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红包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沓!纸上还写着:刘海峰敬上。梁惠凯认识,刘海峰是国土局的副局长,或许是之前为了争局长送的?只是没想到半路上杀出来个崔大福,截胡了!估计刘海峰快气死了!
太搞笑了,那我就笑纳了?梁惠凯兴奋的想跳舞,遗憾的是自己没有跳舞的天赋。挨着把可疑的箱子看了一遍,可惜没有再发现红包。不过,除了自己送的是高粱酒,其他的倒是真的。
得了十万块钱的意外之财,对梁惠凯来讲也不算什么,但这事儿太开心了,一扫几天来的阴霾。心里高兴,把酒码好后继续自己的小酒大业。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自酌自饮没人闲扯蛋,喝起来快多了,不一会儿剩下的半瓶酒进了肚子。
秋风吹过,脑子微微有些发晕,梁惠凯却没有一丝困意,靠在墙上看着天上的圆月胡思乱想。这些天发生的事儿让他始料不及,虽然最后的结果还算不错,可仔细想来并没有多少值得炫耀的,反而让他有些忧心忡忡。毕竟这二十多年来一直是个小农民,虽然现在有些见识了,可骨子里还是农民的意识,民哪敢和官斗?所以,猛然和大佬争锋,心底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胆怵。
现在没人能帮他,只能靠自己啊。日子还得继续,过节的礼物送的差不多了,要去北京和钟灵共度中秋。去北京就要去看看穆雷,想起穆雷就想起这一段时间来俗事缠身、心情不爽把功课又落下了。看来,传统武术的没落是有原因的。这么一想,感觉愧对穆雷的信任,当初自己可是跟他吹了牛的,信誓旦旦的要把武功练好。虽然穆雷没把他的话当事儿,但是梁惠凯总觉得自己是个讲信誉的人,那就再练会儿功吧。
只是摆好架势,脑子里却总是乱糟糟的,沉不下心来。梁惠凯有些烦躁,关上大门独自溜达在大街上。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一辆汽车穿过,冷冷清清。走着走着,就到了裴振群家的小区附近。
县城的地势南低北高,裴振群的家是新小区,小区背靠着一个小山包,正在修建一座休闲公园。梁惠凯信步登上了山头,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眼前的建筑轮廓清清楚楚。此时,小区里早已寂静下来,只有零星的住宅里还亮着灯,判断了一下裴振群家的位置,也已经黑灯了。
估计裴振群见惯了外边的花花世界,再看自己的母夜叉,早已没了兴趣吧?不过,母夜叉什么时候走还说不好,看来要等一段时间裴振群才有可能召唤孙悦去侍寝。只是孙悦那么轻浮的人,办事儿能牢靠吗?没准还把事情办砸了呢!但是不让她去也没有别的办法呀?除非自己是个小毛贼,给他偷出来。
想到“偷”,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划开了他混沌的思维,要不就做个入户盗窃的毛贼?梁惠凯心里竟是怦怦直跳,长这么大还没偷过东西呢!犹豫再三也没有按住疯狂滋长的念头,沿着山坡溜到了他们小区里,打算看看情况再说。
在裴振群家的楼前楼后转了一圈,梁惠凯心里有了计较。裴振群的家在二楼,每个窗户上都装着护栏,月光下看的清清楚楚。厨房在楼道出口的斜上方,如果站在大门口上方的防护挑檐上就能够着。他们家里的情况先前刚看过,厨房进去是客厅,然后才是卧室,有点儿动静估计也听不着。
拿定主意,梁慧凯就想试一试。看看四周一个人影儿都没有,便纵身一跃,扒着防护挑檐窜了上去。然后抓住护栏上的一根钢筋,把身子斜过去,另一只手按在玻璃上轻轻一推,一扇窗户就开了,有门儿!
回过身又四下看看,周围寂静一片。夜黑风高,正是做贼时!梁惠凯一手抓着一根钢筋,用力往反方向一拉,想把钢筋拉开,从缝隙里钻进去。哪知还没把钢筋拉弯,只听“砰”的一声轻响,焊口开了,把他吓了一跳!这质量也太次了吧?听了听屋里没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推开一扇窗户钻了进去。
月光透过玻璃窗,照的厨房里清清楚楚。梁惠凯高抬腿轻落脚慢慢地走到厨房门口,探着脑袋往卧室的方向一看,一个房间的门欠着一道缝,一明一暗的闪烁着微弱的光,竟然没睡!这下差点没把他的魂吓飞了,感觉和缅军打仗都没有这么刺激。
做贼经验不足,梁惠凯心慌的要命,缩在门后一动也不敢动。稳了稳心神,很快听清了里边的动静,卧室里传来断断续续的鼾声,裴振群应该睡了,而闪烁着光的房间,应该是他媳妇在看电视或者电脑什么的。又等了一会儿,心情完全平静下来了,支楞着耳朵仔细一听,鼾声中竟然夹杂着嘤嘤的呻吟声!
我去,不会是在……?梁慧凯好奇心起,蹑手蹑脚往里走了几步,这下听清楚了,不仅有母夜叉的咿咿呀呀声,还有电脑里传出来呼呀乱叫的声音。梁惠凯的三观碎了一地,这两口子太奇葩了吧?母夜叉不仅不在乎丈夫的外遇,而且在还看丈夫的动作片,太乱了!太乱了!
想想也有情可原,母夜叉肯定早不得宠了,但是她又有自知之明,不愿意和丈夫离婚。毕竟离婚后什么都没了,就她那样的形像,离婚了恐怕也没人要,只好在一起搭伙过日子。
想着她那五大三粗的样子,梁惠凯觉得有点反胃,缓缓的又退回了厨房。只是那女人太彪悍了,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听到厕所里冲水的声音。母夜叉估计也是累了,不一会儿又多了一个鼾声,两口子比赛着打着呼噜,此起彼伏。梁惠凯这才敢站起来,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悄悄的进到了书房。
电脑还有温度,肯定错不了!想把电脑全搬走,但是显示器的块头太大,不方便,便把电线拔了,夹着主机到了客厅。想了想,只拿他的电脑走是不是意图太明显了?干脆做出一幅入室盗窃的样子,顺手牵羊,让他放松警惕。于是走到衣帽钩旁,把挂着的衣服,女人的包,卷吧卷吧拿到了厨房。
打开女人的包,竟然有整沓整沓的现金!应该是刚收的礼,还没来得及去银行存,而且他的欠条也在。看着自己写的欠条,梁惠凯恨意顿生,那我就来个劫富济贫吧!把钱揣进裤兜里,又把裴振群的上衣、裤兜都穿翻了一遍,把钱夹里的钱也掏了出来。卡就没用了,连钱夹子、衣服,统统扔到了防护挑檐上,然后用皮带把主机绑在后背上,原路跳了下去。
大路不敢走,路口可能有摄像头,于是沿着小巷七拐八拐返回了平房。回到家里终于松了口气,坐在床边,把现金拿出来,数了数竟然有12万之多!梁惠凯心里之乐,看来自己有做贼的潜质呀,在过去肯定是个合格的江洋大盗!
先是愁的睡不着,这下是兴奋的睡不着,直到快凌晨时才没了意识。一觉睡到八点多,匆匆地起来刷牙洗脸,然后给宋金花打了电话。这件事要尽快处理,万一裴振群报了警,万一遇到了电视里演的神探,还没来得及销赃就被人堵到了家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宋金花接到电话兴奋极了,课也不上了,直接让梁惠凯去学校把她接了出来。一上车,抱着梁慧凯的脑袋就亲了一口,夸道:“你真能干!姐爱死你了。”梁惠凯能感觉到,她这一吻倒是没有多少男女之情,更多的是兴奋,看来还是当官的吸引力更大呀!哈哈一笑说:“接下来怎么办?”
宋金花急切的说道:“咱们直接去市里,把罪证交给我同学。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梁慧凯发动车子,边走边说:“你别着急,这事儿咱们最好确认一下,万无一失再给他打电话。我看这样,咱们到市里以后,先找个电脑店,把里边的内容储存到一个硬盘,确认无误后再给你同学打电话不迟。”
宋金花哈哈一笑说:“小滑头,还挺沉稳的!不错,姐越来越喜欢你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你的事儿就是姐的事儿。”梁惠凯心想,既然是亲弟弟,你不能再打我的主意了吧?不过两人之间一直没挑明,也没说过太过头的话,这话便说不出口了。
一路上,宋金花刨根问底,问梁惠凯怎么得来的。既然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梁惠凯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前前后后,一点不落的给她讲了一遍。
宋金花听得咯咯直乐,说道:“看来以后谁给我们家送礼,也得挨个打开看看,不能犯傻,别把钱弄丢了。哈哈,你小子够坏的,竟然能想起拿高粱酒冒充五粮液的损招来!给姐说说,你的脑子怎么长的?”
梁慧凯笑道:“高梁酒也是粮食酒嘛,只不过少了四种而已。裴振群把我往死里弄,既然是仇人,干脆把他得罪死,仇人生气我才高兴。”宋金花娇嗔道:“你个小无赖!姐爱死你了!对,有仇不报非君子,这才是男人嘛!嘻嘻,凭你的智慧和胆量,要是在官场混,姐再给你撑着腰,谁能奈你何?”
梁惠凯说:“可拉倒吧!没把我愁死!我这人也就是凭着一股狠劲儿,真要在官场上混,就我这性格肯定会得罪一片人,最后让人吃得我骨头渣都不剩。”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市里。先去找了一家电脑店,买了一台笔记本,又买了一个三星的大储存盘,顺便让老板把硬盘里的东西拷贝出来,然后回到车里。梁惠凯忽然意识到问题了,和一个熟透了的女人在一块儿看少儿/不宜的东西,还不出事?说道:“姐,里边内容可能很污,要不你等着,我先看看再说?”
宋金花脸一红,看着梁慧凯英俊的面孔,脑子里闪着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镜头,心里突突直跳,一时竟舍不得分开,说道:“我一个过来人了,怕什么?何况我要亲自确认一下,不能让你这小滑头把我骗了。你就放下龌龊的心思吧,一会儿咱还忙正事去呢。”
梁惠凯心想,也对,一会儿她还去找初恋,恐怕少不了一番温存吧?把电脑打开,储存盘插上,全是小视频!随便点开一个,竟然是和他家母夜叉的!宋金花红着脸说:“太恶心!这么丑的女人他也要,趣味太低了吧?”梁惠凯说:“这是他老婆,不算数。”只好又点开一个。
这次更让两人吃惊,里边的主角看样子像是个初中生!宋金花又骂道:“太无耻了!竟然祸害未成年少女,这次够他住监狱了。走,咱们送他上西天去!”梁惠凯松了口气,把她送到了她老同学哪儿。
这时已经中午,宋金花说:“姐就不陪你吃饭了,你到两点以后再来接我。”梁惠凯说:“好。”宋金花忽地脸又红了,羞答答的拍了梁惠凯一下,娇嗔道:“你笑什么?”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宋金花的小手保养的非常好,晶莹剔透,如玉般温润,只看手肯定会认为她还是个女孩子。梁惠凯有些恍惚,连忙说道:“我没笑啊!”宋金花说:“你就笑了,小坏蛋,一会回来饶不了你。”说完,自己忍不住咯咯一笑,下了车,挺直腰板,“哒哒哒”踩着高跟鞋进楼去了。
人家牛郎织女约会去了,自己去找个小店吃饭吧。来到直隶总督府,梁惠凯最爱的就是驴肉丸子汤,附近转了一圈,找了一家小店,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
昨天熬了一夜,吃饱了困意也来了,又返回去,把车停到大门口对面,把座椅放倒,呼呼大睡。正睡得昏天黑地,宋金花钻到车里,一掌把他拍醒了,兴奋的说道:“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