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是亲姐妹的。
嫡亲的,从来不加一丝攻利心的姐妹。
谨哥儿笑了笑,也是微微的弯下了腰,“夫子已是允了谨儿一些时日休沐。”
“恩,”沈清辞摸了摸宇文谨的额头,心头也是有担心。
“谨儿可是哪里不适?一会姨母让墨飞过来一次。”
“大香,你去找墨飞过来。”沈清辞辞担心的可不就是宇文谨的身子,这可是大姐的长子,断也是不能出事,不然就是要大姐的命。
宇文谨求救般的望向沈清容那里。
沈清容也是不由的笑了一声,“他哪有什么事,一顿饭,可以吃上三碗,若非我府上家底厚上一些,都是要被他们这几个给吃穷了。”俊王府养着十个孩子,有多辛苦的,没有养过的人怎么知道?
一个比一个吃的多。
以前她还不相信,什么叫半大的小子吃穷了老子,直到自己家的这几个慢慢长大了,她才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母亲……”
宇文谨不由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当然这脸上也是布满了窘色。
他正值长身体之时,不多吃还怎么长啊?
“真没事?”沈清辞不信的再是问了一次。
“没事,”沈清容都是替儿子回答了,“你看他那脸,像是生病的样子吗?”
沈清辞顺手也是捏了捏宇文谨的脸,“这小脸蛋还是长的一样水嫩。”
宇文谨这下更是僵了,面皮薄的脸都是红了。
沈清容扣嘴笑了起来,也是一把就拉过了沈清辞,“你也别是逗他了,小心他一张脸都能煮饭了。”
而宇文谨还能如何,这可是被亲娘给拆台,这再拆,他也是不敢回嘴啊。
沈清辞也是走了过来,坐下。
“大姐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啊,”沈清容一见妹妹这张脸,实在都是心惊的紧,“我家阿凝长的真好,日后还是别出去了。”
她也真心就是如此,还好沈清辞本就不喜那些,不然非要有几人都是羞愤而死。
沈清辞只是笑笑,长成这样能怪她吗,几番奇遇见之下,她就已经是如此了。
对了,沈清辞这才是想起有一件事要问下沈清容的。
“姐姐可是帮我物色好了?”
沈清容这一听起初还是有些不解,到底沈清辞问些什么,不过很快的,她就想起来了,“你是问让我找的那对夫妇?”
“正是。”
沈清辞点头,“我在路上认了一个小妹妹,如今有十二岁,我不想留她在身边做一名的丫环,就想帮她找一对父母。”
这也就是沈清辞一早想好的,就是帮着三月找一个家,让她日后有一个体面的母族,然后也是如其它的姑娘一样,可以成亲生子,而非像是白梅他们,就算她从未将她们当成奴婢,可是她们,在所有人的心中,仍是沈清辞身边的丫环,这一世也都是无法改变。
就是她这性子,从来就不爱出去,到是不如沈清容认识的人多,而她大姐所找之人,她定也都是相信的。
“这个……”
沈清容笑着拍拍妹妹的手,“你放心,姐姐一直也都是帮你留意的,正巧的,也就是找到了一对。”
而妹妹托她所办之事,她怎有不尽心之理,她这个妹妹小自小到了大,可都是没有求过她什么事,难得的有一次找她帮忙。
她自然是要办好的,她可是挑选了好几家,最后才选出了这么一家。
姓白,是虞部郎中,家中殷实,也无太多的旁系,就是可惜夫妻二人身边并无一儿半女。
沈清辞到是未听过此人,其实她在京城中呆的少,她未听的多了,她不知的更多,她听的知的,多的都是香料,哪还有其它?
“说来,也是令人难受,”沈清容不由也是叹到,“白夫人也算是我的闺中好友了,也是育过一女,当时也如眼珠子般的疼爱着,我还见过几面,是个大眼睛的孩子,也是他们夫妻二人的掌上明珠,就是可惜啊,在八岁之时就已然病故了,后来夫妻二人也未再是有子嗣,大夫说白大人身体有恙,若再是想要子嗣何其的难,白大人也便没有想过要娶,就这样陪着白夫人,对着这失女之痛,就是四年而过了。”
“我曾向他们提过三月的事情,他们到是未有反对,等到时三月接回了京城,我再是帮着引见此见,若是不成,再是想些办法。”
沈清容其实挑了好几家,可她最看中的就是这白家,不仅是因为白家适合,也是因为她也怜着他们的失女之痛。
不过这也要看个人缘份的,一星半点都是强求。
沈清辞也感觉就是如此的,一切还是等到她将三月接回来再说,不过她这一次过去,可能就要一年左右才是回来了。
“对了,”沈清容拉过了儿子,“这次带他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他蹭饭。”
宇文谨“……”
他太难了。
母亲真以为他有多能吃一般,这以为他这是猪,还是饭桶。
那是,沈清辞明白,那带着过来做什么?
“我在想着,”沈清容说着,也是理着儿子的衣服,吾儿长成了,她这个当母亲的,心中何止是欣慰不已。
“你不是要去长临吗,将他也是带上吧,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所以我让他休学一年,跟着你们长长见识。”
她虽是妇道人家,可这也是亲眼看着妹妹是如何长大,这每一次出去,都会变上一些,修水利,炸河道,种雪菜,这些都是她妹妹做出来的,一个女子尚且都是如此,身为男子,就更是如此。
这蹲在京城当中,有何好的,蹲成一呆子有个什么用?难不成要像是宋明江那样,曾今还是状元之姿啊,书都是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却是连一点明遍是非的能力都是没有。
所以她还是决定,让儿子去跟着出去,好好的行行这万里之路,也是品品这世间百种,莫要将自己的都是拘泥于这一方京城当中,便如那井底之蛙,寻不得半分的长劲。
“大姐的见识,到是高。”
沈清辞真的感觉了,她家大姐的性子着实也是厉害,不愧是他们卫国公府出来的女儿,自是与别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