白挚眉宇间微微有些冷的开口。
而男人,也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起身。
“那如果你休息好了的话,警察很快就到。”
听到男人的话,白挚突然抬起头,看向男人。
“你什么意思?”
“既然我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救了你,至少,我应该知道我救的是怎么样的人。”
“走私。”
白挚突然开口,走私两个字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从白挚的口里跳了出来。
男人目光泠冽的盯着白挚,似乎比考虑他话里的真假。
“如果你现在报警,我保证你活着走不出这栋楼。”
白挚看着男人,一字一句的说。
“走私什么?”
男人突然开口问白挚。
“毒品。”
白挚也回答的干脆,不过这种情况,他也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呵,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狠人。”
男人嘴角微微一勾,这个时候他还并没有完全的信任白挚,而白挚也清楚的知道。
“先好好休息吧,至于报警,我还得仔细想想。”
男人说完,缓缓的站起来,然后走出了房间。
等到男人出去以后,白挚这才缓缓的下床,目光泠冽的盯着刚刚男人离开的方向。
如果他没错的话,过一会儿,他所有的资料这些人都能够掌握。
果然,下午的时候,早上的那个男人再次的出现了。
白挚很清楚,只要这个男人再次来,他就成功了。
果然,男人再次来的时候,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白挚,打量了半天,这才缓缓的开口。
“怕死吗?”
“呵,要是怕死就不干这一行了。”
白挚冷冷的说完,只见男人走到白挚身边,然后哈哈的大笑了几声。
“爽快,兄弟,认识一下,我叫张宸,你可以叫我宸哥。”
男人说着,朝着白挚伸出了手。
但是,白挚并没有握住,张宸只好讪讪的收回手。
“呵,有个性,我喜欢。”
男人目光微微有些笑意的看着白挚。
而白挚,脸上仍旧是面无表情,却能给人足够的压迫感。
“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我不会白欠你这个人情。”
“兄弟,严重了,什么救命之恩,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张宸语气中微微带着笑意。
白挚没说话,他知道,这个男人铺垫了这么长的时间,重要的话还在后面。
“兄弟,我看你是一个有骨气的男人,我这儿有一单生意做不做?”
张宸终于缓缓的开口。
看来,这个男人有些沉不住气了。
“什么生意?”
男人缓缓的凑到白挚的耳边,然后说了几个字。
说完以后,白挚有些怀疑的看向男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白挚脸色有些苍白的说。
“凭什么?呵,兄弟,你看凭这个了?”
男人说着,从兜里立马掏出一叠一百元的钞票。
“兄弟,同样的生意,如果你愿意过来的话,七成的提成。”
这个七成,成功的吸引了白挚的注意。
白挚随意的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并没有立马答应。
“兄弟,干咱们这一行的都是利润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吧?”
“再说,都是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干活,在哪里不是都一样吗?”
“好,成交。”
白挚直接口,张宸都是没想到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就被白挚直接终结了。
三天后。
陆瑾瑜在那边陪着莫冬晴,莫冬晴待产的日子也很快了。
她终于是良心发现的给白挚打了电话,
但是白挚的电话,根本就是关机。
陆瑾瑜不死心的再次打,仍旧是关机。
“老白,你敢不接我的电话。”
她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想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来别墅里的座机电话。
她急忙打了过去,这次,电话突然被接了起来。
“喂,白挚,你怎么不接电话。”
陆瑾瑜有些暴躁的开口。
电话里一时之间没有了声音,就在陆瑾瑜准备再次喊的时候,。。突然走了活该。
“喂。您好,请问您是陆小姐吗?”
电话里出来一道陌生的话。
“哦,我是陆先生请来的保姆。”
陆瑾瑜……
保姆?那栋别墅不是说不会请保姆吗?
“白挚了?”
陆瑾瑜现在也没有时间去问别的。
“不知道,白先生只说是让我照顾好别墅里的猫和狗,别的我不知道。”
保姆缓缓的开口,她是真的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离开了?”
陆瑾瑜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