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是眼巴巴的瞅着那个大肚子药瓶,他的药,他的银子。
“行了。”
烙宇逸真是受不了小安这一幅挖他肉的没出息样,“等回到了府中,我再是给你一瓶。”
“真哒?”
小安的眼睛一亮,公子真的要还他一瓶,如此大方的。
“本公子何时骗过人?”
烙宇逸摇了摇手中的药瓶,里面的药并不多,也就只有四五粒左右。
他走到了桌前,拿起了一个杯子,也是将瓶中的药,倒了两颗在了杯子里面,而后再是提起了壶,给杯中倒了一些水,那颗药丸遇水即融,却是没有什么太过冲的味道,只有一种淡淡的药香从杯中而起。
他双手将杯子放在沈清容面前,“姨母,先是要此药给喝了。”
沈清容接了过来,想也没有想的,便是喝了下去,这世上她不信谁,也不可能不相信自家的孩子,俊王府和朔王府的孩子,都是她的孩子,至于她大哥生的那两个,疼的再多也是没用,人家也是不记这个情,小白眼狼就是小白眼狼,根本就是养不熟,也是养不好。
待是这一杯喝完之后,她明显的也是感觉自己好了很多,人有了一些力气,头也是没有那般的晕,当在心脏也是跳的没有那么快了。
“姨母,我扶您先是去休息,待你睡一觉之后,便会好了。”
“好,”沈清容闭上了眼睛,也是轻轻的抒出了一口气,“扶我去你外祖那里休息去吧。”
沈清辞突是感觉自己的心头一酸。
原来,姑娘出嫁了之后,是没有家的。
好,烙宇逸答应着,也是让人找来了大表兄,大表兄的性子沉稳,可是三表兄他们,也是因着年轻,所以性子都是燥上一些,尤其是三表兄,那暴躁的性子,跟着外祖一般,他都是怕,万一那几位表兄被三表兄一煽动,砸了晖表兄的礼堂,那要怎么办?
他们是过来是给别人贺礼的,而非是过来砸人场子的。
不久之后,宇文谨急忙的从一边走了过来,可见的,他的脸色不是太好,就连走路之时,脚踩地地上的力道,都是要比之前要重的很多。
“母亲……”他三步并两步的过来,也是蹲在了沈清容面前,然后伸出手,握紧了自己母样的手。
“母亲可是安好?”而他说着,眼眶明显的也是红了起来,沈清容这几月接而连三的出事,实在也是吓到了他,若母亲真的出了何事,让他怎么办?
他感觉他还未长大,还需要母亲在身边教导的。
“没事,母亲无事。”
沈清容连忙的安抚着大儿子,“只是最近累着了,你逸表弟说好生的休息一会便是好了。”
“好。”
宇文谨连忙的站了起来,便是扶着沈清容去了后院。
而他们所去的地方,正是沈定山所住之处,至于为何要去沈定山的院子,那也只是因为,不管是沈清容的以前住的地方,还是沈清辞的落梅小院,都已经被林云娘糟蹋的不成了样子,这里所有的一切,直到了林云娘进门了之后,终是一点一点的改变了,到了现在,已然也是找不到这里属于沈清容姐妹的任何影子。
沈清辞停了下来,也是站在一处小院前,她出神的望着前方,可能也是想要找回其中属于她记忆当中的东西,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没有了那块充满了童趣的牌匾,还有那里的一草一木,哪怕是她以前亲自种出来的树,好像也是被砍了一般。
她完全的可以想象到,林云娘动不得她,所以就只能泄愤的拿她的院子出气,她亲手让人毁了那个牌匾,也是让人砍了树,拔了花草,就连里面的桌椅,八成的也都是砸了当成了柴火去烧。
“那个无耻东西!”
沈清容一见妹妹的这间院子,心中再是一气,刚才还是好了一些的砂,又是疼了起来,这落梅小院,大哥都是说过,要给妹妹一直留着的。
可是现在这里怎么变成如此了?
她有许过未曾过来,这里怎么能荒废到了如此?
这里的承担的不是别的,而是沈清辞以前的记忆与无忧。
只是她有一点仍是错了。
这里承的不仅是沈清辞一生,也是她的两世,有她记民,却一直都不曾无忧过,她的无忧,是爹爹给的,是烙衡虑给的,从来不是一个卫国公府给的。
而现在的卫国公府,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卫国公府了,从前的一切,也都是如同这间院子一般,被荒废了,不只是因为林云娘,其实也是因为是她自己。
她回头,就见沈清容担心的望着她,更是欲言又止,可能是想要劝,却又是不知要如何的去劝?
“我们先是过去。”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扶住了大姐,将她往沈定山的院中去带,林云娘可以毁了这里的开发,但她却绝对不敢动沈定山的地方,而且沈定山也是嫌烦,早在几年前,便是将自己的院子砌上了厚厚的一堆墙,有专门的人去打扫,也是用着与林云娘不同的下人,沈定山是个粗人,可是他却有好东西,那些古玩字画堆了一屋子,他还怕林云娘打他那上些东西的主意。
沈定山对于府上的一切,向来都是不闻不问,但是他的心中却一直都是如明镜一般,什么都知,什么都是懂。
所以才会将院子砌了起来,也是不与林云娘还有林家有何关系。
宇文谨让下人开了门,这间院子不是谁想进来,便是来的,正巧的,宇文谨便是一个能够进来之人,若是换成了林云娘,哪怕她再是用自己的身份去欺压别人,这些人说不开,断然也是不会开。
那些下人连忙的,也是打开了院门,也从柜中取出了干净的被褥,待着沈清容进到屋中之时,已是可以用了。
屋子其实每日都是在打扫,所以一点也是不脏。
“还是这里的好。”
沈清容躺下之后,真的感觉自己缓过了许多,也是没有刚才那般难受了。
这是父亲的院子,她想要进来,便是进来了,若是通过林云娘,不知道她现在还在哪里坐着,就连一个能躺的地方都是没有,一床被子也是没的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