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树带着弟弟进到白哥儿所说的地方,而他不由的。也是也是回过了头,看着正坐在桌前练字的白哥儿,还有就是桌上的那些东西。
祖父给的砚台,不能丢,丢了既是不孝。
姨婆送的镇纸,也不能丢,丢了就是不敬。
上好的点心,外面正在粮荒,更不可能丢,丢了就是无德。
而除去这几样,好像也是没有什么可以丢的,总不能丢给他们丢张桌子吧?
而首先,白哥儿也是先有如此的力道才行。
至于问白哥儿有吗,他还真的就是没有。
小树带着弟弟走进了小屋之内,里面并不大,有一张小桌,还有两把椅子,桌上还放着一套茶具,然后左手边有一个木棍,这里可以用来放衣服,还有其它的东西。
再是往里走,就有一张床塌,上面铺着一套深色的被褥,棉布做成的,应该是又软又暖和,还有两个枕头,以及两床棉被。
小树将点心放在了桌上,也是让弟弟坐下,然后他提起了桌上的壶,壶中还是有水的,而壶里的水也是温的,原来在壶底下,还有一个小火炉,炉子里的火是着着的,桌下也有一个木桶,木桶里面所放关睥,不是别的,是一桶的木炭。
桌上的小炉子并不大,不过就是用来温水用的,一日也是用不了几块炭,所以一桶的木炭,都可以用上近一月了。
小树记得这些,他有一年给财主家做活时,财主家中用的就是这些木炭,听说这些木炭很贵,比他们吃的粮食都要贵。
他握紧手中的壶,而后才是拿起两个杯子,放在了桌上,给杯子里面倒满了水,然后将一杯水喂给了弟弟。
小木乖乖的喝着水,这吃了一脸的点心,也是笑的憨憨的,而小树有许久,都是未曾见过弟弟如此笑过了。
“哥哥吃。”
小木用自己的小手抓起了一块点心,塞在小树的手中,小树将点心放在了嘴边,小心的咬了一口。
点心很好吃,比他想象中的都要好吃,而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点心的。
等到他们收好自己的东西之时,小树安顿好已经睡着的弟弟,也是帮他盖好了被了,然后他整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了出来。
他站在白哥儿的面前,公子,小树要做什么?
“帮我磨墨吧。”
白哥儿拿起一边水杯,给砚台上面倒了一些,一边磨墨,一边也是教着小树。
他的动作很慢,当然也是说的很慢。
其实没有多难的,你多学几日就会明白了。
白哥儿将手中的小石条交给了小树小树拿了过来,也是按着白哥儿刚才所教的步骤,开始磨起了墨起初他还十分的小力,就怕将砚台给磨坏了。
结果后来却是发现,这砚台硬的就跟石头一样。
若力道过轻,根本就出不了什么墨。
他渐渐的也是大了力气,当然也是有些有模有样了。
而他一边磨墨,一边也是看着白哥儿写字。
白哥儿用笔蘸了一些墨汁,然后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这是树。”
白哥儿对着的小树说道。
“中间为又,右边为一木,左边是寸。”
小树的手轻轻抖了一下,不过却是很怜惜的就稳了下来,他知道这是白哥儿在写他的与弟弟的名子,他爹只是一种田的,他娘也是不识字,爹与娘还在世之时,经常会说,等到他们再是好一些,还完了欠下来的那些债后,就会送他读书,到时让他们也能做有学问之人。
只是可惜,至了如此,他们都是没有读过书,字也是没有识得,而现在,他总算知道自己的名子如何写了,也知道了小木的名子。
白哥儿放下了笔,将自己写过的那些纸张拿起,然后放在小树面前。
他再是从笔架上方取下了一根毛笔,又从桌下找下了一方砚台。
这是我最初用过的一方砚台,墨色到还不差,这笔我用过几回,笔锋尚且锐利。
他将笔还有纸放在小树面前。
“你按着我上面所写着的字去描红,你现在岁数说大,但只要努力一些,应该还是可以跟上。”
小树抿紧自己的嘴唇,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那位白大娘子,是我姨婆以前的大丫环,她大概也在六岁左右识字的,她当初还是一个极不好学的,现在也是识字的,所以你若好生的学着,定不可能差于了她。”
“谁告诉你这些的,连你白婆婆的旧账敢是翻了?”
白梅从外面的走了进来,手中也是提了一个食篮进来。
“不曾啊。”
白哥儿从未听人提过此事,当然也是没有消遣白梅的意思。
“我只是以着白婆婆的故事,来鼓励小树而已。”
白梅将食篮拎了过来,也是放在桌上,再是打开,将里面的那些菜都是一一的拿了出来。
“你白婆婆的学问是一般,那也只是因为,我跟的是一个学问一般的主子,你姨婆的那手字,还没有我这个当丫环的好呢。”
白哥儿“……”
那个,他可不敢提姨婆。
白梅将饭菜摆好之后,再是一见站在一边的小树,真的想骂他一句,这孩子是朽木吗?
“小树,还不多谢小公子,这是小公子要教你识字呢,你家的小公子,可是这京城有名的小神童,你若是跟他学不会,以后就别说是从咱们朔王府出去的。”
小树低下了头,双眼也是有些泛红。
孩子就是孩子。
孩子再是成熟,其实也都是未长大。
他们最易感怀,也最易难过。
“谢谢小公子,”这一句谢谢也是他的真心。
“好了,”白梅站了起来,也是对着白哥儿说道,“你家的姨婆说,先用饭,再是习字。这饭菜得先是吃过才行,外面正在闹粮荒呢,咱家的粮食就算再是多,你也不能浪费了一餐一饭。”
还有,白梅怎么都是将团子的事情给忘记了。
“团子小公子去找了你姨婆,也是在你姨婆那里用完了饭。”
“我知道。”
白哥儿放下了笔,在一边的水盆当中洗过了手,这才也是坐下。
白梅提着食篮走了出去,她还要去夫人那里,所以白哥儿这院中的事,就留给白哥儿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