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那我要那个。”
陈小财也是迫不及待的给自己选了一间。
在他们看来,这林家的婆娘以后成了他们的后娘,自然的,这房子就是他们兄弟两人的,听说,现在林家可是同千红庄有些关系,也是赚到银子,还好他们爷几个这是回来了,若还是在外面给人做苦工,现在这房子与银子不就成了别人的了。
而如此一想,他们竟然也都是有种抓耳挠腮的不喜欢。
还好他们回来了。
还好他们知道了。
不然就是错过了如此之多的身家。
而有了这房子,有了千红庄的关系,有了银子,他们想吃什么不就是能吃什么,想穿什么也就能穿什么,也能做着使奴唤婢,娇妻妾美的好日子。
几个人对于这间房子越看越是满意,也是打算现在就搬过来,当这个大房子的主人,至于他们的那些行李,还要来做什么?
又脏又臭的,等着他们那个新后娘,拿了银子给他们,然后他们就坐着马车去镇上买最好的衣服,等他们坐在马车里面时,不知道要红了多少人的眼睛。
他们陈家这总算要发达了,日后他们可就是村中的独一份了。
就在这时,一个极年轻的姑娘走了出来,她身上只是穿了一件最为普通的衣服,衣服也是不怎么的花哨,更是没有什么首饰,就只有在腰间挂了两个做的细致的荷包。
可是那一张脸却是生的眉清目秀,尤其是一双眼肯,幽暗难明,而她亦是未笑,整个人几乎就像一尊清冷的冰雕一般。
她淡淡的望向前方,举手投足之间,皆也都是一种大气与贵韵,明明年岁尚轻,可是偏生的又是一种极沉的性子
也是因此,才有了这种极度的反差,而后一眼过去,便是见之难忘。
而陈家父子这想了半天,也都是未想出来,此人是谁的?
直到陈金根的眼睛一瞪,也是伸出手,指向了来人。
“是你?”
“你是林阿朵,是苗秀秀那个阿女?”
陈小财的一双小眼睛不时的盯着沈清辞,嘴角也是向两边一拉,这林阿朵到是长的不错,现在莫不成是长大了,怎么也都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不知的,还以为她是哪一家出来的大家闺秀呢。
“阿妹……”阿大财站了起来,这就要迎上前去。
结果一把剑却是横了过来,也是挡在了陈大财的面前。
“注意你的爪子,若是乱动,便别要了。”
秋凡收回了自己的剑,站在了沈清辞身后,就如中鬼魅一般,甚至都是无人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好啊。”
陈大财这一下子就心中来了气,也是有种被人羞辱的感觉。
“好你个林阿朵,竟是带野男人回家了,你还有没有将阿爹放在眼中?”
“阿爹?”沈清辞淡淡的撇过坐在桌前的陈金根。
“我阿爹早已经做古,我阿娘是寡妇,我何时来的阿爹?”
陈大财被噎了一下,也是咬紧了牙,一脸的横肉,人长的难看,就连这心也是没有多好看的。
啪的一声。
陈金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林阿朵,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那是你阿哥,我就是你阿爹,你敢骂我死,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死丫头!”他本来还想要装下老太爷,也是在这里端着架子,结果沈清辞一来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他如何的能受得了,也是如何的能得了?
如果他现在不能护住他一家之主的面子,以后这林阿朵不就爬到他头上去了。
他以后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那能容得了外人在此指五喝六的。
他这站起来就要一巴掌扇甩过来,也像是扇着自己以前娶的那两个女人,只是可惜。沈清辞不是那些女人,她也不可能挨别人的巴掌。
秋凡一闪身,再是将剑横在了陈金根的脖子上面,而陈金根的那只手差一些没有被剑给削掉。
陈金根愣了半天,拿起了一边东西就砸了过去。
“陈金根,你做什么?”
突来的一道声音,也是将陈金根给吓到了,这手一松,手中拿着的东西也是掉在了地上。
里正走了过来,也是面无表情,这一回来,就知道惹事,还惹到了林家,他以为林家的是什么地方?
现在的林家都是能同城主府说上话的,他以为他有几个脑袋可以往上凑?
陈金根这一见里正,立马的也是收敛了起来。
“里正,你怎么来了?”
陈金根也没有那么怕里正,反正他什么也没有,就连儿子也都是光棍,一门三光棍,也是他们的本事。
俗话都是说的好,这光脚不怕穿鞋的。
而他就是那个光脚的,所以他怕过谁?
“我怎么能不来?”
里正这脸都是要气绿了,“你跑人家林家做什么?”
“我进我家怎么了?”
陈金根再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里正的,清官可是难断家务事。”
“你家?”
里正不明白的看向沈清辞那里,这莫不成将房子给卖了不成,可他再是一想,也是不可能。
陈家人从小就没有一样事,是做到了人前去的,哪还有银子买房子?
“阿朵,这是怎么回事?”
里正直接就问着沈清辞,问那陈金根,问也是白问。
“他们说,我阿娘签了他家的婚书。”
沈清辞唇角的弧度,再是泛冷了一些。
不要让她查出来,不然,她让他们爬也都是爬不起来。
“你阿娘签了婚书?々
里正也是吓的一愣,这阿朵娘也是着实的有些糊涂,怎么就能跟这种人签婚书的。
“我阿娘并未签。”
沈清辞相信阿朵娘,若是阿朵妨真的没有签,那就是没有签过,她不会骗她。
所以这中间定然也是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你放屁?”
陈金根呼的一声就站了起来,而后用力的一拍桌子,就是人长的矮,更是生的猥琐,所以也是没有拍出气势出来,就是喷了里正一脸的唾沫星子,也是差一些没有将里正给熏吐了。
里正用袖子嫌弃的一擦脸。
行,一方说签,一方说没有签。
“陈金根,你说签了,那婚书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