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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陪闵姜西孕检,每次去的路上都紧张到话少,闵姜西原本也有些紧张,但是看见秦佔,也就只剩下鄙视他。
检查过后,主任一如既往的笑容满面,“一切正常,宝宝很健康。”
闵姜西暗暗松了口气,秦佔把高兴写在脸上,两人往外走时,秦佔接了荣一京的电话,荣一京请吃饭,闵姜西也很久没在外面吃过,秦佔说:“我们现在过去。”
到了饭店,推开包间房门,荣一京坐在客位,一抬眼,笑着说:“小闵,最近身体怎么样?”
闵姜西勾起唇角,“老当益壮。”
荣一京说:“你都怀孕快四个月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待闵姜西接话,秦佔道:“要你看出来有什么用,你少看。”
荣一京挑眉,跟闵姜西抱怨,“那,你自己看,你老公讲不讲理,我想夸你瘦,他嫌我看你了。”
闵姜西说:“他要想找谁的茬,看不看都是错。”
荣一京一副‘你真相了’了的表情,随即从旁边空坐上拎起几个袋子,递给闵姜西,秦佔眸子微挑,“干什么,无事献殷勤。”
荣一京无语,“我妈给小闵的。”
闵姜西笑说:“阿姨太客气了。”
荣一京道:“她总问我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孕期反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说你想知道自己去问,我成天盯着你,某些人准要找我茬。”
闵姜西说:“谢谢阿姨惦记,我还可以,反应不明显。”
荣一京脱口而出,“不愧是姜西姐。”
闵姜西假意点头,“承让承让。”
三人坐下,荣一京让闵姜西点菜,嘴上说:“老板汉城人,你试试他家菜地不地道,他们之前给我推荐了他家特色,自己酿的桂花米酒,你怀孕又不能喝酒,让他们给你蒸了桂花糕。”
荣一京素来周到,尤其对女生,一视同仁,一样的体贴入微,每次一起吃饭都会照顾到女生们的心情,闵姜西嘴上说着谢谢,没往心里去,秦佔特别敏感,瞥了眼荣一京,“你是不是有事求姜西?”
闵姜西正欲打压一下秦佔,最还没等张开,只听得荣一京说:“嗐,我快让家里那俩祖宗给折磨死,小二不知哪根筋没搭对,非要凭自己的本事考深大,每天起早贪黑,头悬梁锥刺股,我妈劝他休息都劝不动,小二眼看着累瘦好几圈,我妈眼看着熬瘦好几圈,前阵子就旁敲侧击,问我姜西身体怎么样,舒不舒服,我就猜到她想什么,给她劝退了,最近两人又飚上了,一个疯狂学习,一个疯狂不让他学,在家吵翻天了。”
秦佔一脸淡定,“算卦的还挺准。”
闵姜西眼带茫然,秦佔解释,“他妈去算卦,对方说他妈这辈子就是操心儿子的命,有几个操几个。”
荣一京说:“小二也是,你早有这个志气,我何必跑去深大捐楼,现在我捐完他又开始勤奋刻苦了。”
闵姜西说:“他跟人打赌了,不争馒头争口气。”
荣一京问:“跟谁打赌?”
闵姜西道:“荣昊最近才发现,隔壁班有个男生也喜欢孙韩熙,还是个学霸,学霸挑衅他,不要以为家里有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真喜欢孙韩熙,靠自己的本事考深大,别靠家里面。”
荣一京挑眉,“就这?”
“嗯。”
荣一京沉默数秒,恍惚道:“是我老了吗,还是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血气方刚,因为这几句话就玩命了?”
闵姜西说:“年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除了一腔不点都容易自燃的热血。”
秦佔道:“别跟他讨论年轻,他起步的太早,别人刚开始会玩的时候,他已经成神话了。”
闵姜西说:“可能我们真的老了吧,听荣昊说这些事的时候,我完全可以理解,但对比他的愤怒,我看起来有点麻木不仁,丁叮跟我说,有男生在女生宿舍楼下摆蜡烛送玫瑰,还用扩音器朝楼上喊人,整栋楼的女生都跟着看热闹,女生下楼跟男生拥抱,丁叮还看得热泪盈眶,我只想用扩音器敲爆那个男生的头,从此大家江湖不再见。”
秦佔敏感,“是不是有人对你做过这种事?”
闵姜西真诚的摇头,“没有。”
秦佔不信,闵姜西也没办法告诉他,当初她在夜大上学的时候,宿舍楼下的空地根本摆不下追求者的蜡烛,有人试过用无人机挂着扩音器,到她所在的楼层‘大放厥词’,被她用程双放在床头边,重达二斤的小说击落在地,那场面,瞬间从爱情剧变成了抗战剧。
荣一京突然听到丁叮的名字,佯装无意的问:“丁叮最近怎么样?”
闵姜西只回了两个字:“挺好。”
秦佔问荣一京,“你们最近没见面?”
荣一京神色如常,“没有,最近挺忙的。”
秦佔说:“彻底放弃了?”
荣一京没跟秦佔提过和丁叮见面的事,不以为意的说:“我开玩笑的你也信。”
秦佔不说话,就看着荣一京,荣一京心虚,再次开口:“年轻人没什么定性,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我跟她一个月见不到一面,你真以为她对我是认真的。”
说话间,荣一京露出轻嘲的笑容,模糊了嘲讽别人还是自嘲。
秦佔惯会挑衅荣一京,一言不发,光是一个‘你高兴就好’的表情,就足以让荣一京胸闷气短。
闵姜西开口说了句:“这倒是真的,感情靠相处,不然怎么解释异地恋分手的概率这么高?”
秦佔道:“大学里面天南海北,各式各样的小男生,要哪种款的没有?人还是要见世面,见得少了,总觉得眼前的就是最好的。”
闵姜西说:“丁叮到大学后明显开朗了很多,身边也有不少人在追她。”
秦佔道:“平心而论,她这种类型的女生,很多男生都会喜欢,包括一些年纪大的老男人。”
闵姜西道:“我跟她说了,对男老师也要有所提防,职业辨别不了好人坏人。”
秦佔道:“总体而言,大学里面适龄的小男生多得是,她会发现没有歪脖树,还有一片大森林。”
荣一京从旁听了半晌,终是忍不住瞥了眼秦佔,“差不多得了,谁是老男人,谁是歪脖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