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这哪是撑起卫国公府,他明明就是去撑林府去了,林府真没有人吗,都是死的吗?让他一个姓沈的天天往那里跑,给那里撑起一片的门楣,用着他沈家的银子,养着林府一大家子人,他还真的就是,孝顺啊。
“找我有何事?”
沈清容让听疼给自己倒了一杯降火茶,免的一会再是窝出一肚子的火气。
晖哥儿欲方又止,这一幅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让沈清容连想也不用想的,便是知道,他这必是有事来求,而非只是单纯就是过来看她这个姑母的。
正巧的,听冬也是过来,端着新煮出来的降火茶,放在了沈清容面前。
沈清容端起杯子,便是轻抿了一口,这降火柴她都是有许久未曾喝过了,也是多亏了她这个侄儿,让她再一次的喝到了如此好的好茶出来。
那丝清凉从舌尖而来,也是让她的脑中顿觉的有了一些清醒之意。
“说吧。”
沈清容已经准备好了,哪怕一会晖哥儿再是说出一些蠢话出来,她断然也是不可能将自己气到死去活来,再是半死不活。
“姑母,小姨母为何要停了我们府中的供给,这是要与我们断了着关系吗?”
晖哥儿不敢说林云娘去拿玉容膏,被人打脸的事情。
只能如此问着,也就是想要知道,沈清辞是否真的,就是如此的不近人情,要断了两府的往来,他以为那件事情已是过去了,毕竟那只狐狸无事,毕竟她母亲的脸,如今也是未好,不管以前的发生了何事,也不管他母亲又有何错?现在已是为了自己犯过的那些错,做过的那些事情,赎了自己的罪。
而姑母真的要为了一只狐狸,而断了两家人的情份,也是断了他们兄弟,与她的姑侄关系吗?
就算父亲与她不是一母同胞,可是也是胜如了亲兄妹,她却如此的不近人情。
他的心,确实是被伤到了,还是狠狠的被伤到了。
沈清容的手指顿了一下,而后她回头问着听冬。
“一品香断了供给?”
不可能啊,前几日才是送来几盒玉容膏的,现在还在她的桌上摆着,她一盒还没有用完,还余下几盒未是打开,她用的已是够了,除了擦脸,还会用来控脚后跟,宇文旭也会给自己的脸上去擦,何时的,一品香断供给了?
听冬也是眨了一下眼睛,“并未啊,前日才是送来了这月份的例,都是有好几十万两了,奴婢都是入过了账,也是记录在册的。”
就算她记错了,可是这账面之上,却是不会有错,账目是有由她,还有府中的管家,以及嬷嬷一同管着的,断然也是不可能会出差错。
而且自是她家主子嫁入到俊王府之后,每月一品香从来都没有短过他们的月供,哪怕有几次朔王妃娘娘出了些事,一品香仍有专人送供给而来。
所以,这位沈大公子说一品香给他们断了供给,她感觉这是说笑的,不过若是真的断了,她想出去大笑三声。
也是拍手称赞,断的好,断的妙,断的还太晚了。
谁让他们有那么一个当家主母的,那些供给给国公爷,给大舅爷都是比给那位沈夫人拿回去养着娘家,还有娘家的那些一表千里的亲戚来的好。
省的,这给养的肥了,到时再是拉出一个什么表姑娘,将主意打到她家几位公子身上,她家王妃可不是朔王妃,那位的心性,可非是一般人能有的。
到时王妃若是拉不下脸,妥协了要怎么办?
所以她定是要断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也是不会让那些不知道哪里的东西,辱了她家的几位公子。
晖哥儿听着听冬如此一说,脸色也越是白了一些,心中似乎也是带有一丝懊恼之意。
这是未断俊王府的,却是断了他们府中的。
小姑母,她真的很狠。
若是没有了那些银子,那么他们一府之人,还有林家之人,要如何的去养,如何的的活下去?
“大舅公子,你先是别急。”
听冬见晖哥儿的气息不是太稳,也是怕他一会若是冲撞了沈清容,那可是要如何是好?她到不是担心晖哥儿会丢人,说白了,他哪怕是被揍,那也都与他们无关。
可是若是气病了沈清容,又是麻烦。
“奴婢找白梅过来一次。”
听冬想着这事情,她们可能是说不清楚的,毕竟他们又没有管过卫国公府的账面,所以关于一品香分账之事,还要找知情之人过来。
而在朔王府当中,对于此事最为了解,也是一手经办的,就是白梅,所性的,她与白梅关系一直都是不差,她现在便是让人请了白梅过来。
事实到底如何,待是白梅过来,便是一清二楚了。
“去吧。”
沈清容催着听冬现在便去,此事不说个清楚,怕是林云娘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她不甘心是她的事,沈清容自己还真不想让她再是拿这个分红。
到时给大哥存着也好,她定要给大哥纳一个知心人,再是多生几个根正的孩子。
定然也是不会再是生出这么两个出来。
本来还是端正,怎么现在越来越是长的歪着了。
林云娘不是喜欢给别人弄个小的,她也是要给大哥弄个小的,也是恶心恶心林云娘,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白梅到是来的很快,也是凑巧的,她就在一品香里面,结果过去找她的人,在路中便是遇到了,她也才能在最快的时间之内,赶到俊王府。
“王妃娘娘安好。”
白梅向着沈清容行过了一礼。
还没轮沈清容说什么,小团子就从外面跑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白梅的腿。
“白婆婆,你是不是带团子去见姨的,团团可想姨了。”
这小马屁精,沈清容都是笑的肚子疼,就连听冬也都是笑开了脸。
这小家伙是从哪里知道白梅来的,怎么消息这般灵通的?
白梅自然也是忍俊不禁的,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团子的小脑袋,“你若想去了,什么都是可以,你姨也是可以想你的。”
刷了一波存在感的团子,这才是心满意足的去后院挖地瓜去了。
他要给七叔留很多的地瓜,给七叔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