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华红素全身抖动,她脸色全无,嘴唇哆嗦:“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叶新轻叹一声:“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华红素咬死不会承认自己谋杀李玲的事,不然,她和乔婉夏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
“我要回去,我老公还在等我。”华红素朝门口走去一步,双眸盯着世子爷,“让开!”
世子爷手中枪口指着华红素,声音冰冷:“退后!”
华红素仗着自己是乔婉夏生母,可不相信叶新的人,真的敢对自己开枪。
她再次往前一步,鄙夷道:“我说让开,有本事你就冲我开枪。”
“砰!”
世子爷真的扣动了扳机,自从乔慕茶死后,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起不到怜悯之心,也不会对那些女人起同情。
他目光森冷,面无表情,好似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面墙。
肩膀中了一枪的华红素,瞳孔瞪大,不可置信的望着世子爷,声音尖锐:“啊!你敢开枪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乔婉夏的亲生母亲!”
“你敢开枪打我,你信不信我让我老公弄死你?”
叶新微挑眉,他也没有想到,世子爷会开枪射华红素。
但他并未说话。
世子爷微偏头,声音冰冷:“坐回去。”
一直被捧在手心里的华红素,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喝斥过。
如今,居然被一个小孩给喝斥了,她愤怒无比,大怒:“我偏不,我就不坐回去,有本事你再开枪。”
“砰!”
世子爷又开了一枪,眸光幽冷:“如你所愿,坐回去!”
大腿中了一枪的华红素,惨叫,双眸怨恨的盯着世子爷,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神经病说开枪就开枪。
她看着黑漆漆的洞口,不敢再说开枪的话,攀着凳子坐到沙发上。
她咬着牙,痛的满头大汗,朝叶新喊道:“我就要死了,你还不快给我止血。我可是小夏的母亲!”
叶新淡淡道:“那又怎么样?你也说了,你是小夏母亲,又不是我母亲,我又不由着你。”
“你!”华红素看着堵在门口,拿着枪的世子爷,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华红素后悔了,刚才她就不应该逞那个强,更不该来赴这个会,都是她的错,她看错了叶新。
叶新目光幽冷,声音冰彻冻骨:“看在小夏的面子上,明天离开这里,不然,就等着乔家收尸吧?”
说罢,叶新起身走人,相万和世子爷跟着走人。
中了两枪的华红素,眸子里闪着冰冷怨毒的光芒,冷冷的盯着被关起来的门,咬牙切齿:“叶新,你让我回去就回去,你以为你是谁?我偏不,小夏是我的,我一定要把她带回去。”
门外的叶新,听到她的话语,根本就不必废力气去记住对方所说的话。
如若她不是小夏的母亲,她早已是一个死人无疑。
出来,风一吹,冰凉凉的。
叶新站在江边,迎着如刀般的江风,微拧眉。
小夏若是知晓这事会怎么做?
若是知晓是华红素下的手,她怕是更不好做吧。
叶新揉了揉眉,听到嘻笑声,朝旁边望去。
那里有情侣正在求婚,本来应该摆心形蜡烛的,奈何江边风大,省去了这一步骤,直接单膝下跪求婚。
旁边的朋友们,道:“记住这个男人,不管我怎么对待他,他都会如一条舔狗般,朝我奔来对着我吠。”
路人又是同情世子爷又是讥笑可怜他,他就如一个小丑般,蹲在那里,听着乔慕茶的话,如一把刀一样,一遍又一遍刺中自己的心脏。
“喂,小三,学声狗叫!”
乔慕茶当着众人的面,挑起下巴,朝着众人望去:“快点,我们大家都等着呢。”
世子爷看着这个女人,心中悲凉,不管自己对她多么好,在她的心目中,都没有自己的位置。
不但没有位置,还一脸嫌弃。
以前再怎么被乔慕茶伤,也没有这次伤的重。
世子爷把手中钻戒扔进江里面,拖着沉重的步子,带着满身的伤痕,一步一步离去。
“喂!”
身后传来乔慕茶的叫喊声,世子爷充耳不闻,继续走自己的路。
他是人,不是畜生,他也是一个有心的人。
他顶着全世界压力,真心对一个人好,只求她能看自己一眼,给自己一个笑容。
那样,他便满足了。
可是,付出并不等于回报,他付出的再多,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
哪怕得不到回报,他也是不怨的。
可是,他也是有心之人,一天两天的践踏,他还能扬着脸去舔。
三天四天,他的笑脸就没了。
心也伤了。
求婚不答应就算了,为什么要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学狗叫?
他堂堂钱三少,居然要学狗叫,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这脸踩的太疼。
“喂,钱三少!”
乔慕茶大喊:“你若是敢走,以后,咱们就恩断义绝!”
世子爷的脚步停下来,拳头捏紧,浑身紧崩,听到乔慕茶对众人说道:“看到没有,他在我面前就是一条狗,我说了不可以,那就是不可以。”
“等一下,他就会如一条狗一般,屁颠屁颠的跑到我面前来舔我。”
“我让他向东,他不敢向西,我说北,他就不敢往南。”
“钱三,快过来,你还没学狗叫呢。”
世子爷通身发冷,再也不想回头,他抬脚走了。
身后是乔慕茶气极败坏的叫喊声,随后,乔慕茶冲到他面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挨了一巴掌的世子爷,怔怔的望着狞狰着脸的乔慕茶,微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乔慕茶扭曲着脸,咬牙切齿:“钱三,你想干什么?我喊你,你听不到吗?”
“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算什么意思?”
“没看到大家都看着我吗?”
“你这样不听我的话,是想丢尽我的脸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