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走了过来,也是坐在阿朵娘面前。
“阿娘可是知道余大花过来求亲一事?”
“恩。”
阿朵娘点了一下头,就是,她不由的也是苦笑了一声,你阿娘都是如上大的年纪了,想不到还是会被人惦记?
“阿娘年轻貌美。”
沈清辞对于阿朵娘的相貌十分自信,这是经由她一手出来,又怎能差?
再是加之阿朵娘本就是生的年轻,年岁也是不大,她自己都是活成少女,虽说也有诸多多因素在了其中,可是想要养出像是她大姐沈清容那般容色的,却也是不难。
“你这孩子。”
阿朵娘被沈清辞给夸的,嘴里虽然也是说自己老了,可是天天梳妆之时,看到镜子里的人,怎能不知道自己现在长的何样?
没有女子是不喜欢美的,也是没哪个女子,是想要老去的?
而随着容貌的改变,现在的阿朵娘就连性子到也都是跟着变了一些。
沈清辞现在才是知道,自己为何总是不够成熟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她生的太嫩生了一些,谁让她有长一张长辈的脸,而是一张十五六岁的少女脸。
“阿娘喜欢左阿叔吗?”
沈清辞这不问还好,一问差些没有让阿朵娘吓的摔了杯子。
“阿朵……”
“恩,”沈清辞在听,“不过不管阿娘是否喜欢,阿朵不喜欢,所以阿朵帮阿娘拒绝了。”
阿朵娘这半天才是平复了过来,当然也是被沈清辞如此的直言直语给吓到了。
“你左阿叔人并不坏的。”
“我知道,”沈清辞自是知道,“左阿叔不坏,不然也不可能生出阿生与阿美这两个孩子出来,可是这世上不是只有坏人才会犯错,好人也会。”
如果他当时能稍微硬生一些,他将阿美的阿娘当成了人? 也是护着她一些,阿美的阿娘说不定现在还是活着。
所以她不会让阿朵娘走上阿美娘的老路。
而那一句好人也会犯错,也是让阿朵娘无话可说。
是啊? 谁说只有坏人才会做坏事? 好人也是相同。
“你放心? ”阿朵娘伸出手,放在了沈清辞辞的发顶上方,“阿娘知道你的意思? 阿娘也不想嫁人? 守着阿青就好。”
而有么一瞬间,沈清辞感觉阿朵娘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可当她再是抬眼过去之时? 却发现阿朵娘仍是如从前那般对她笑着。
“我还是希望阿娘改嫁的。”
沈清辞一早就动过? 让阿朵娘改嫁的意思? 就是一直以来没有好的人选? 本来阿美爹到也是不差? 阿生与阿美都不是无良心之人? 相信日后定然也如亲阿娘的一样,孝敬阿朵娘的,可是偏生的,一个左阿奶,就让她再也没有考虑过了左家。
“改嫁什么?”
阿朵娘不由的也是红了脸? “你阿娘都是多大的年纪? 也不提这些了? 平白也是惹了别人笑话。”
在绝对的财力与势力面前? 并没有什么笑话。
沈清辞一直都是如此理解,她沈清辞,曾今还是无人敢娶? 可以说被宋家退过亲,也是合离过,可是现在,那些人只会说宋家人瞎眼,只会提齐远眼瞎。
将珠玉当成了石头,想她一手握有一座金山,名与财皆是有,她的一生,别人所提的,都是她的辉煌,却是绝无会嫌弃她的过往。
而现在也是相同。
哪怕阿朵娘再是改嫁,也不会有人说她一句不是,只会说她好本事,生了一个会赚银子的阿女,是个有福之人,却会忘记她寡妇的身份。
而沈清辞也是敢说,现在这村中,包括邻村当,想要娶阿朵娘过门的,也是大有人在。
阿朵娘有些微微的愣了愣,她再是摸了摸沈清辞的发顶,好像阿娘说不过你。
而后她再是坐在了一边,一针一线的做起了衣服,这衣服到是极小,想来也是给阿青做的,阿朵娘虽然并不识字,也是不能与别人红袖添香,可是这一份娴静与安然,却也是大多男子想要的。
红袖添香是好,可是日子却总是要先过的。
沈清辞喜欢这样的阿朵娘,女子不一定非要与人红袖添香,诗词皆懂,烧的一手好饭,做的一身好衣,就如是她娘亲一般就好。
再说了,沈清辞自己好像也没有红袖与添香,就她那一手字,烙衡虑都不知道打过她多少回手了?
而想起烙衡虑,她的眼合格也是莫名的有了一些酸意,她应该还能回家吧,而她也是想家了。
她将花梨让阿朵娘先是照顾着,还要去见一个人才行。
“你来了。”
当她一出来,阿越正站玩院中,到也是清俊雅致,长身玉立,而他在此,似乎也是过的不差。
“你可是过的习惯?”
沈清辞很少会过来,当然这里的事情,她也是管的极少,通常也都是交由阿朵娘还有秦夫子,当然她不常来,也是不曾见过阿越几面,甚至大多时会忘记,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叫做阿越之人,还是她亲手捡回来的。
“这里很好。”
阿越走了过来,也是站在沈清辞面前,你可是带了花梨过来?
在我阿娘那里,你过去就能见到。
沈清辞低下头,正在解着绕在一起的荷包,可能是刚才被花梨那只锚给抓到的,现在都是缠在了一起,若是解不开,她一会去找阿朵娘借上一把剪刀,就只能一剪刀给剪断。
“可否需要我帮忙?”
阿越不由的也是轻咳了一声,心中也是想着,这位可真的就是一个急性子的,本是能够解开之物,就她这么胡乱的一揪,就只能从中剪断了
“不用,先是这样吧。”
沈清辞现在也是顾不得这两个荷包,解不开,换个就行。
她转身也是向前走着,到也是不知阿越此时的眼神,有着几分无奈的苦笑。
是女子总应该有此羞涩吧?
可是这是什么样的女子?
莫非,这不是女子,而是男子不成?
当然沈清辞并非是男子,她只是年岁大的,能当他得阿奶而已,所以对于男女之情,她的心中只有一个烙衡虑罢了。
其它人,在她眼中,好似也不是什么男子,而是孩子,是小辈。
秦夫子抬起了脸,一见是沈清辞,到是未有何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