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灵掏心掏肺的,梁惠凯心想,这傻丫头,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可鉴于苏倩倩目前的处境,又不好说什么。然而,梁惠凯却不知道,这两天他忙于工伤事故,苏倩倩没了依仗,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恐慌不安,以至于心理和性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所以,这一会儿的功夫,苏倩倩就被钟灵的真诚打动,感到良心难安,心里满是愧意。
帮着苏倩倩办理了出院手续,把他们一家人拉到恒河花园。这就要敞开过日子了,梁惠凯和钟灵替他们置办了年货,忙忙活活的一天就过去了。
正吃着晚饭,杜丁国打来电话汇报当天的情况:“梁老板,那个杨光太难缠了,死咬着要在赔偿标准的基础上多加二十万,谈不下去啊!”梁惠凯说:“别理会,耗着他!马上就要过年,咱就要看谁能耗的过谁,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在这儿过年不成。”
杜丁国说:“我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杨光太不要脸,总去前台拿成条的中华,这一天就拿了三条。”梁惠凯有点儿生气,骂道:“蹬鼻子上脸!别惯他毛病,通知饭店的服务员,没有你的签字一概不承认。从现在开始,和他们就是敌对的双方,让他们尽情的闹!”杜丁国说:“有你这句话我就知道怎么做了。”
钟灵忧心忡忡的说:“实在不行就答应他们,家里人都担心着呢。”梁惠凯说:“不是我心狠,给他二十万,刘喜柱家给多少?无底洞!人心不足蛇吞象,只怕是给了他二十万,回去后说不定还会闹妖。这次一定打掉他的嚣张气焰,不能让他得逞!”
这一个电话,大家吃饭也没了兴致,饭桌上静悄悄的,只听着嘎吱嘎吱的咀嚼声。苏倩倩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说道:“你们吃吧,我有点晕。”见她摇摇晃晃的,钟灵马上站起来,扶着她靠在沙发上,喊道:“梁惠凯,你快看看怎么回事?”
梁惠凯暗自苦笑,好像我什么都会一般!却又纳闷不已,各项指标都正常了,怎么还不好?难道还有后遗症不成?或者陈富春还有后手?一边琢磨着走到了苏倩倩身旁,忽然脑子里也是一阵眩晕,梁惠凯大吃一惊!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难不成和苏倩倩一个毛病?顿时有些惊慌。
稳稳心神,又想到,不因该呀,苏倩倩得病后,她和父母接触的更多,有问题也轮不到他呀?一时间梁惠凯惊疑不定,可他又没有望闻问切的本事,哪知道苏倩倩什么毛病?蹲下来问道:“现在什么感觉?”苏倩倩说:“还是晕,脑子里一片浆糊,心口偶尔刺痛!”
梁惠凯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一下,还好,自己的心口不疼。或许是凑巧了?只是“盅”这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讲过于神秘,所以陈富春就像一根刺扎在喉咙里,让他心里极度不安,想想说道:“把你们家的钥匙给我,我去看看陈富春在干什么。”
“你是说还是陈富春搞的鬼?”苏倩倩马上觉得脑袋脑袋更沉了,好像浑身都开始疼痛。梁惠凯安慰道:“不一定,我只是有点不放心,打算过去吓唬吓唬他,把他撵回老家,这样你们也好宽心过年。你也不用担心,休息休息应该就好了!”
出了家门,一阵冷风袭来,梁惠凯才感觉脑子稍稍轻松了一些。开车先到了陈富春的店铺,店门早已经关了。梁惠凯更加笃定,如果这家伙不是去喝酒,就是回家作乱去了!掉过车头去了他家的别墅。
到了楼下,梁惠凯觉得脑袋更涨了,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直跳,好像血压飙升到了二百一般,血管大有突然爆裂之势。围着别墅转了一圈,只有二楼的灯亮着,扒着院墙翻了进去,悄悄地打开了大门。
厅里的灯都关着,只有院外的灯光洒进来,影影绰绰。透过中庭往上看看,也是黑乎乎的。梁惠凯松了口气,只是脑子昏昏沉沉,感觉头重脚轻,走路都有点不稳了。深呼一口气,像做贼一般四脚着地沿着楼梯爬了上去。
看着一间卧室从门缝底下透出光亮来,梁惠凯蹑手蹑脚爬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一听,里面有说话的声音!难道还有别人?这就不好进去了。听了一会儿,像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说什么:“我咒你跌入冒烟的炖锅,咒黑蛇咬住你的后脚跟,跪地时又被黄蜂螫到,夜晚则被臭虫饱食,全盘皆错,无事对劲……”
不听还好,一听马上感到头疼欲裂。不知道孙悟空被念了紧箍咒是什么感觉,梁惠凯疼的真想拿脑袋撞墙,骂道:“奶奶的,敢诅咒我!”一脚把门踹开了!
陈富春正站在床前,诅咒着梁惠凯和苏倩倩。猛然听到开门声,惊得一激灵,下意识回头一看,梁惠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坐在了地上。梁惠凯往床上一看,放着一黑一红两个一尺来长的小人,小人身上扎满了钢针!
梁惠凯马上明白了,不用想,这两个小人一个是他,一个是苏倩倩!冷笑着走过去,见黑色的小人上贴着他的照片,照片的脑袋上、心口上、裤裆处各扎了几颗针。另一个小人身上写着苏倩倩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脖子上戴着一条粉色的裤衩,梁惠凯眼熟,苏倩倩的!
太恶毒、太恶俗、太卑鄙了!梁惠凯怒不可遏,狠狠的扇了他几个耳光。陈富春被抽的满嘴流血,镶的那几颗金牙又被打掉了。人赃俱获,无从狡辩,陈富春连忙求饶:“梁老板,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梁惠凯骂道:“阴险狠毒的家伙!一计不成,又出次下策,你说话就像放屁一样,谁信呀?想咒我死?可惜呀,我的命很硬!今天不把你弄死,难解我心头之恨!”
看着梁惠凯怒目圆睁,像一头暴躁的狮子,陈富春吓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马上跪在地上哀求道:“梁老板,我真的不敢了。媳妇我也不要了,以后你随便用。”梁惠凯怒不可遏,抬脚把他踢翻在地,骂道:“你都起了杀心,还好意思说是你媳妇?看来我还是太心慈手软!这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富春挣扎着刚站起来,又被梁惠凯一脚踹在胸口,仰面朝天摔在地上。梁惠凯弯下腰,一指点在他的命关元上,要让他从此不举!陈富春小肚子里顿时翻江倒海,哀嚎着,在地上翻滚不停。
大晚上的,鬼哭狼嚎不断,梁惠凯担心引起邻居的注意。折磨了他一会儿,在他的气海、天枢上按了几下,陈富春终于缓过劲儿来,鼻子一把泪一把的说道:“梁老板,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你要我怎样做才相信?”
梁惠凯问道:“我的照片从哪儿来的?”陈富春连忙说:“我偷拍的。我把照片、底片都给你!”急急忙忙的从包里翻出相片递给了梁惠凯。梁惠凯接过照片儿,想顺手打他一巴掌,可看他脸上脏兮兮的,实在不忍下手,抬脚又揣在他的肚子上。
陈富春一脚被踢到墙根。这次学精了,不敢站起来,握着肚子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说:“梁老板,别打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梁惠凯嘲笑道:“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我要的?说,今天这事儿想怎么解决!”陈富春说:“我全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梁惠凯冷眼问道:“还用我说怎么办?你害人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到后果?你说你哪次害人成功了?一点记性都不长?真是猪转的!”陈富春耷拉着脑袋,眼睛滴溜一转说:“我想赔你钱,可钱都在苏倩倩那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见棺材不落泪!梁惠凯忍无可忍,把他拖到卫生间,扔进浴缸里,打开花洒不停地用冷水冲着。虽然陈福春冻得哆哆嗦嗦,暂时也比挨揍好受些,哀求道:“梁老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告我一声,我绝无二话。”梁惠凯说:“我现在只想给你洗个冷水澡,等洗好了再说。”
浴缸里的水很快充满了。不一会儿,陈富春冻的牙齿咯咯打战,嘴唇铁青,都快忘了肚子疼了。梁惠凯关了花洒,拿着小人去厨房往上倒了点香油,又回到了卫生间。陈富春乖乖的缩在水里,一动也不敢动,梁惠凯拿着小人却是怒火中烧,拔下针,一一扎在陈富春的身上。
不过,陈富春像是冻僵了,愣是一声不吭。梁惠凯感到无趣,用打火机把小人点燃了,等它们染成灰烬,用铲子把灰铲起来,撬开陈福春的嘴倒了进去,然后把他的脑袋摁到水里。陈富春憋了一会儿,咕咚咕咚呛了几口水,全咽进了肚子。
梁惠凯解了气,给钟灵打电话问道:“丫丫,苏倩倩现在怎么样了?”钟灵说:“应该是好多了,像是突然有了点儿精神。怎么回事?”梁慧凯说:“一会儿回去跟你学。”挂了电话,又问道:“你想明白了吗?”
陈富春哭丧着脸说:“梁老板,我真的没办法,家里的财产都不是我的,我也没法补偿你啊。”梁慧凯骂道:“你这守财奴!难道眼里只有钱吗?”陈富春心里暗骂,*的不就是想把苏倩倩占为己有吗?老子成全你!说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和苏倩倩离婚吧?好,只要她有空,我们马上去!”
梁慧凯说:“我想不想没用,关键是你怎么想,别整没用的!”陈富春连忙说:“对,是我想和她离婚,早就不想和她过了,明天就和她离婚去。”
见梁惠凯只是冷眼看着他,陈富春心里那个恨呀!但是惹不起,再不让梁惠凯满意恐怕会把他冻死!说道:“你要是不满意,我只要我的店铺,其他的都归苏倩倩,包括别墅,怎么样?”
梁惠凯心道,你倒是会想,那个店铺最少也值大几十万。有钱了你就干坏事,哪能给你翻身的机会?说道:“别跟我商量,这是你和苏倩倩的事。我现在只是看你不顺眼,就想折磨死你!”
陈富春感觉身子快冰透了,再不出来恐怕今天晚上都熬不过去,就要住院!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咬咬牙说道:“梁老板,都是我作死,我净身出户,不怨天不尤人。”梁惠凯冷笑道:“不怨天尤人?那不是你的性格!但是这不重要,关键是我看到你就恶心,尤其是不想在这儿再见到你,你说怎么办?”
这是要往死里逼!陈富春恨恨的想,反正已经答应他净身出户,我还在这儿呆着干嘛?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子会杀回来的!说道:“店铺也没了,我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今年回家我再也不来了,这总行了吧?”
梁慧凯说:“我可没逼你!既然这样,你写个协议,说是你加害苏倩倩,对不起她,所以才净身出户。”害人的事可不能承认,那是要进监狱的!陈富春避重就轻,说道:“梁老板,扎小人是封建迷信,法院也不能以这个来给我论罪,说我害人吧?”
梁惠凯骂道:“*的还知道犯罪?你给苏倩下盅,说白了就是下毒,不够你死一百回的?”陈富春说:“你冤枉我,我哪会下盅啊?也太高看我了。”梁慧凯说:“还是冻得轻,一会儿冻死你就承认了。”陈富春说:“你就是冻死我,我也不敢承认。我真的不会下盅,你高抬贵手吧。”
梁惠凯琢磨着,反正他也成了废人,也算报了仇。当年平头哥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就住院,再呆一会儿恐怕会出事了,说道:“*的还挺嘴硬!好吧,看你还算条汉子,饶你这一次。既然扎小人是封建迷信,你就只写扎小人诅咒苏倩倩,被发现后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