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绾绾不禁郁闷:“就只能是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吗?我就不能和别人交往吗?”
阿沁失笑,“今天中午在车上,陆骁和陆竟白对你的态度那么明显,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他们肯定喜欢你,你和他们之中一个人,肯定有亲密的关系。”
“你快告诉我,这个人到底是谁?”
“你的男朋友是不是陆骁?”
阿沁在赌薄绾绾的男朋友是陆骁。
比起陆竟白,阿沁觉得陆骁更适合薄绾绾。
至于陆竟白嘛,她会收下他的。
“才不是他!”薄绾绾不知为何,陡然声音一高。
她不想和陆骁扯上关系。在今天提过问题后,薄绾绾结合网上看到的答案,心里已经有一个决定。
她决定和陆竟白再交往看看,也许是他们交往的时间还短,还有很多方面她都不够了解陆竟白,所以才会有一种和他若即若离的感觉。
薄绾绾打算再给双方一点时间,试试她和陆竟白是不是真的不合适。
如果真的不合适,她会和陆竟白和平分手的。
但在此之前,薄绾绾不想再受陆骁影响。
“不是陆骁?”阿沁娇媚的脸上,明显一愣。
只是在黑暗中,薄绾绾没有看到。
她点了点头,说:“我确实交了一个男朋友,但这个人不是陆骁。”
“那是陆竟白?”阿沁追问。
她的心,在这一刻无比希望薄绾绾能否认。
她可不希望和自己的姐妹,抢同一个男人。
“嗯,是他。”薄绾绾轻轻应道,声音中有几分害羞。
阿沁瞬间默然,脸蛋讶异的同时,黯然了下去。
她的手,紧了紧拳头,没再继续挤着薄绾绾,主动松开薄绾绾,身子与薄绾绾分开,心中的热情和好奇心,骤然冷却。
薄绾绾奇怪阿沁怎么突然变得沉默。
她翻身,看向阿沁。
只是在黑暗中,薄绾绾依然看得不真切。
只能模糊勾勒出阿沁娇艳的面容,有几分深色。
“怎么了?”薄绾绾开口问她。
“没啊,就是突然觉得困了。”阿沁笑嘻嘻道。
她伸了个懒腰,还夸张的打了个哈欠。
她和薄绾绾说:“我看你在网上论坛提的问题,上面还提到另一个追求你的男人,这个人是陆骁吗?”
薄绾绾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开,欲言又止片刻,才应道:“嗯。”
她没有骗阿沁,把阿沁当成交推心置腹的闺蜜,希望阿沁能帮她解开心中难题。
“陆骁在追求你,你在他和陆竟白之间,很犹豫?”阿沁继续问。
薄绾绾沉吟一下,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把自己心里奇怪的感觉,告诉阿沁,“你谈恋爱的经验比我多,你懂得我这种感觉吗?”
阿沁不懂。
她虽然交过几任男朋友,但全都不交心的。
她只是看上对方漂亮的皮囊,对方也一样,只爱她的美貌。
“也许,你真正喜欢的人是陆骁。”阿沁有意引导。
薄绾绾微愣,继而板起小脸,瞪了阿沁一眼,“胡说,我才没有喜欢他。我不跟你说了,你就会闹我!”
薄绾绾以为阿沁在跟她开玩笑,根本就没有认真给她想过问题所在。
她的困意上来了,也没有继续和阿沁说下去,翻过身就要睡觉了。
阿沁则一夜无眠。
她在心里仔细分析刚才薄绾绾的问题,以及她刚才在网上论坛上,看到的薄绾绾提问。
显然,薄绾绾对她和陆竟白的交往,存在动摇的心思,她喜欢陆竟白的原因很单薄,就像一张薄薄的纸,经受不了一点挫折,轻轻一点打击,这张薄薄的纸,就会被粉碎。
由此可见,薄绾绾心里其实没有多喜欢陆竟白。
那封情书,写得在感动动人,也只是一封情书而已,它能起到关键作用,却不能把作用持久下去。
薄绾绾和陆竟白的感情,迟早会出现问题。
而这个问题,和陆骁有关。
比起陆竟白,薄绾绾的心里,对陆骁动摇的成分更大。她似乎更在意陆骁,但又碍于道德三观的谴责,她很克制自己和陆骁的关系。
阿沁忍不住想:“既然绾绾没有多喜欢陆竟白,那我抢走陆竟白,说不定还能帮助绾绾看清楚自己的心意。我这样做,不是背叛自己的好姐妹,反而是在帮她!”
与其让绾绾和陆竟白在一起经历迷茫,还不如她把陆竟白抢走。
她真的很喜欢陆竟白。
她对陆竟白一见钟情了。
阿沁只能在心中,默默对薄绾绾说对不起。
隔日,薄绾绾出门和陆竟白约会去了,周瑶和梅绛被蒙在鼓中,都不知道薄绾绾已经和陆竟白在交往。
阿沁假装有事,也独自跟了出门。
她在后面开车尾随薄绾绾和陆竟白,远远的看到,对薄绾绾温柔得不行的陆竟白,看到他对绾绾笑,给绾绾送花,还和绾绾牵手。
他们看起来,仿佛郎才女貌,般配得不行。
阿沁戴着墨镜的后面,双眼泄露出嫉妒。
她紧紧握住方向盘,透过车窗望向和薄绾绾一起用餐的陆竟白。比起在机场时,对自己的礼貌疏离,陆竟白对薄绾绾才是真的细致入微。
他不过是看在绾绾份上,才对她好的。
阿沁说不出自己心中的嫉妒,是来自陆竟白的漠视,还是来自对薄绾绾的羡慕。
她的家世不比薄绾绾差,还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和她比起来,薄绾绾只是一个不能公开的私生女。无论是性格,还是能力她都要比薄绾绾优秀。
她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男人竟然喜欢她的好姐妹。
也许,只是因为陆竟白先遇到薄绾绾的原因,如果他先遇到的人是我,他肯定会先喜欢上我的。
阿沁对自己很有信心。
她唯一输绾绾的,就是这张脸,她比不上绾绾的美貌,可是其他方面,她都要比绾绾好,她就不信陆竟白会不喜欢她!
一连几天,只要是薄绾绾出门和陆竟白约会,阿沁都会尾随跟在后面。
她跟踪的行为,变得越发猖狂而明显,仿佛生怕陆竟白不知道似的。