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给宋金花扎着针,梁惠凯问:“姐,我看你的皮肤挺好,这一阵儿老崔没有虐待你吧?”宋金花板着脸说:“他敢!这次非典让姐心里豁然通透,什么都看开了,能过就过,不能过拉倒!我给他笑脸都是看在儿子的份上,他还敢虐待我?他现在是求着我,生怕我离婚。哎,凑合着过吧,再熬几年,等孩子上了大学再决定以后的生活。”
这次非典让王冬冬看透了生死,宋金花貌似看透了人生,梁惠凯感慨不已,这非典害人不浅啊!想想说道:“崔大福倒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不过是心眼小,报复心强了些。我看主要还是由于官职升得太快,沉淀不够导致行为太过张扬,有些过激。”
宋金花说:“你不用劝我,夫妻之间无非是图个恩爱,希望白头偕老,如果这点都做不到还讲什么?我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但受益的却是他,他不也很享受现在的位置吗?而且他也没少做坏事,为什么那么对我?哎,当官的家庭也有自己的悲哀,不论怎样,如果不能互相原谅,感受不到一点情义,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咱不说他了,让人扫兴。说个正事儿,那些病友见我恢复的好,没有后遗症,所以都打听你,想让你再给他们看看,钱的事儿随便提。我说你回家结婚去了,等回来再说。没想到你的矿山又被冲了,要不等生产恢复了,我再答复他们?”
梁慧凯说:“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他们治病也是应该的。我也不要费用,因为我不是医生。”宋金花调侃道:“有几个漂亮的小媳妇、大姑娘,你不会是动心了吧?”梁惠凯说:“姐,你小看我了,我的女人哪个不是道:“谁在我也想你,只是不敢随便打扰你而已。不过,姐神机妙算,冬冬去北京了,估计要住上一段时间,三言两语说不完。”陈露笑声不断,问道:“你现在这么落魄,要不姐陪你去?”梁惠凯大喜:“妹妹要天天哄着,姐姐总想着我,这么看来还是姐好啊!”
陈露笑道:“终于知道姐好了?那你就等着我。嘻嘻,一说去看你,姐心慌的不行,要不我连夜赶过去?”梁惠凯说:“别,明天消消停停的来。我备好酒宴,欢迎大驾光临。”
陈露的到来让梁惠凯有些兴奋,先到店里买了备件材料,租了一辆双排送到李家村,自己回家把卫生做了彻底一边,欢迎陈露的到来。可又想到,万一王冬冬或者钟灵杀回来,那可就天下大乱,再也挽救不了自己的婚姻了。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所以还是去宾馆吧。
没有女人的房子缺乏了生气,梁惠凯懒得做饭,到街上点了一份蔚县粉坨,这是梁惠凯最爱吃的一道北方美食了。黄黄的粉坨由豆面和荞面制成,晶莹光亮,去热消暑。吃的时候用小刀划成纤细条状,然后添加香油、陈醋、盐水、味精、蒜末、辣椒油、葱花和香菜等调味品,光看完这调味剂就让人垂涎欲滴,吃起来更是味美爽滑,沁人心脾。
刚打开啤酒,接到了秦柯南的电话,被一通讽刺:“你牛啊,拿着我的钱装逼去,这可好,县里号召所有的矿老板捐款呢!”看来是赵秀花的文章起了连锁反应,梁惠凯有点儿汗颜,又出了风头!说道:“你们那么有钱,捐点款算什么?不要为富不仁嘛!”
秦柯南鄙视道:“你假惺惺的样子什么时候能改呢?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一天不出风头就不是你!大家都骂你呢,说你给起了坏头,搞得大家都要出血,成了众矢之的!”
梁惠凯心里一怔,是有点欠妥哈!不过,这些矿老板除了金宏泰和自己关系不错,别的人根本没什么联系,在乎他们的感受干什么?再说,金宏泰肯定不稀罕这点钱。于是说道:“谁爱骂就骂去,我听不着,也不想和他们搞好关系,更不怕什么众矢之的。你想,我落难的时候,大家不都在看笑话吗?”
秦柯南悻悻的说:“和你讲不来道理,真是个特立独行的——猪!”梁惠凯哈哈一笑说:“不论是什么吧,也有收获。我的厂子被埋了,村里的老百姓大动员,一天的时间就给我清了出来;道路被冲毁了,村民又要组织人给我修路筑坝,你说我一人给二百值不值?所以呀,吃亏就是占便宜。”
秦柯南嘲笑道:“听说你给了当地的老百姓一共百十来万?你说这一百万能雇佣多少工人?自娱自乐吧你!”梁惠凯不以为意,说道:“难得糊涂,账算得那么清干什么?财散人聚,财聚人散,不要把钱看的太重,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