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不断传来消息,一些越狱的逃犯接二连三的被抓了回来,只是还没有发现平头哥的任何踪迹。别人抓住抓不住梁惠凯不关心,他只关心平头哥的死活。
不过关心也没用,中国之大你不可能遍地找他去吧?但是梁惠凯承包的几个矿都是平头哥交付的押金,三个矿加起来怎么也有百十来万吧?所以,他和平头哥之间肯定不会就这么结束,他更盼着平头哥能像李师傅一样,回来找他要钱,哪怕是他带着几个逃犯来,梁惠凯都要会会他。
这件事只能等着,估计最近他是不敢来的,而眼下牛犇和秦柯南之间的矛盾则成了大问题。烧完头七纸,东野小雨的事就算告一段落,梁惠凯抽空去了牛犇的公司。
牛犇看到梁惠凯,面无表情的说道:“好几天没看到你,忙啥呢?”梁惠凯说:“你该知道的,平头哥的媳妇被杀了,就忙这件事了。”老牛的脸色缓了缓说道:“我见过他媳妇,挺漂亮的,可惜呀!过去我挺讨厌他们这帮人,没事就打打杀杀的。现在看来我们本地人也不咋滴,为了自己的利益更是不择手段。”
梁惠凯心里一乐,老牛估计是被秦柯南折磨的不堪忍受了。老牛他们常说陕南人在这儿打架的比较多,性质恶劣,惹人讨厌,然后就对他们产生了偏见,认为陕南人不咋地。其实是因为这些年轻人太集中了,惹事生非的自然就会多一些,这和哪个地方的人有什么关系呀?本地的年轻人不也打架吗?
像秦柯南这样的不仅雇人打架,还下毒,比他们外地人不是更嚣张,更恶劣吗?而且,老牛说秦柯南不择手段,他自己当初跟人家要一百多万的时候,那叫什么?人总是带着偏见,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别人做的事都是不应该的。
不过,老牛受了委屈了,这些讽刺的话当然不能说,也没意义。梁惠凯问道:“这几天我也没来,你们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牛犇恨恨的说:“姓秦的太不是人了,先是下药,把我侄子们的鸡和鱼都毒死了。更可恶的是,昨天晚上,我小侄子骑着摩托下班回来,竟然被他们堵在路上打了一顿。这混蛋,现在开始威胁人身安全,手段越来越恶劣,变本加厉。”
梁惠凯说道:“秦柯南就善于干这些事儿。你准备怎么应付他?”牛犇无奈的说道:“我这辈子也没干过坏事,从没有想过走黑道来处理这件事。但是再和他斗下去,真怕我侄子的家人们有什么安危,那样我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我也想找人,报复他去,可是我过去从没这么做过,找谁去啊?”
梁惠凯忽然明白了,刚进来时老牛脸色不好看,是怪罪自己这几天没理他!而且,老牛可能是想让他出面收拾秦柯南,只不过老头不好意思直说。
过去梁惠凯和平头哥以及秦克南他们相斗,那是被逼无奈。但他可不是个黑道人物,而是个正儿八经的良民。自从把平头哥收拾服帖以后,梁惠凯的生活就算安定了,而且和钟灵的关系也确定下来,心中有了羁绊,再去打斗就不太合适了。梁惠凯有些犹豫,帮他呢?还是不帮?
又想到,过去老牛好像对自己还可以,而且这主意也是他出的,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也有自己的“功劳”。老牛已经陷入了被动,进退两难,如果没人帮他这次就吃大亏了。
不过,老牛不论用什么招式对付秦柯南,最起码都是明着来,是阳谋。而秦柯南的这种做法太下三滥,太恶毒了,纯粹是黑道的做法,让梁惠凯愤懑不平。
权衡半天,梁惠凯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需要我帮忙的话你说话。”牛犇登时面色一喜,说道:“老秦已经把我逼上了梁山,这大岁数了还受他欺负,我咽不下去这口气。要不你找几个人把他打一顿?费用我出。”
梁惠凯说道:“老秦家和你斗,他们没有足够的资本,所以只能背后里捅刀子,所做的事儿都见不得光,只要你抓住把柄他就不好过。所以,如果你要和他斗,也要注意方式,不能让他抓住把柄反过来咬你一口,那样咱们就理亏了,你说对不?何况,我找人只能是过去平头哥手下的人,这些人秦柯南可能大部分都认识,我出面他更认识了。”老牛马上附和道:“对!说得对!你认为该怎么办?”
梁惠凯说:“他使得阴招,咱们也不能明着来,那样正好上了他的当,所以要见机行事。你看他现在做的这些事都是趁晚上,黑咕隆咚的,让人不知道是谁做的啊。他破坏了鱼塘,破坏了鸡舍,把你小侄子打了,外围的事他能做的都做了,下一步再做,我估计会去村里作恶去。
我的意思是,咱们首先要挫败他的阴谋,先被动防守,当做受害人。如果能抓住他作恶的人,咱们不是从法律上占到了先机吗?有理有据,他以后恐怕就不会再嚣张了。”
牛犇一拍桌子,说道:“说的是这个道理!那咱们该怎么做呀?”梁惠凯说:“这样吧,一会儿你带着我去你们村里熟悉一下,我好有个防备。”牛犇笑嘻嘻的说道:“放心小梁,这事儿帮我做好了,绝对亏待不了你。你到时候用几个人,多少费用你给我说就好。”
梁惠凯一笑说道:“钱是小事,关键是人多了就容易走漏风声,给你留下隐患。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就行。”牛犇不安的说道:“他们可是好几个人呢,你不能大意啊。这事不论结果怎么样,首先咱不能受了伤。”
梁惠凯忽然觉得老牛这个人还不错,那就尽心帮他这一次!笑笑说:“好的,我会注意的。你也放心,我和平头哥、秦柯南两人斗过几次,知道他们的本事。咱们先去看看你村里的情况,我再决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