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打开了门,也是走了出去。
当他出去了之后,沈清辞才是闭上眼睛,再是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一都都是烦燥也是烦闷的心,终是一点一点的放了下来。
而她也是莫名的相信着那个人。
若是,若是他真的可以救她出去,以前的事情,她既往不咎,她会感激于他,一生的感激。
可能这也就是所谓的他乡遇故知,哪怕曾今他们是敌人,可是只要遇到了,哪怕是敌人,也总归的比着苍涛这些人好。
更甚至,他们现在还并非是什么敌人。
“叩叩……”
外面的门再是响了起来,沈清辞走到了桌边,当是她坐下之时,一个虎背熊腰的丫头也是走了出来。
先不提身形,单是从走路姿势看的话,这可绝对是女子来着。
直到门关上,那丫头也是直起了腰,到是大刀阔斧了起来。
这样的反差,怕不是亲眼见到,还真不能相信。
“你扮女人挺像的。
沈清辞在桌上撑起自己的脸,到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是可以同自己以前不共戴天仇人,坐在同一张桌上,也可以开起如此不伤大雅的玩笑。
“这凤伦王,对你到还算是不错。”
齐远将饭菜一一放好,也是将筷子放在了桌前,吃吧,吃饱了,养好了身体,也才能够好跑路。
沈清辞接过了筷子,也是未曾说,凤伦王曾今饿了她两天两夜,甚至还用针扎过她的事,她的身上哪怕千疮百孔,可她都是忍了下来。
她不说,不代表,她会忘,她不说,不代表,她就不会记仇。
这仇总有一天她会报,还要成倍的去报。
而齐远在她用饭之时,也便在这里找着什么?
他不时的敲着墙面,也是将自己的耳朵贴到了墙面之上。
“我们想要从这府里出去,很难,”齐远边是敲着这些墙面,边是说道,“外面都是有重兵把守,所以大门走不起,我们只能另避途径。”
“沈清辞,你是否还记得?”
齐远突是转身问着沈清辞。
“当是你的记忆被我封,烙衡虑也是被我所抓,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他当时确实就是百密一梳,所有都是如他所想的那般,他也是将一切都是算计的妥当,可是却是没有想到,他所有的算计,终都是落空在了,沈清辞的身上。
“挖了一个洞。”
沈清辞自时记得。
她再是吃了一口饭,然后放下了筷子,跟着走了过来,也是蹲在墙角这边,伸出手放在墙面之上。
“你是说,我们要在这里的挖上一个洞?”
沈清辞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真是如此吗?”
“是,”齐远点头,“这也算是我们的一线生机,可能也便是上天留给我们的生机,这面墙之后。”
齐过将自己的手按在了墙面之上,敲了一敲,“这后面挨近的是一座后山,我们若是从此过,应该很有可能逃脱,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只是……”齐远所性也是盘腿坐在了地上。
“你能不能告负我,她费尽心思将你弄过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她想要的?”
“恩?”沈清辞回过头,颇为无奈道,“她以为我身上有长生之术。”
“长生之术?”烙衡虑突是一笑。
“你身上的生长之术,根本就命短之术,就连曾今的三皇子,如今的太皇,也都是因此而中了风,怎么她就不怕,自己不但是没有得到什么长生之术,最后却还要变成短命鬼吗?”
想要打沈清辞的主意,也是要看看自己是不事有命去打。
这个女人的命数十分的奇怪,其实他原本不相信什么命数之事,毕竟这世上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多上一些,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是在沈清辞的身上,不管是他,还是三皇子,都是吃过了大亏,他弄的无家可归,而三皇子则是更惨,直接从高高在上的帝王,最后变成了那诺大皇宫中的一头富贵猪。
吃喝拉撒的都是要人伺候,这样的日子何止是个头,最少猪还有出栏的那一日,可是太皇,文渊帝根本就不能让他死。
他还要一直的当猪下去,直到将自己变成了老猪。
那个凤伦王竟然敢打沈清辞的主意。
只怕主意是打的好,可是却是没有命去看结果。
他不再多说什么,然后再是在墙面之上敲敲打打的,也是找着适合挖洞的地方,他最怕的便是这屋子挨近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石头,要真是石头的话,那么他们想要从石头里面挖个洞,也不知道要挖到猴年马月去,而时间越长,他们也越是危险。
那个凤伦王根本就是一个疯子,而一个疯子怎么可能还会听人言。
齐远都是怕,若是她有一日真的疯了的话,要将沈清辞的肉当成了唐僧肉给吃去下,将她给蒸了煮了炒了,那要如何是好?
所以他们最好便是趁着这些时日,离开此地,只要离开了此地,离开了苍涛,到了在大周境内,他们才得有真正的安全。
齐远可以保证,只在让他出了这凤伦王府,那么不论如何他都会带着沈清辞离开,哪怕代价是他的命。
他一直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可能做什么好人。
他向来都是将不要脸当成了自己的左右铭。
当然无耻的也是人人都骂他。
而他这般无耻,这般的不要脸面,竟然可以做出这种舍已为人这事,若是以前的他知道了,必然也都会嗤之以鼻。
不过说来,当一个好人的感觉好像也不太差。
“你放心。”
齐远一直都是敲着墙,也如同保证着一般,再是一字一句保证道,“我一定会带你回去,回大周,回京城,送你回家。”
沈清辞放在墙面上的手指顿了一顿。
“那也是你的家。”
齐远突是一笑,“是啊,我怎么都是忘记了,那也是我的家。”
这几年间,他一直都是在各地而走,也是居无定四处流浪,也就是在这些时日,他才是明白,确实,他还是想要回大周的。
只是回到了大周,他要去做什么?
但是不管做什么?
大周永远是他的国。
永远也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