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林家的,是阿朵的,阿朵给她阿弟留的,咱们就给这小的好生收着,日后让他多记着阿姐就好,如果他日后对不起阿姐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定是一个知礼感恩的孩子。”
秦夫子对于自己的品行有信心,熟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如果连一点做人的道理也不明的话,那么还读的什么书,习的什么字?
阿朵娘一针一线的,继续缝着衣服,突然间她的嘴角也是溢出了一缕淡淡的叹息之声,却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叹些什么?
而沈清辞在第二日,便将制纸术,如数交给秦夫子,未学之前,感觉制纸书应该是很难的事情,不然的话,为何大凉那么多制纸世家,仍是做不出太多的纸张出来?
所以大凉不管在何时,总是缺纸,那些纸又贵又是不好,却仍是众多人抢也都是无法抢到手的。
可等学到手了之后,却是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难的,而且沈清辞所教的制纸术,可以说,是大周最是顶尖的制纸术了,不一定非的代木造纸不可,木材、稻草、竹子、芦苇、破布,都能成为原料,而且用的特殊办法制出来纸张,又白又是细,也是比起外面所卖的那些纸? 要好的很多。
秦夫子做出来的那此纸张,并没有拿去卖,先拿给了这些孩子? 可以说用自己所做出来的纸张? 书院里面? 就可以省下一大笔的开支。
沈清辞再是同阿越相对而坐。
阿越抓了一把小鱼干,喂着花梨,对于花香这只猫而言? 谁给它吃鱼干? 它就同谁亲,所以它现在除了喜欢主人之外,最喜欢的? 就是给它喂鱼干的阿越了。
“喵……”
花梨用脑袋蹭了蹭阿越的右手? 看起来也真的就是又娇又萌的? 这不管是怎么看? 都是一只漂亮的小猫的。
只要别去想? 它同小黑那条狗? 天天都要打一架才行。
“你有没有兴趣做生意?”
沈清辞就是想要将此人给拉下水,这何行纸生意太大,她吃不下,红素那里又只开的糸楼,她对其它的生意? 不是太熟。
所以她思来想去之间? 还是这位的比较好一些。
他不是说了? 从皇城中出来的人? 见识自然也是不凡的,而且现在的他们说来也是在一条蠢上的,虽然不知道这位何时下蠢? 可是最起码,现在如今,他们应该还能再是坐着这一兽蠢,走上很久才对。
“什么生意?”
阿越抬头,对他的一笑,笑意如前那般,清隽干净。
“是香料吗?”
“不是。”沈清辞摇头,香料我们不能做出来太多,娄家香是好,却有一个弊端,那就是成香率太过低,不可能想要怎么卖就能怎么卖,不然的话,她做了近三十年的香料,而大周境内,也就只是开了不到二十余家的铺子。
“那是什么?”阿越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桌上,花梨抬起自己的小毛爪子,也是将小爪子放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阿越捏着他的小爪子玩了起来。
“不过你有什么生意,我都是想参与,我还有一堆人要养呢。”
他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不管沈清辞有什么生意,他都是会接。
“你等一下。”
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走了出去,而当她再是进来之时,手中已经拿了一些东西,然后放在了桌上。
阿越到是意外了一下。
“这是纸张?”
他拿过了一页,也是用手指轻轻的触摸了一下。
这纸张质地不差,可以比起他在皇城中所用的纸,似乎还要更好,也要白净上一些。
“你不会想要同我做的,就是这些生意吧?”
如若真是如此生意,那定是稳赚不赔的,不过能做制纸生意之人,通常都是那些各大世家自做自卖的,很少会与人合作。
还有这纸是她所做的吗?
若是她做的,他是相信。
他相信,她可以做出更多好的东西来,不要问他为什么,也不要问他为何如此的相信。
他的感觉就是如此告诉于他的
“这生意,你可是愿意?”
沈清辞已经将自己的诚意拿出来了,现在就是看他了。
“你可知道,这比你的香料好卖的多了,香料这东西,可买可不买,可是纸品,却是家家户户皆是需要的,尤其是那些读书人,很少有人会将这些生意,交由别人去做。”
“我知。”
沈清辞自是知道这些,她也是专程的走过好几家的文记四宝铺子,确实也是如阿越所说的,不管哪一家,最缺少的不是别的,而是纸张。
而这些纸有黄家纸,或者陈家纸,每一种纸皆是有名子,且这些纸张,也都是那些人家亲自所谈的生意,大多还是寄卖,像是那种大的文房四宝铺子,更是这些制纸人家自己所开的。
“我不想开那么多家铺子。”沈清辞没有经历去做这些事,而且林家的底蕴还是太过薄弱一些,她需要给林家找一个好的靠山。
而这样的靠山,远在天边,也是近在眼前,此人是可信的。
她也算是活了两世之人,这一点看人的眼光,到也是有的,更何况,他还救过她的命,也是帮她解决了花家的事情,哪怕他图谋了这些造纸术,也是无所谓。
她沈清辞的一条命,足也是抵了这些,大不了,她再是给自己的阿弟找到另一份家业。
制丝术,染布术,甚至是简单的制铁术,她这里都是有,虽然会的不太多,却足够撑起这一份家业,再是不行,她就只能卖黄家的香方了,卖上百万两的银子,也是饿不到阿朵娘与她的未来的阿弟,只是她却是感觉。。
再多的银钱,其实也比不了一份好的家业。
没有家业,只有银票,仍是没有多少的底蕴,这是土鳖,而非是大户。
所以她愿意赌一次,赌这个男子的为人,赌她对这个人的一命之恩。
“好。”阿越仍是笑的无懈可击,这人的笑与齐远大有不同,齐远的总似处处费了心机在内,简单中却透有无数得复杂与心计。
可是此人不同,他却是喜欢在复杂当中寻找着简单。
“五五。”
他伸出一只手,也是眨了一下眼睛,他要养很多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