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迅速起身时,突然感觉肩膀上一疼,却并没有在意,转头间,看到流殇站在公园门口,怔怔的望着自己。
这一刻,王建笑了,快步朝流殇而去,指着叶新,嚣张的对流殇喝道:“你,马上把他给我暴打一顿。”
若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真想让流殇,把叶新给杀了。
流殇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刚才他没有看错,王建跪在叶新面前,卑微的如条狗。
转个头来,却颐指气使的指使自己,去打让他都害怕的仇人。
王建有了流殇撑腰,底气足了,躲藏在流殇身后,把流殇往前推去,批着叶新冷喝:“叶新,你的死期到了,你若是现在跪下,舔干净我的鞋,今日这事就算了了,不然,老子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乔婉夏看着流殇,想着王建说的话,他请了个杀手来杀叶新,莫非就是眼前之人。
想着自己还买了顿早餐给他吃,却不曾想,眼前之人,居然是来杀自己老公的杀手。
乔婉夏瑟瑟发抖,拦在叶新面前,对流殇半哀求道:“先生,我老公他是个好人,昨天早上,他还请先生吃了顿早餐,对不对?他那么好的人,你怎么会忍心杀他呢?”
她努力想要说服流殇,又说道:“而且,就刚才,我老公还救了先生你,对不对?他是个好人,你不能杀他。”
流殇紧抿唇不出声。
于情于义,他不能对不起王建。
于情于理,他不能对不起眼前这对夫妻。
叶新微挑眉,面带笑容,现在这个局面有意思。
但是,再有意思,也不及乔婉夏的笑容有意思。
他的面容沉下来,眼中杀机涌现,警告流殇,若是敢动手,此时此地,就是他的葬身之所。
王建惊呆了,指着叶新,又指着流殇,呼的一巴掌拍向流殇:“你踏马的吃里扒外,居然和别人一起来坑我……”
流殇受了他一掌,本就受了重伤的他,噗的吐了一口血。
王建见此,吓的魂飞魄散,撒丫子腿就跑。
流殇又倒下了。
乔婉夏紧咬唇,看着晕过去的流殇,迟疑的对叶新说道:“现在怎么办?”
她可不能把杀手引到家里去。
“没事,我来。”
叶新手指中,夹着银针,蹲下把流殇扶起来时,不动声色的,把银针刺入他体内,让他醒来。
“他醒了,那就没咱们事了,走吧。”叶新搂着胆小的乔婉夏走人。
流殇捂着胸口,重重的咳了几声,咳出几口血后,身体反而没那么重了,轻松了少许,便明白。
刚才叶新又救了他,看着远走的叶新背影,他神色复杂。
……
李玲看到他们二人回来,两手空空,怒道:“让你们跑步间带早点回来,结果带回来一双空手,这么不把家里的事放在心上,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这日子没法过了。”
乔婉夏双眼微红,小声说道:“刚才王玉兰和王建欺负我……”
李玲听完后,抓起厨房菜刀,就奔出了房:“天杀烂心烂肝的王玉兰,老娘要把她给跺碎了去……”
“妈!”乔婉夏大惊,急忙追出去,叶新只好也追出去。
好一顿劝说,才把李玲给劝回来。
李玲还在那骂着:“哼,幸好她跑的快,不然,老娘一定把她给跺碎了去,敢欺负我女儿……你们也是的,下次再遇上这种事,来和我说,我去和她拼……为了她那样一个八婆,赔上你们,不值得……”
兵荒马乱的一个早上,就这样过去了。
……
叶新来到御天湖小区,穿戴好的木白,见着他,笑眯了眼:“大哥哥,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今天咱们要去动物园,是不是啊?好耶好耶,走喽!”
炎千笑道:“他惦记了一晚上,今儿一早起来,就非得要在这里等着你,拦都拦不住。”
“行,走吧。”
炎千开车,叶新和木白坐在后座,两人玩着最简单的拼图,一路乐呵着,到了动物园。
平安市没有动物园,隔壁市却有个动物园,正好在两市的交接处,开车过去要两个小时。
而且,这个动物园是新开的,门票虽然贵,但人还是挺多的。
买好票进入动物园,木白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路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看到大猩猩,木白还学着大猩猩走路,拍胸吼叫。
看到大象,非得吵着要坐,叶新也是头疼,好在木白说得通道理,一顿劝说后,也就没再坚持。
当看到白狼时,木白就不愿再去看别的动物了。
他就趴在白狼的围墙上,直勾勾的盯着墙下面圈起来的白狼,欢喜的直裂嘴笑:“大哥哥,我喜欢这个,我要和它在一起。”
叶新望向围墙里的白狼:“这可不行,这里是动物园,是关押着它们的地方,它们不能和咱们人类在一起。”
“为什么?”木白不解道,“我看到许多人家里,也养了它们,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养?是因为我不够聪明吗?”
叶新摸摸他脑袋:“不是,你很聪明。是我,我养不起太多,我只能养你,养不起它。”
“我可以养它,我把我吃的,分一半给它。”木白双眼盯着白狼,眼都没眨一下,“真的,我可以分一半给它吃,我很喜欢它。你看,它看着我的眼神,也是在说,它很喜欢我,我和它是可以在一起的。”
弄一只狼,对于叶新来说,不是事。
养一只狼,对于叶新来说,也不是事。
有事的是木白,他不通事,若是让白狼和他在一起,他怕狼会撕了它。
“大哥哥,我喜欢它。”木白拉着他的手,哀求着。
叶新想了想,还是狠心的拒绝:“不可以。”
木白低着脑袋,撅着嘴,万分不高兴。
可是看着叶新那样绝决的眼神,木白没有勇气,再开口说那话。
嗷呜!
白狼忽的仰天长啸,叫声幽远绵长,让人不禁神情振奋。
木白双眼放光,痴痴的看着围墙里的白狼。
突然,做了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