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便是如此,才是让他的大姨为了他,不知道掉了多少的眼泪下来。
女人都是心软,尤其是当了母亲的女子,看到这么一个比自家那个儿子还是弱,还要小的孩子,怎可能不心疼,就这么一直抱着不放。
说好了,这是过来看妹妹,过来看小姑娘的。
可是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不管小姑娘了,偏生的都是疼及了这只瘦的跟只兔子般的孩子。
谁让他生了一张好脸,谁让他弱呢?
等到四小只醒来之时,一个个都是睁着黑亮的眼珠子,尤其是两个还长的一模一样,便连动作也是一般无二,就是性子有些不怎么像,可却仍是让人稀罕的紧。
其中那个瘦巴巴,睡着的时候都能感觉呼吸快断了,可是这醒来之时,到也没有感觉有多弱,虽然不是太爱动,可是喂他吃东西之时,他还是乖乖在吃的,尤其是那一双圆亮的大眼睛,怎么如此令人喜欢来着。
黑亮亮,水汪汪的,一张小脸蛋上面,也就只是剩下了一双大眼睛,比一般人要大,比一般人的也要黑,当然也就是因为太瘦了,所以才更惹人疼,而不管是他的外祖,舅舅,大姨,都是疼他的紧,他的大姨都是恨不得将她抱回去养了。
反到是小姑娘好像是被忽略了很多,不过小姑娘也不在意,她自己玩着自己的,吃饱了肚子,自己找到一块地方,滚累了便睡觉,也不太爱搭理人,谁若是逗了还会给他一个笑脸,不过大多的时候,她都是自己玩的,这性子到是不像娘,有些像是爹了。
这京中的人,最多的便是见过俊王府的一胎三宝,也都是稀罕的跟个什么一般,这一胎四宝谁又见过,谁又生过?女子生产本就是极危险之事,怀一胎尚且都是极难,更何况是一胎四个。
谁知道这个瘦瘦弱弱的朔王妃,那般瘦巴巴的人竟是一胎怀了四个,而且还是平安的生了出来,京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想要见识一下一胎四宝是何样的?就是可惜了,朔王妃向来都是为人低调,也是少有参加京中聚会,便是她未及笄之前,也都是鲜少出现,成为了朔王妃之后,便更少出来了。
所以想要见之一面,要有多难的,再加之人家本就是皇亲,更不是普通人说见便是能见的。
而能进朔王府的人,少之又少,说来能进到朔王府之内的,似乎也便只有卫国府与俊王府的人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是朔王妃是有福气之人,这若是不孕的妇人能过去沾下福气的话,许也是可以得到一儿半女的。
所以近些日子俊王府还有林尚书府到是人多了起来,这人托人的,都是找着可用的关系。
俊王妃端着杯子喝着茶,怎么的都是感觉今日这茶如此的甘甜来着,比之从前所喝的任何茶水都是要好喝的很多,也是喝的她通体的舒畅,通体的痛快。
“王妃姐姐,你看如何?”
一名贵妇都是要将自己的嘴皮子给磨破了,这谁家还没有几门亲戚,谁家没有一些糟心之事,她那个小儿可是她的老来子,自是出生之时,便是疼爱的紧,也都是当成眼珠子过来疼的,可是这都是成亲三年了,却是一无所出,什么药都是吃过了,什么苦也都是受过了,便是连菩萨也都不知道拜过了多少,可就算是如此,还是一无所出,便是连她自己都要愁白了头发。
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传出的。
说是朔王妃这生了一胎四子,是大造化,也是自带有福气的,所以她便过来了,如何也都是求动俊王妃,帮忙引见引见,看是不是可进到了朔王府之内,沾上那四胞胎的福气,也是让小儿那一门可以开枝散叶,否则,莫不成还要她小儿那一门断了香火不成?
这当初娶的也都是高门大户,现在新皇登基之后,又是朝廷的中梁砥柱,这小儿媳妇,娘家的太过强势,便是连他这个婆母也都是说不得什么?
打又打不得,骂也是骂不了,可怜她儿都已是而立之年,可是如今身边却连一个贴心人都是没有,只有那一只不下生的鸡。
若不是她实在无路可走,也不会舔着脸过来了。
“你不是说你那个儿媳妇是个能生的吗?”
俊王妃斜扫了一眼此时对自己的低声下气之人,这一下总算感觉扬眉吐气了,谁让当初她想要将沈清辞说给这位的嫡次子的。
当初还是她保的媒,若是不愿意,你不愿便成,还要与别人到处说道此事,才是让沈清辞女童之身传言的如此大,更甚至有许久的时间,都是无人敢是与她打交道,就是怕她会将沈清辞说给他们,到时让他们为难。
这一个不能生的女人,再是身份如何,想来也是没有人要的,而偏生的,这还是一个身份高,又是不能得罪的。
可是现在呢,这脸打的疼不?
人家现在可是朔王妃,手中也是握有一座金山银山,六岁之时,便已是养了数万的军士,素手调香,更是可以卖到千万两银子,当初的童女之身,被人称为不能生育之人,可是现在呢?
不但生了,还是一胎生了四个,儿女双全。
结果当初说是能生之人,却是要过来求着他们,要去沾人家孩子的福气,看是否自己真的可以生下一儿半女的。
被俊王妃这么一噎,贵妇真的感觉自己的脸色烫的紧,也是有着不少的难堪,当然若说后悔,她怎么可能不后悔?
单是一品香这一年千百万两的银子,想来也都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得了。
就是可惜了,他们非但是不错过了这千百万两的银子,便是连一胎四个也都是错过了。
“王妃姐姐……”贵妇笑的真的比哭的还要难看。
“您便是帮我一把好不好?”
俊王妃见她这一幅可怜的模样,那一句拒绝的话实在是说不出来。
“这样吧……”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这件事,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实在做不得朔王妃的主。”
那可不是别人,而是朔王妃,朔王妃可是真正的皇亲,说来便是连她也是有些偏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