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此时的疼痛感似乎没那么强烈,缓缓合上眼,说道,
“即使虚幻的,我放了其中三个,对其中一个也是不公平的,或者,我也是虚幻的,杀我吧,谁也不用为难。
“那你就全部杀了啊杀了你自己,你们都会被困在这。
血玫瑰的声音依旧飘渺,就像游离于太虚之外。刘芒看她也不说出其他方法,还一直在怂恿自己,盘坐了起来,不想再理会她。
“哈哈哈,以为这样就行了么?”
血玫瑰的笑声越来越疯狂,有些尖锐的娇喝道,刘芒稍微才平复的记忆又不停的翻滚出来,脑子里的东西一窝蜂的涌现,没有顺序,支离破碎,让他心乱头痛,抱着头在漆黑的世界里不停的打滚。
“嘭、嘭、嘭……”
他不停的用手猛锤着那若有若无的地面,在无尽漆黑的世界里很是惊悚,似乎这样子能够令自己好受一点,把手都锤得献血淋漓,皮开肉绽,依然没能停下来。
“啊、、!”
又是一拳,拳头上的指骨断裂,此时他的心脏,如同一个人极速奔跑,奔跑到极限,还来不及平静下来,就被无数根烧得火红的钢针刺了进去让刘芒差点直接晕过去。
“怎么样,现在可以听我的话了么?把她们杀了吧,不然,杀一个也行
血玫瑰的声音又响起来,她打算在刘芒这最脆弱的时候,彻底击垮他的防线。
看刘芒依然没有动手的打算,血玫瑰又换了招数,灵雪儿的模样独独出现在刘芒面前,不过是在天山时的模样。
那时候的灵雪儿不过十岁上下,长得并不漂亮,还一脸麻子。
“你看看她,一脸麻子,她在天山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你带离苦海,她肯定就是想看你笑话,又或者觉得你是个累赘……
血玫瑰看刘芒这么难抉择,把这四个女生的缺点都一一列了出来,并且还添油加醋,不停的贬低她们。
灵雪儿的样子又变成了芊芊。
“这个,一身的大小姐脾气,虽然长的好看,但却不好相处,而且她可是两次让你差点死掉,十足的扫把星……”
血玫瑰还在诋毁她们的形象,企图让刘芒看见她们不好的一面,逼迫他做出选择,但刘芒仍然没有如她愿,甚至是取出了剑,想要刺向自己。
对,血玫瑰说过,她们几个都是虚幻的,那么自己呢?是不是也是不存在的,那不存在的东西,杀了会怎么样?
七星赤霄凛冽的剑气不停的刺激着他,让他脑子清醒了几分。
恍然间,他想起来菁息戒指中的那块蓝色晶石,刚才七星赤霄让他离开了那个安定的世界,而蓝色的晶石一样给了他很强烈的感觉,仿佛也跟自己现在这摸不明白的现况有关。
慌乱的翻出了菁息戒指,从里面取出了那蓝色晶石。蓝色晶石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力量,横扫过这个幻境。身边的世界悄然破 悄然破碎,所有的景物如风飘散。
眼前的黑暗碎如玻璃,褪去后,却还是另一面的黑暗,只是眼前的黑暗有些温热感,耳边也是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
只是身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压住了,蓦然睁开眼,眼前还是熟悉的地方,生死斗兽场。
此时的刘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座椅上,而血玫瑰居然光明正大的坐在他大腿上,妖艳的脸蛋轻轻的贴着刘芒的胸口。
刘芒感受到这女人极其危险,一脚踹飞了血玫瑰,血玫瑰目瞪口呆的看着刘芒,手中还摆出了一个大大的虚搂的姿势。
刘芒此时觉得浑身极其疲乏,不管是精神力还是体力,他刚才的遇到的一切梦境,就如同真实存在的一般。
下意识的抹了把额头的汗,才发现自己衣服都湿透了,全是汗水。
心有余悸的喘了几口气,刘芒才感觉自己有了那种掌控身体的感觉。刚才在梦境里面,完完全全是照着血玫瑰的剧本走。
看着眼前的妖艳女子,刘芒丝毫没了欣赏的闲情,七星赤霄直挺挺的飞刺过去,直接刺进了血玫瑰的胸膛,疯狂的消溃着血玫瑰的生命力。
血玫瑰好像才反应了过来,看着胸上的凶剑,恐惧感瞬间蔓延到了她全身上下,但刚才释放幻镜催眠刘芒,其实已经把血玫瑰的能力全部耗上去了,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幻镜里,把刘芒逼得要死要活。
害怕血玫瑰再出骚操作,刘芒其余的剑也是瞬间就刺中了血玫瑰,这朵美丽又危险的花朵,也是在飞速的凋零,对刘芒没有了任何威胁。他虚tu。般的躺在地上,细细的回想着刚才的来龙去脉,却不由得心底一阵阵后怕。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血玫瑰的幻镜,她下来和自己对望时,自己只是看了她一眼,居然完全移不开眼睛,后面发生了什么也全然不知
如果不是七星赤霄的刺激,以及玛雅灵晶能去除负面影响效果,刘芒恐怕已经在梦乡中gg了。
急忙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在幻镜中的痛苦感还历历在目,所幸那只是梦境,自己在里面受的伤并没有带到本体上,除了那极尽的虚弱感。
虽然他只是在醒来之后绝杀了血玫瑰,但他此时却感觉绕着斗兽国跑了几圈一样,疲惫至极。
而且,回想起刚才在幻镜中碰见灵雪儿,芊芊她们,那种半梦半醒的纠缠感,令此时的刘芒竟然徒添孤独感,竟然想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该多好。
用直白一点的话来解释就是,他有了青春期的烦恼,想姑娘了。
这两场战斗对他的负担可太大了,刘芒搜集了一遍库存量,把能用的伤药都用上了,能补给的能量也补给完了。
他先是大战芈子华,昏迷醒来之后,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又面对了更凶险的血玫瑰。虽然她的修为只是剑君后期,但危险程度还在芈子华之上,现在想想都极其后怕。
看了看血玫瑰的身体,刘芒犹豫了片刻,还是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站起身来忐忑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