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万看炎千那种表情,知晓他是认真的,也不由认真起来:“炎千,你真的喜欢上了她?”
看着相片的炎千,捧着头,痛苦而低声道:“我只见过她一次。”
相万惊愕的张大嘴:“一次就真爱上了她?”
“我只是想谈个女朋友?”炎千抬头,眸中有着认真,“我只是想谈恋爱。”
然后,正好这个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她现在,找人想要杀少奶奶。”相万拧眉,“这件事,你去谈谈。”
炎千看向叶新,眼里带着痛苦。
叶新拍拍他肩膀:“无论对方是什么理由,她想要杀我老婆,这是事实。但我,更愿意相信,她的背后,有着难言之隐。”
看在炎千面子上,此事不可逼的太紧。
炎千明白叶新的意思,感谢的点头:“好,谢谢新少,我去问清楚。”
炎千走后,相万问叶新:“新少,你怎么想?”
“先等炎千回来吧。”叶新声音淡然。
……
炎千按着地址,朝林安然家走去。
这是一处筒子楼,到处都是污水青苔,还有小孩子在这里拉粑粑。
大人的叫骂声,老人哎声叹气的声音,以及小孩的哭闹声,都挤进炎千耳里。
干净整齐帅气高大的炎千,一出现在筒子楼口,就让众人好奇的朝他望去。
炎千看着这里的环境,心中对于林安然,更是同情几分。
她那样漂亮性感的女人,住在这里,那得多危险,她自己不知道吗?
来到林安然家,敲门。
笃笃笃。
屋里响起凳子倒地的声音,随后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打开,一股酒味,扑鼻而来。
一个酒气冲天,头发乱糟糟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炎千面前,不耐烦的喝道:“找谁?”
炎千看着他这样子,眉头紧锁:“我找林安然!”
林华雄靠在门上,上下打量着炎千,疑惑道:“你是她男朋友?”
炎千摇头:“不是。”
砰的一声,林华雄把门给关上,铁门咣咣直响,门上面的铁锈纷纷往下掉:“不是男朋友就给我滚。”
炎千眉头皱成川字,再次拍门。
林华雄抓起地上的酒瓶,猛灌一口,听着还在拍的门,直接把手上酒瓶扔过去:“滚!”
听着酒瓶碎掉的声音,炎千真的担心,林华雄若是自己摔在酒瓶上,会不会扎死?
炎千再次拍门,林华雄怒吼着开门:“你踏马的……”
一只手突的伸来,掐在林华雄脖子上,把他送进屋,关上门,隔绝外面那些人的窥探。
“啊,松手!”
林华雄努力掰开掐在脖子上的手,可对方的手,却如长在他脖子上一样,怎么也打不掉。
看着满地狼藉的地面,炎千真不知道,把脚往哪里放。
他嫌弃万分的推开林华雄:“我找林安然!”
林华雄打了一个酒嗝:“你找她,得去她公司找,你到我这里来找什么找,她在上班?她欠你多少钱?”
“你欠别人多少钱?”炎千反问他。
相万查到的资料上,不但有林安然,还有她的父母与弟弟。
她的弟弟林安龙染上了赌瘾,把家里输了个精光。
她爸爸林华雄在去找儿子的途中,也被赌博给吸引,他见到钱来的这么快,就想把儿子输掉的钱,赢回来。
可是,赌博这种东西,岂是可以沾的。
然后,林华雄也染上了赌瘾,怎么也戒不掉,反而还越来越上瘾。
积蓄赌完了,再借公司同事的。
身为财务的他,正想办法挪动公司钱财时,被林立业警醒了,立即开除他。
林安龙没钱,就去偷,然后抢劫。
在一次抢劫中,伤了人。
于是,林安龙就进去了。
林安然和母亲砸锅卖铁,赔了伤者的医药费。
林华雄不但不醒悟,还变本加历,输了就回来打林母,然后被林安然打。
林安然以前是学跆拳道的,对付三个林华雄都没问题。
林安然要带着林母走,林华雄就威胁他们,若是敢走,就杀了林母娘家一家人。
林母不敢走,白天出门上班,晚上回家承受着他的拳头。
然后,林安然回家,就对林华雄动手。
林华雄就在窗户口,痛斥林安然这个女儿是畜生,没人性,不孝,殴打他这个父亲。
曾经有一次,林华雄想把林安然,卖给欠债人抵债。
债主上门时,林安然直接一把刀,架在收债人脖子上,冷喝:“想拉我回去抵债?”
“行啊,睡到半夜,你是想人头不见,还是蛋蛋不见,或者是葬身火海?”
“我有一百零八种方法,在你弄死我之前弄死你。”
“谁欠的债就找谁去!”
“我活着不是为了给你们买卖人口。”
“还有,敢动我妈一下试试!”
“古有沉香劈山救母,我林安然也能尸山血海救母!”
“我的底线,千万别碰!”
“我一个光脚的,还能怕你们这些穿鞋的!”
“大不了同归于尽,谁怕谁?”
那一战,也让林安然,彻底背上不孝女,毒女的名声。
也让赌场的人知晓,无论你是打断林华雄的腿,还是手,她林安然眼都不会眨一下。
若是碰着林母,那就准备血洗赌场。
除非,你先把她给杀了。
炎千回想着资料上的事,对林华雄痛恨不已:“你欠人家多少钱?”
林华雄摸起地上的酒瓶,往嘴里灌去,只一滴。
他添添嘴唇,自嘲一笑:“怎么,你给我还啊?”
“可以。”炎千应了,“林安然在哪里?”
林华雄惊愕后,瞬间起身,踉跄着奔到炎千面前,瞳孔瞪大:“当真?”
“那好,你给我两百万,我立即让你把那死丫头带走。”
林华雄睁着猩红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炎千,生怕他说的是假话。
正说着,门被踹开,林安然进门,怒喝:“林华雄,你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把我交易!”
林华雄一个哆嗦,立即退后,声音都弱小了几分:“我没有,是他要这样做的,不信你问问他。”
林安然朝炎千而去:“喂,你谁啊,来我家做什么,马上出去。”
听着烙在心口的声音,炎千双拳猛的紧握,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激动,慢慢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