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宝藏不是白送的,有些东西,非是钱财可比,而是一种底蕴与底气所在。
就是,沈清辞为何不要呢?
“不要。”
沈清辞再是说了一句不要。
而后她抬起脸,也是认真的与烙衡虑大眼瞪起了小眼。
“带回去了,要是吃腻了怎么办?”
她以前就这般做过,遇到了好吃的东西,就非要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塞不下为止,以至于到了后来,她想起那些东西,就会没有味口。
好东西,自是要细水长流,长久拥有的好。
“那你若想吃了,我便给你带回来。”
烙衡虑好笑的,拉起袖子,擦着她的脸,也是,反正他每日必会上朝,她若想吃,找那位厨子做上一些就成,不然真将人家的厨子挖回去了,她没过几日若是吃腻了,留着人做什么,好好的一个玉厨,有可能会飞飞黄腾达,结果到了他们府中,却是成了闲人,未免的也是有些太过可惜。
不如就让人家驳一个前程的好。
“好啊。”沈清辞再是拿了一块点心,坐在那里大方的吃着,若是换成了别人,在这里有事没事的,吃吃再吃的,非要让人给说成了猪不可。
可是这是沈清辞,谁敢多说一句。
不要提说人家闲事,哪怕一眼不对的眼神,也都是不敢用,沈清辞的脾气可是相当的不好,而她的脾气,整个京城里面,想来也是无人不知吧。
所以聪明一些的,看着就好,听着就行,当成无视就对。
人家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将桌子砸了,他们也都要笑着说,砸的好,谁要让这桌子长的太过碍了朔王妃的脸。
沈清辞自是不知道这些人心中转了几回,她只是坐在这里有些无聊,可是国宴都是如此,非要天不亮先是过来暖场子,再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此地当木头。
坐的背都是有些疼,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家。
而这么难熬的时候,别人就是坐着发愣,而她呢,吃点心,消磨时间。
文渊帝向来会姗姗来迟,就是为了章显自己的帝王的身份。
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怎么就能如此不注意时间,能晚来就不早来,哪怕是在外面等着,也都是要磨蹭够不了,他一天的闲的脸蛋疼是不是?
非要将时间如此的浪费下去。
想到此,沈清辞心中实在也是不喜欢的紧,她再是从盘子里面拿出了一块点心,刚是要吃之时,却是放了下来,而后理着自己的衣服。
“怎么了?”
烙衡虑见她不吃了,还以为这点心哪块有问题?
“他来了。”
沈清辞正襟危坐坐了起来,便是动也都是不再怎么动。
而远远的,她就已经闻到了文渊帝身上龙涎香香,这世上最贵的香,都是他在用着的,那种纯正的龙涎香,若是到了她手中,她便可以制出更多的香。
所以论起烧银子,没有人会比文渊帝更狠。
果真的,没有等过多长时间,门外的太监高喊了一句。
文渊帝正在殿外,马上便会过来。
而殿内的人,都是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着,个个都是坐直了身体,就连大气也都是不敢喘上一下,就怕有违了国体,也是丢了大周的脸面。
文渊帝大步的走了进来,对于众位大臣的精气神,到是满意,当然这里也是没有一个丑的,通通的赏心悦目,哪怕年岁大上一些,也都是十分俊气。
这可是大周的颜面,也是大周的国体,定是不能有太丑之人的出现在此,否则,定会让人看了笑话。
他走到自己的龙椅前坐下,虽然定平着一张脸,可是眼中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也都隐藏不住。
而后不久,那三国的使臣都是到了,当然沈清辞也是见到了熟人。
百楚来的竟是渌王。
也是难怪的,现在这位渌王生的眉目清俊,又是一身的贵气,众有皆知,文渊帝对于长相向来都是挑剔,不管男女,皆也都是不能太丑,所以派这位渌王过来,到也是百楚有心了。
当然,文渊帝对于较渌王,也算是以理相待,毕竟,百楚从未对大周出过兵,虽然可能他们曾今也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待是苍涛与大周开战之时,他们定然也会起兵,近而刮分大周的天下,这是人这常情,若是换成了大周,大**然也是会的参上一笔。
总不可能别人都是吃肉,自己却是连一碗汤也都是不喝。
所以这些文渊帝都懂,而上一次大周粮荒,大楚那边到是借给了大周不少的粮食,也是救了大周无数的百姓,这些,文渊帝自是记着。
于恩,他记,而于仇。
他的双眼淡淡宵了一眼苍涛的使臣。
而苍涛使臣,自然的也是感觉到了文渊帝放在自己身上,并不算是太过友好的视线,当然里面的嘲弄还有讽刺,也是让他羞愧自知。
可是谁让他们雪中没送炭,锦上也没有添花。
可论起落是下石出来,却是四周之首。
他们都是认为,大周经过了一次粮荒,国力再是如何,也都不可能不受影响。
结果谁知道,大**在就是邪门的很。
十余年前的雪菜,已是让他们放血了一回,可再是放血,他们都是得放。
而十余年后又来了,这一次是地瓜,一种新的粮食,新的可以种满整个大周的粮食,而大周若是人人都是丰衣足食,也是不差粮食,那么本就是国力强大的大周,岂不就是成了四国之首。
粮食,谁人不爱,谁人不想。
他们几国不约而同过来大周,也就是想要将地瓜技术,还有**一并的带回到自己的国家去,也好让自己的百姓也是可以吃上这种粮食。
偷种是不可能了,丢不起那人。
还是丢的千秋万代,整个百姓的脸。
所以最后,他还是站在此处,也是被文渊帝还有大周的文武百官,也是羞辱了够,就连百楚和北齐,也都是对他多有不屑。
所以这位使臣心中何止是憋屈,他根本就是想要挖一个洞,将自己的给埋起来,一辈子也不想见人。
文渊帝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真当他大周还是以前的大周吗?现在的大周怕得了何人,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苍涛,给他好生的等着,若日后真如烙衡虑所说的那般,必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